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钦天听她说完,整个愣在当场,半响才结结巴巴道:“你说,要扮成我?”
“对!”她能够易容,易容成谁都可以,谢钦天只要把他所知道的都告诉自己,就不会出现纰漏。
“那,这,我呢?”谢钦天还有些没回过神来,长老扮成我,那我成什么了?
“我会先扮成一个随从,有些跛脚,是你这次出来带回去的。我先跟在你身边把所有人都认识了,然后,咱们再互换身份。”
方初夏拿出纸笔,一边说一边写:“我会观察你的行为举止说话方式,脸上神情转变等等。而我变成随从这些日子,只会谨言慎行,不会有过多的举动。
这样,你到时候也不用太过刻意,只需要跟在我身边即刻,我把这边事情了了就会离开,就这么说定了。”
谢钦天:......
长老你这嘴上说是跟我商量,根本没给我商量的机会啊,就这么把事情给决定了。
“听长老的。”他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
“你稍等我一下!”方初夏进屋,也就一炷香的时间,再从屋里出来,院子里就出现了另一个一模一样的谢钦天。
谢钦天:!!!!长老啊,你这变装的速度也太快了。
他走,方初夏也走,神态动作都模拟了个惟妙惟俏,换个人来都不知道谁真谁假。
“长老,你别转了,我头晕。”比那铜镜里的自己还像自己,太匪夷所思了。
“所以,现在放心了吗?”方初夏用他的声音道。
谢钦天:“!!!!”要不是知道长老你的身份,我真怕你把我给一刀切,然后代替我。
说话声音都一模一样,刚才长老说的三天那是把时间说长了啊!就她这模仿能力,哪里用三天,三炷香之间就能搞定。
“放心,长老,你现在就跟我回学院还是?”
“你在等我一下,我换个装,现在就跟你回去,天色也晚了,趁着夜色刚好!”
到第二天,药圣学院的弟子们就发现管事身边跟了个人,一向独来独往的管事怎么会带个人在身边?
“他是我无意中救下的人,家中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再加上他不会说话,所以我就暂时带在身边。这个时间也不会很长,外面的世道你们都知道。”
话说到这份儿上,弟子们也都明白,管事能跟他们解释已是意外之喜,哪里还能说那么多。
吴彩月可不相信谢钦天说辞,逮到机会把人叫到一边:“谢钦天,你给我老实交待,那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过几天再告诉你,暂时不能说。”
吴彩月咬牙且此的冷哼一声:“你给我等着,哼!”
完成今天的教学后,谢钦天带着方初夏去了山下,第一次来时还觉得这下面空荡,此时全部塞满了人。
见他们来,一个个全都站起来:“谢管事,你们长老呢,让药圣学院长老来见我们。”
“我们要见药圣学院的长老,你赶紧把人给我叫出来!”
“让药圣学院长老出来,我们只要.......”
听说跟亲眼所见还是有很大差别,方初夏看着这些人叫嚣的人,视线最终落到躺在木板上的病人。
还真是集齐了所有病人准备召唤她这个长老啊!
“我最后再重申一遍,长老并不在学院,从始至终我们也未曾见过长老。我给诸位三天考虑时间,三天后我会再来。你们若愿意让我医治,我就出手,若不愿意。我药圣学院将会在三天后永远关闭山门,召回所有弟子,再不会过问世事。”
众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都不敢说话了。
他们来此目的只是为了见那药圣学院长老。
但谁又知道这不是药圣学院的阴谋诡计,故意如此说。
不管这些人怎么想,谢钦天说完并未再多言,而是转身走了。接下来三天,除了睡觉入恭没跟着,几乎无时无刻都跟在他身边。
吴彩月也足足憋了三天,咋也憋不住。
“谢钦天,究竟怎么回事儿,你能给我个准话不?山下那些人闹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你是想要把长老给供出去吗?”
药圣学院的师长都知道方初夏真实身份,鬼夫子传人。
而这几年闹出的事情也是所谓的鬼夫子传人,他们都知道那是个冒牌货,各种陷害长老。
谢钦天抬眼看她:“我像这样的人吗?你快坐下!”
“坐坐坐,你还有心情坐在这里喝茶,我都要急死了。院长每七天都会有一封信捎回来,这都过了三个七天,还没有一封信,你让我怎么能坐下?”
派出去的弟子一波又一波,她也想去,可还有学院这些弟子放不下。就因为她是女人,得到优待,屁的个优待,她根本就不稀罕。
“你说你这脾气怎么就不知道改改,这都多少年了还这么火爆。”谢钦天意味深长的道,她跟雷中丹郎有情妾有意,这么多年偏偏就没捅破那层窗户纸。
吴彩月气得坐下猛灌了一杯茶:“我改什么改,我生来就这脾气。赶紧的,别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有什么安排。”
说的几天后告诉自己,这都过三天了。
依照她的暴脾气,一天都忍不了。
“知道我送出去那些信吗?”
吴彩月一怔,点了点头:“知道啊,我见你大张旗鼓的松了不少信出去,都写的啥。”
“让门下弟子师长全部撤回,从今往后,我们要闭门谢客,真正隐世了。”
“什,什么?”吴彩月脑袋里一片空白,好好的怎么就这样了,真不管世间的事儿了吗?
谢钦天扭头跟她直视:“你听清楚了,彩月,你做好准备了吗?”
“不是,管事,咱们好好的,怎么就要避世了,这不是药圣学院的宗旨!”吴彩月噌的一下站起来,手足无措,被这个消息炸得脑瓜子嗡嗡的。
愣在那里手脚都不知道该往什么地儿摆。
“药圣学院出世得太久了,以至于让人忘了,我们原本是什么样子,他们啊,太不知足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