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了,落儿回来已经一个月了,却仍是沉睡没有苏醒。
司徒夜致问过狐狸,狐狸说那是因为落儿的身体不是东望的身体,时空的差距太大,她无法调整过来,不会有事。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狐狸说他也不知道,也许很快,也许,一辈子都醒不了。
一辈子都醒不过来那叫没事么?司徒夜致险些撕碎狐狸的笑脸,狐狸却只是淡淡的笑,我又不是神仙,你大哥又不让丫头出宫,我能知道什么?
司徒夜致于是沉寂了下去,是啊,大哥说什么都不让落儿再度出宫了,可是狐狸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么?
狐狸笑得灿烂极了,那是自然。
事实上,那是因为狐狸吃醋了,臭丫头,看你找的什么男人,那么小气,不就是骗了他一次嘛,还是你的主意呢,结果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活该让他担心下。
阿洛的身体确实是因为时空的差距而有些调整不过来,可是快了,醒来与否,也就是这两天的事。
不过既然帝星那么小家子气,也就别怪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反正阿洛也快醒过来了,就让他再操俩天心吧。
狐狸站在离皇城最近的那片芳草地里,笑容有些飘渺。
有些东西是一旦失去便不能拥有的,比如生命,就算宫离有着万载修行,却仍是抵不过宿命一样的东西。
可是天地间并没有怨灵的身影,宫离死得心甘情愿,那么,阿洛,祝你和帝星幸福吧。
狐狸轻笑,我也该走了,回到狐族,努力修行,就算仙道被毁了,我还有灵根,阿洛,下次再见,便是你许我的那一世。
狐狸对着皇城的方向看了眼,帝星,真是糟糕透了,他没有办法近他的身,所以也就没有办法见阿洛最后一眼了。
局已经破开了,阿洛,你和帝星有生生世世,许我一世吧。
狐狸眷念的看了眼那个方向,终于不再留恋,身形在不动间渐渐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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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是一片张灯结彩的喜庆红色。
万岁爷要立后了,先皇后沈氏病逝,后位空悬了两年终于迎来了新的主人,据伺候的宫女说,这位娘娘和已故的沈皇后长得一模一样呢。
从入宫到现在就一直住在坤宁宫里,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在昏睡,连太医都没能看出个什么东西出来。
有宫女小小声的讨论,听说这位姑娘姓夏,还未入宫前就已经是许了人家的,可惜造化弄人,在成亲前被正在民间走访的恭亲王看到了。
恭亲王见到这夏姑娘长得和先皇后一模一样,当即强抢了入宫献给皇上,皇上许是思念沈皇后过度,在这夏姑娘入宫的第一天便宠幸了她。
可怜这夏姑娘是个烈性子,失了身一时竟是想不通寻了短见,眼下命在旦夕,太医院束手无策,万岁爷龙颜大怒,封锁了消息。
哟!这有什么想不开的,一来便是个皇后,想当初沈皇后好歹也是在宫中熬了近四年这才修得正果的,依我看啊,分明是这夏姑娘不知好歹,死了倒也干净。
最先出声的宫女吓了一跳,赶紧捂住对面宫女的嘴骂道:“小蹄子,知道你是伺候过沈皇后的,可沈皇后到底没了,你这话就咱们私底下说说没个大碍,要是叫人听见了,九族都不够万岁爷诛的!”
被捂住嘴的宫女想也是明白利害的,见小姐妹一脸威吓,脸上起了灿意,点头示意知道了,小姐妹这才松开捂住自己嘴的手。
“小艾,我也是看在你是伺候过沈皇后的份上才跟你将这些的,早知道你这人这样,我还不如不说。”小宫女显也是气急了。
“柳儿,我知道错了。”被唤作小艾的宫女感觉讨好的上前扯住柳儿的衣袖:“柳儿,那你再说说,眼下那夏姑娘一直昏迷不醒,这立后大典可怎么办啊?万岁爷都昭告天下了。”
女人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柳儿很快忘记了先前的不愉快,眉眼一挑,尽是得意:“说起来,咱万岁爷可真是个痴心种子,都这样了,还能立这夏姑娘当皇后呢,也不看看,整个后宫都什么样了。”
“那是那是。”小艾在一旁附和,因着是伺候过沈皇后的,在沈皇后病逝之后皇上对整个坤宁宫的宫女太监格外开恩,她被分到了御书房奉茶,偶尔还是能听到些政事的,自从立后诏书下了之后,那些大臣们天天上疏,要是她现在还能回坤宁宫那该多好啊,看看那个和娘娘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可会辱没了那张脸?
“哎。”柳儿叹了声:“万岁爷的想法估计是改变不了了,也不知道这夏姑娘是个什么性子,要是能和沈皇后一般,我也愿意伺候她一辈子。”
小艾刚要回答,远远却是听见了总管大人苏公公的声音:“那俩个小丫头,在那鬼鬼祟祟干什么呢?”
两个小宫女赶紧出来跪地问安,兢兢战战。
“行了行了下去吧。”苏清德见这两人没有异样,估计也就是出来偷下懒的,挥了挥手道:“今个儿是万岁爷和皇后娘娘的大喜日子,也是你们两个的福气,圣上一早就交代了今日不许见血,赶紧下去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不许乱嚼什么嘴根子,知道吗?”
两个小宫女行了礼赶紧退了下去,苏清德叹了一声,唉,也不知道万岁爷到底想的是什么,那位姑娘可都还没醒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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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寝殿,司徒夏致一身红袍坐在榻上,看着同样一身嫁衣的女子,眼神温和,他伸出手,在那张安静睡颜上轻抚,落儿,怎么还不醒过来?我们的婚礼你已经错过一次了,还想再错过第二次么?
榻上女子没有回答,依旧安静躺着。
司徒夏致有些无奈,不理会身上喜袍,就那般上塌从将女子揽进怀里,一如从前,他在女子眼角轻吻:“落儿,若再不醒来,日后你再怎么哭闹要第三次婚礼我都是不允的。”
太医说落儿的身子没有异样,长时间不醒,怕是因着少了些刺激,若是能做出什么举动刺激一下应是可以醒过来的。
还有什么刺激会比他们两个人的婚礼来得更大?
怀中女子在听到这句话时眉眼轻颤,司徒夏致像是感觉不到,翻身将女子压在了身下:“还是落儿觉得这般才是最大的刺激?”
他不会说那些情意绵绵的言语,向来只会用行动表示,可是这婚礼在落儿的记忆里不是她最想要的?
司徒夏致皱眉,尝试撬开女子甜美檀口。
身下女子睫毛一阵急促的颤抖。
落儿最想要的是个孩子么?司徒夏致见到女子的反应,心下一喜,双手探入女子衣内。
夏小米只觉得身子一阵火烧,像极了和司徒夏致欢爱之时的感觉,她被这种羞人的感觉骇了一跳,只以为自己做了春梦,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是满室红绸,身上重量有些难以承受,夏小米对上那双在梦里出现了无数次的她总是看不出深浅的眼眸,脑海一时转不过弯来。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发现出不了声,那人的唇齿还在与自己缠绵,夏小米轰的一下整个脸全红了。
司徒夏致轻笑:“果然落儿最爱的是这个。”
寝室之内一片安静,像是过了片刻,女子羞恼的声音带着莫名的熟悉响彻整个坤宁宫:“司徒夏致,你这个流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