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晏静只觉得定北王世子这四个字有些耳熟,具体的又想不起来,便也没多想:“既然到时候便能再见,太后娘娘也就不用太想儿臣了。”
太后轻叩温晏静额头:“你倒是一点也不想哀家。”
说话间,叹一口气:“不过这样也好,不然哀家恐怕要被陈太妃给念叨死。”
“她不知你是来给哀家看诊的,日日担心哀家,你每次一走,就想说服哀家不让你入宫,闹得哀家头都闹大了。”
温晏静心说,陈太妃可不单单只是劝说您,还特地弄了人折腾她,若不是没折腾成功,恐怕她还真得因为自己的原因入不了宫。
不过这次改变也不是她不入宫了,只是从一日一见,变成三日一见,这念叨的恐怕也是变不了的。
“哀家听裴女官说,太妃又找你麻烦了?”太后看向温晏静:“可要哀家说说陈太妃。”
温晏静摇摇头:“已经解决了。”
不过看到太后担心的目光,还是小声开口:“这次和太妃折腾,又是儿臣赢了。”
太后差点没喷:“你也别将人欺负的太厉害了,陈太妃到底是九王爷的母妃。”
“儿臣哪里欺负的了太妃娘娘,只是勉强胜利。”
太后忍不住笑起来,只是笑完又忍不住开口:“她也是魔怔了,也不知道为何,对九王爷不详之事,如此执着,无论谁劝说,都毫无用处,最后大家不好插手,便算了。”
温晏静难得听太后提及,忍不住询问:“太后,太妃是因为什么对王爷变成这样的?”
太后沉吟:“这个哀家倒是想不起来了,那时候哀家刚生皇上不久,自己也有些精力不济,只听说,九王爷出生后,陈妃心神不定了一段时间,哀家出月子不久,便听陈太妃宫中总发生些怪事,还死了两个宫女,待得九王爷两岁那年才消停一些。”
“本以为好了,毕竟哀家那时候带着皇上还遇到了九王爷,九王爷小的时候就聪明,小小年纪,也不知道从哪里学的,竟已经会背千字文,同样的年级,可比皇上聪明多了,当时还忍不住感叹,这孩子比皇上都聪明,谁想不久后九王爷的兄长,七岁的五王爷突然就病了,还是十分严重,到了药石罔效的程度,陈妃着急之下请了高人。”
“高人来后,也不知道做了什么,五王爷便好了,只是这之后,太妃便将九王爷送的远远的。说五王爷之所以会生病,都是因为九王爷克的,还说她自己会不舒服,也是因为九王爷。再后来,就更疯狂了,甚至说九王爷不详,谁碰上九王爷谁便会出事。”
“那时候哀家心疼九王爷,还曾看他,九王妃为了不让九王爷克到哀家,直接不让九王爷随便见人了。”太后说着微微一顿:“也是九王爷运气不好,当时先皇也不信这说法,还因此去训斥了太妃,然后抱了九王爷,甚至当夜特地为此留宿在陈太妃宫中,谁想,转日便风寒了。”
“因为这事,宫中沸沸扬扬,太妃也更魔怔了,先皇虽说不信这事,但对九王爷的事情,到底也管的少了。”
太后说到这里就叹气:“其实哀家也对不住九王爷,先皇当时会去抱九王爷,也是哀家劝的,哀家不忍心九王爷小小年纪,就弄出不好的名声,谁想反倒让九王爷后面更不好了。”
温晏静倒没想到小说背景的细节里,还有这些事情。
“哀家这是说什么,竟和你扯这么多过去的事情。”太后开口。
“还要谢谢太后同儿臣说这些。”温晏静开口:“这让儿臣想对王爷更好一些了,将王爷年幼时不曾得到的,都补偿一遍。”
太后听到这话,一愣:“你是个好孩子,其实你之前做的已经不错了。”
太后说着一顿:“你可知,九王爷不详的传言可是遍布皇宫朝堂的,说起来,若不是九王爷功绩实在杰出,任何事情都难掩其光芒,让其令很多做实事的大臣喜欢,说不得都很难在朝堂站立,可即便如此,也盖不过那些不详的传言,这传言一直都是愈演愈烈的状态。”
“但这段时日,你将给哀家看诊的功劳按在九王爷祈福的头上,说哀家是九王爷祈福祈好的,说能凭借祈福就能让哀家身体变好的人绝不会是不祥之人,只有有福之人才能做到如此,因为这事,九王爷在宫中的名声可比过去好多了。”
温晏静眼睛一亮:“是太后娘娘您好,怜惜儿臣和九王爷,才有这样的事情。”
说话间,小声询问:“太后娘娘,这贵族宗亲里,可还有什么人身体不好,需要人治疗的?”
太后一愣,很快便反应过来:“你个小滑头,你不会是想找这样的人给人看诊?然后同给哀家看诊一样,将功劳想办法按在九王爷身上。”
温晏静也不隐瞒,直接点头。
太后看着温晏静:“你待九王爷这般好,九王爷将来若敢待你不好,哀家第一个不答应。”
温晏静吐吐舌头,她也没多好,只是看不过去有人被这个世界如此虐待而已。
特别还是李明煦这样在泥潭里挣扎半生,依旧三观正直的人。
看书的时候,她可是为李明煦这个未来的反派大魔王掉了不少眼泪,那时候恨不得穿书改变一切。
如今,她没穿书也就罢了,既然穿书了,自然是要让李明煦的人生完全改变。
温晏静看向太后,小声询问:“那太后可知道宗亲里,有没有这样的病人?”
太后仔细思考了一下:“你这么一问,哀家还真就想起一个。”
“不过哀家听说,这生病的孩子得的不是什么重病,只是状况很奇怪,太医每次看诊,都说这孩子身体没问题,但就是三天两头的生病,且一直不好,哀家见过几次,看着也虚弱至极。”太后说着叹气:“可怜这孩子的母亲,夫君早逝,独自抚养孩子,偏偏孩子还莫名其妙的生病,每每迫不得已,就要求到宫中太医。”
太后说到这里,也甚是心疼:“哀家身体好的时候,看着那叫一个心疼,还因此,几次招人入宫,给了不少赏赐给其母亲,就盼望着她能少苦一些。”
“你若真有办法,能将人救治好,也是一件大好事。”
“太后还没说那人是谁呢?”
“那病人正是先皇的弟弟,睿亲王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