“上周,也门忽然爆发了一场异常的传染病毒,短短一周时间,病例总数高达50万,当即死亡人数逼近2000。”
“且目前没有发现同个病例,这才是最棘手的事情。”
老一站在会议室舞台上,食指跟中指夹着一根就要烧到头的芙蓉王,围坐会议桌的域外征战队的队员们各自眉头紧锁。
“这次任务,我们派两个人去就行了,主要也是护送研究队的同事过去。”
“……”
“你们没什么想法,我就点人了啊!”
老一看着底下默不作声的队员,扫视一遍后,报出两个人的名字:
“林兵,郝帅。”
“是!”听到自己名字,他两异口同声答应。
“小帅这几次任务表现得很好,但在处事方面还缺了些火候,林兵,你多带带他。”
“是!”
“散会。”
郝帅不同于他人,脸上很是轻松,揽着林兵的肩膀笑嘻嘻地问:“林哥,今晚到我家吃饭不?”
林兵侧头瞥了眼他,轻呵了一声,问:“我的帅啊,你可知此行十分凶险啊?!”
“不是说,我们护送研究队过去而已吗?”
“是啊,”林兵转头看他,“送到也门,那个爆发可怕病毒的地方,短短一周时间,病例总数就到了50万,还没得相同的,知道这意味什么吗?”
郝帅摇摇头。
“意味着,空气弥漫的都是病毒,有可能就一去不复返了啊!”
林兵说完,意味深长地拍了拍郝帅肩膀,同时摇摇头,转身走出会议室。
郝帅转身看其他队员,目光问询:真是这样?
其他队员一致板脸点点头。
卧槽,老子又跳坑里去了!
还是个那么容易送命的坑!
系统之灵:没办法,就算别人不挖坑,你也会自己挖坑自己跳,就是有这么蠢萌的宿主~
也门。
郝帅跟林兵一下飞机就看到跟染成也门国旗一样颜色的,一幢红白黑三色横条的候机楼,充满了也门风格,而停机坪上待命的飞机,
每一架机头位置都贴着国旗,国旗底下加了一句话,郝帅猜想应该是飞机公司的口号,什么给您至上服务之类的话……
来接机的人,是个身穿一身黑色,连脸都遮住,只留下一双眼睛的女士。
她举着个牌子,上面用端正的中文写着:欢迎郝帅,林兵同志!
林兵见到牌子,上前跟黑衣女士摆了摆手,用阿拉伯语简单说明了情况,女士黝黑的大眼睛一下子绽放出光彩,叽里呱啦说了一串,郝帅听不懂,只能干站在旁边,环视周围情况:
不得不说,也门首都萨那国际机场真的是够空空如也,应该是受霍乱病毒的影响。
“帅,走了。”
林兵跟在黑衣女士背后走了一段距离,发现身边少了个郝帅,才停步转身喊他跟上。
“来了。”郝帅回神,三两步就跟上林兵脚步。
“林哥,不是说让我们送那研究院的过来就完成任务了?怎么还跟着她走?”郝帅以为在这机场熘一圈,拍个照留念就可以回去了。
“我们先采集点东西发些数据回去,研究院再决定要送几个人过来。”
这时候,郝帅内心才醒悟过来,这次任务,摆明就是当了小白鼠的,还是过来采集危险数据的小白鼠,跟出门前,老二说的那样:祝你好运。
要是运气差点,没准就回不去了……
“唉……”郝帅轻叹了一口气,惹得林兵一阵发笑,问他:“是不是醒悟过来这次任务没看上去的那么容易?”
“你早就知道了?”
林兵反问:“我们队的任务有哪次不是把刀架在脖子上的?”
接着补充:“国为大,家次之,从成为队伍一员的时候开始,我们就已经把生命上交给国家,先属于国家,其次才属于自己的家庭,
所以,每次出战,要抱着完成任务的念头,其他的,不用想太多。”
“林哥,我明白了。”听了一席话,感觉自己从原来混混沌沌的状态一下子清醒了起来。
他们三人上了一辆黑色路虎,大约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一栋三层楼建筑,古黄色的外墙,整栋建筑像个城堡一样,有着高大又坚厚的城墙围抱起来,古堡式的大门口,非常之阿拉伯风格。
三人下了车,黑衣女子摁响了门铃,里面的大门打开,出来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男子,披着棕色外套,
腰间系着一条宽度约十厘米的棕色皮带,连那别在腰间的弯刀皮套也是棕色的,唯独那头带是红白格子,头带尾部绕了一圈在脖子,皮肤黝黑,眼神如炬。
他问道:“China?”
林兵上前,没有用英语回答,而是说着阿拉伯语。
很明显的,这个男子听到林兵的话后,面上开始变得柔和,连说话的语气也让人觉得友善。
不一会儿,大门缓缓开启,男子站在中间,对林兵伸出右手,两人微笑握手后,男子对着林兵的手背亲吻两次,林兵做了同样的动作。
接着,男子向郝帅伸出了右手,郝帅僵硬地伸手,动作笨拙地回吻男子手背。
郝帅:这……也门的礼仪,很特别啊……人生第一次亲吻男人的手背,也是很可以的!
林兵瞧着郝帅那窘迫的样子,有些失笑,走在那两人身后,低声问了句:“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嗯。”郝帅将手背在在裤子上蹭了蹭,应了一声。
“阿拉伯国家这边基本都这样,习惯就好。”
“嗯。”
“你知道,也门有个吻足礼,就是晚辈拜望长辈,或即将出远门跟长辈告别的时候,先以双手拥抱住对方,吻长辈的脸部,然后跪下再吻长辈的大腿、小腿,以至脚背。认为这样表示晚辈对长辈的尊敬和祝福。”
“……”郝帅接受无能。
“你说,等下会不会有比较德高望重的年长的人在呢?”
林兵这样一说,郝帅脸都黑了。
由于郝帅不会阿拉伯语,林兵让他在大堂的沙发上坐着,自己去跟也门一方来接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