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我过去给一个病人看诊。”温晏静没想到李明秀突然转移话题,愣了一下,立刻开口:“太妃的侄孙,应该是咱们的侄子吧,突然鼻子流血不止,宫中太医束手无策,便寻了我去。”
“看来太妃也是知道我医术高明了。”
李明煦清冷的眉头皱起:“太妃从没招过什么侄孙入宫。”
“这样吗,这次可能是例外,说起来,这侄孙只有几岁大,长得还怪可爱的。”温晏静赶忙开口:“可能是王爷您不知道。”
温晏静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说太多:“对了,王爷,宫宴的时候,圣上几次召见你和睿亲王,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温晏静问这样的问题,只是转移话题,不觉得李明煦会回答自己的问题。
却没想到李明煦竟是回答了:“圣上招我同睿亲王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只是询问镇北王世子未入京参加宫宴的事情。”
这么一说,温晏静倒是想起来,这次宫宴,似乎就是为了镇北王世子办的:“听太后娘娘说,您同镇北王世子关系不错。”
“儿时相处过一阵。”李明煦平淡:“那时候镇北王世子算是先王扣在京中震慑镇北王的质子。”
温晏静听到这个回答,便没再询问。
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一个被当质子留在京中的藩王世子,即便是相处过一阵子,想来也没什么美好的回忆。
温晏静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夜色晚了,你休息吧。”李明煦开口。
温晏静还以为李明煦会再质问下药的事情,却不想,这个事情,竟就这么过去了。
不过也暗自庆幸,真要是再问下去,她是编不出什么鬼话忽悠了。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到李明煦面前就这么嘴拙,若是对旁人,肯定是一大堆谎话理直气壮就说了。
这大约还是心疼这未来大反派幼时的人生吧。
所以就不忍心骗李明煦。
倒是李明煦离开后。
齐嬷嬷有些怔愣。
“怎么了?齐嬷嬷?”温晏静忍着困意询问。
“王妃。”齐嬷嬷开口。
“嗯?”
“您今日真的没同王爷成事吗,王爷这状况,有点不像没成事啊。”
温晏静:“……”
她还是睡觉吧。
明日还要去回春堂,继续为解封随身医院努力呢。
说起来,就差一个病人,就能解封医院的血库了。
今日遇上的病人是有凝血障碍的病人,还好只是流鼻血,这样的病人若是受伤手术,没有对应的血,那可就是死路一条。
为了以防万一,也还是将医院血库解封安全一些。
更何况,再遇上重伤需要手术的病人,也可以不因为输血的问题,担心手术成功的可能。
李明煦离开温晏静的院子,便回了自己的书房。
吩咐人将陈达叫来。
很快,陈达便来了:“王爷,可是有事情吩咐?”
“去查查陈太妃今日招温晏静入宫做了什么。”李明煦想起温晏静的神色开口。
陈达立刻应是:“对了,王爷,正好还有一件事情要向您禀报。”
“嗯?”
“之前不是传回消息镇北王世子因为入京的路上遇上些事情,所以才没能准时入京参加宫宴吗?”陈达开口:“就在刚刚,探子过来汇报,镇北王世子入京的路上遇上的事情恐怕是刺杀受伤,而且镇北王世子也不是没入京,隐约的踪迹显示镇北王世子这会恐怕很可能是已经入京了,只是因为刺客的事情,藏起来了。”
李明煦顿住:“让人好好查这件事情,若真是如此,找到镇北王世子时,让人保护镇北王世子。”
陈达却忍不住开口:“王爷,您说,咱们王府遇到刺客,镇北王世子又被人刺杀,这两者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你觉得能有什么联系?”
陈达说不出来。
“京兆府那边,在京中多次犯命案的人可抓到了?”
“抓到了,只是还有一两个人没能抓到,说起来,这次抓的人里,还有一些发现,其中一个被抓的人,说自己同这些犯命案的人无关,还说自己是从江南来的,之所以会来京中,就是为了举报江南盐官官商勾结贩卖私盐。”
“让京兆府的人继续查这件事情。”
就在陈达要离开之际。
李明煦叫住陈达。
“王爷,您是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如何……”李明煦迟疑。
“王爷您说什么?”
“本王记得你未曾成亲?”
“确实不曾成亲。”
李明煦点头:“那你下去,将李管家招进来。”
陈达莫名其妙。
不多会,李管家进屋:“王爷,您有何事吩咐?”
“本王想知道。”李明煦微微一顿,清冷的声音难得有些不稳:“若你发现自己可能喜欢上了个一位姑娘,而那姑娘只当你是朋友,如何……如何能让那姑娘喜欢你?”
以为国家大事的李管事,瞬间懵逼。
“王爷,您说什么?”
李明煦看着李管事。
李管事看到自家王爷清冷的目光,终于回过神:“这,大约,投其所好,讨好姑娘?”
说完,李管事又立刻开口:“当然,这之前,是让姑娘多见到自己,让对方印象深刻,最好是有个好印象。”
李明煦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是在李管事离开后,让陈达去查一查温晏静的喜好。
顺便查探明日温晏静的行程。
次日。
温晏静早早的起来,打算前往回春堂之际,谁想一出门,竟便遇上了李明煦。
想着昨日吃了药一起独处,只是衣服相碰,她就各种胡思乱想,一时间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王爷,您也这会出门吗,说起来,这几日,咱们似乎是分外有缘,每次出门都是同个时辰。”
李明煦看了温晏静一眼:“嗯。”
温晏静虽然一心一意想让李明煦过的好一些,却不太知道说什么好,便也没多说。
就是上马车的时候,没想到李明煦也跟着上了马车。
温晏静有些疑惑的看向李明煦:“王爷,您不上值吗?”
“上。”李明煦开口。
温晏静对于这理所当然的回话有些懵逼,既然上值,同她上同一辆马车做什么?
李明煦见温晏静一直看着自己,垂下眼:“既然都要出门,一辆马车能节约一些人力,且回春堂同刑部也在同个方向。”
一旁跟着来送点心盒子的李管事顿了一下。
据他所知,王爷办事的刑部同回春堂,似乎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
温晏静总觉得这个回答怪怪的。
不过也没多想,便同李明煦同上了马车。
就是上马车时,温晏静得到衣衫不小心扫到李明煦的衣衫时,温晏静的心又忍不住砰砰砰的跳起来。
都怪齐嬷嬷。
下了玉露散,还让两人同一个房间过了一个时辰,搞的她都怪怪的了。
李明煦闻到温晏静身上特有的香味,也微微顿了一下。
两个人便各怀心思的上了同一辆马车。
就在马车要行使之际,一位妇人却是到得煦王府前:“求求你们,帮我通报一声,我是礼国公府的旁支,要求见九王妃,求九王妃救命。”
温晏静不由掀开车帘。
便看到一个眼熟的妇人。
竟是昨日在陈太妃处救治的那个流鼻血不止的孩子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