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范小福擦了擦头上的汗,被安可心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糊涂了,啥来了?
安可心直点头:“对,有陌生人来了,他们应该是冲着方初夏来的。”
范小福收起刀,诧异的看着她:“冲着我师父来的?他你怎么知道?”师父都不在家,而且这些事情安可心怎么知道。
“你就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相信我就成了。”总不能说自己是系统告知的,这话能说吗?
“那我去跟师爷说一声?”村里准备了这么久,可不就为了现在吗?
安可心直摇头:“不用不用,对方就两个人,我们这边也出两个人就行,等我们把人给捉住了再告诉其它人。”
知道的人多了容易露馅儿,就怕万一有人沉不住气。
范小福想了想,也对,其它人其实战斗力都不强,最主要的是他想要自己上。
等师父回来就可以去师父面前邀功,想想浑身上下都得劲儿。
两人凑在一起商量怎么捉住那两人,捉住后又怎么言行逼供,越说越兴奋,越说越得劲儿。
妖娆:......这是它完全没有了料到的神走向。
本来想要说两句打击安可心的话,想了想还是算了。等她自己撞了南墙就知道回头了,到时候再来也不迟。
两人坐等右等,终于到了晚上。范小福撅着屁股趴在土沟里捉蛐蛐,屁股还一晃一晃的,想不让人注意到都难。
俩杀手去了白家,并没找到方初夏,人影都没有。两人一合计,还是得抓个人问问,这就遇见个小屁孩儿。
“喂,小子,你知道方二妮住哪里吗?”名字也是个够土的,也不知道京城贵人咋想的,跑这么远就为了杀个小农女。
他们只管拿钱办事就成,想那么多做什么。
范小福听见声音,头也不回的道:“嘘,不要出声,我捉蛐蛐呢。”
杀手二人组:......
你指完路再捉你的蛐蛐也来得及啊,为什么非要这个时候捉呢。
“小子,你......”
范小福站起身直跺脚:“让你们小声儿点儿听不见吗 ?”好似才看到两人一般:“咦,你们是谁?怎么会出现在我们村儿?你们是来偷东西的吗?”
杀手二人组看清楚小家伙,警惕心顿时降了大半,这就是谁家偷跑出来玩儿的孩子,根本不用在意。
“小朋友你好,我们是来找方二妮的,你知道她住在哪里吗?”情报里提供的信息根本就不准确,那里就是空屋子根本就没住人。
范小福噘着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你们把我蛐蛐吓跑了。”
哼,还真是冲着我师父来的,我会告诉你们吗,打死都不会说的。
“你.....”杀手甲拉住火爆的杀手乙,身子半蹲:“小朋友你要怎么样才能告诉我们啊?”
范小福咬着手指偏头想了会儿:“除非你们帮我捉蛐蛐,你们捉到我就告诉你们。”
杀手甲满口应下,拽着杀手乙趴地上捉蛐蛐。
从小孩子嘴巴里套出信息总比从大人口中快,还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杀手乙心里明白,就是不得劲儿,他们可是杀手,还要听个孩子的,也太气人了。
范小福双手背在身后冲躲在暗处的安可心比了个手势。
“咦,小福你在做什么?”安可心提着一篮子东西从侧面下来。
杀手二人组身子一僵,糟了,这是来了大人吗?怎么办,该怎么办?
是不是马山就要暴露了?
二人不停的给范小福使眼色,范小福猛地反应过来,扬起笑意:“可心姨,我在捉蛐蛐呢。”
二人组:我们呢,你赶紧介绍我们啊!
“那他们呢是谁?”
“啊,他们啊,是帮我捉蛐蛐的,可心姨你不能告诉我爹娘,不然他们知道了会揍我。”
二人组听着他们话家常纷纷松了一口气,好险,差点儿就暴露了。
半个时辰后,二人组晕晕乎乎的醒来,才发现自己被绑了,嘴里还塞了东西。
范小福跟安可心坐在一旁,他们也没想到这两个人这么弱,一人一闷棍就晕了。
揭开其中一人嘴里的抹布:“说吧,你们是谁派来的?”
杀手甲把头别向一边,他还是很有职业操守的,不可能就这么随随便便出卖雇主的。
“哟,到是个很有骨气的。”
安可心不由得高看了对方一眼,这么瞧着还是个不错的。
范小福可不想跟他们啰嗦,不说我就一顿揍,揍到你说为止。杀手甲直接怀疑人生,怎么回事儿,这村子里怎么一个小孩儿都这么厉害?
不符合常理啊!
一通揍最后还是老老实实交待了,早知道一开始就说还免了这顿揍多好。
“姓方?”
安可心反复咀嚼着这个姓,突然想到方初夏的生世,她不会狗血的是哪家贵人的孩子吧!然后因为某些原因流落到这乡里,她养父母对她不好,她亲爹亲娘找来,养父母串通一气,取而代之。
就,很扯淡。
“对啊,还跟我师父一个姓。你怎么了,抽什么风?”脸皮一扯一扯的是要做啥?
安可心压下心里的想法,摇头:“没怎么了,这两人先关起来,等你师父回来了在处置。”
放了肯定不行,杀了她还下不去手。
“也成,这些人是冲着师父来的,那就留着师父回来处置。”
此时的方初夏总算破掉所有阵法,看着眼前的茅草屋有些恍惚。
有一世她的居所就跟眼前这屋子一模一样。
【夏姐,这深山老林的怎么会有茅草屋,好奇怪。】三个二扫视了一圈四周。
“去看看就知道了。”从她入阵到出阵已过去半个月,时间挺久的。
茅草屋门半掩,手是刚举起里面就传来声音:“进来吧!”
熟悉到极致的声音,方初夏毫不迟疑的推开门,屋内一桌两椅,除此之外再无其它。桌子上放着刚沏好的茶,还在冒着热气。
靠内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全身黑纱的人,看不清面容,听声音是女子。
“坐。”
“好!”
没什么好怕的,都到这里来了,对方这么大阵仗不就冲着自己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