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让我们去他的婚礼,估计他应该也给你手机发消息了。”盛天冬是知道成胥西的手机早上就没电充电,然后拍节目也没有带过来的。
“我竟然没有看!”成胥西悲伤的流下两条面条泪,她拍了一把盛天冬,“你怎么才告诉我?!”
“我……”盛天冬挠了挠脑袋,无奈的开口回复道,“我这不是忘了吗?”顿了顿,“晚上睡的那么玩,我感觉我的脑细胞有点儿不够用。”他这样找这借口,其实不过只是他脑子里面一直想着另一件事情罢了。
“切……”成胥西偏头哼了一声,但是看在美食的份上也没有计较,继续吃饭了。
两个人就这样继续录节目,其中盛天冬一直保持着一股欲言又止的劲头,杜森没有感觉出来,但是成胥西很敏感的感受出来了。
开玩笑,一次走神是走神,两次也就算了,三次就有点儿过分了吧!!这个人肯定有事儿,不过成胥西也不好问,她没有什么审问的天赋,而有这个天赋的樊一辰和陈小星都不在身边,而且那两个人现在也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所以她能怎么办?她也很无奈啊!!
成胥西没有这个天赋,于是就一直寻找着机会想要问问,可是盛天冬这个人厉害就厉害在,他总是能找到他以为的欲言又止的点不说话,而别人找不到。
在成胥西第五十二次尝试无果后,也临近节目录制尾声。今天杜森最后一期就要走人,节目组准备一起开一个饭局,正好晚上一起吃饭。
成胥西倒是没什么,反正她不喝酒是全世界人民都知道的,酒精过敏。
但是盛天冬就不是那样了,杜森坏心眼的一杯杯的call到他然后带着人敬酒,搞得他有点儿迷糊。不过他也算是酒量还可以的——被樊一辰总是拉着喝酒练出来的,而且以前在酒吧打工,也不是盖的。
勉力支撑了几轮,最后他想到明天还要录节目,找了个借口去了卫生间。
成胥西不放心,看了他有几分钟没有回来,便也跟着去了。
因为是包的餐厅,导致饭店里也没有除了工作人员以外的别人,卫生间里更是没有人,成胥西本来想站在男女卫生间中间的洗手台等他,没想到刚推门就看见人靠在洗手台的边上闭眼休息。
“盛天冬?”成胥西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后者用力眨了眨眼睛,本来他是有意识的,但似乎酒劲上来了,他就没有那么有意识了,摇了摇头,看着面前的成胥西,“你……”
“你喝醉了。”成胥西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来早就为今天晚上给他准备好的解酒药,就要往他嘴里面塞。
盛天冬眯着眼睛掰开她的手,“放开!”顿了顿,他看着成胥西,一眨不眨,“你是谁?我很保守的,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啊好好好!不随便不随便!”成胥西觉得他这话说得好笑,却开口劝到,“不随便不随便,我们认识啊。”顿了顿,“我是你朋友!”
“?朋友?”盛天冬看了她一眼,亮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成胥西笑了笑,下一秒盛天冬指着她笑了,“我认识你,你是成胥西。”
“啊对。”成胥西笑着点了点头,接着把手里面的药递给他,可是始料未及的被人抓住了后背,一个很大力的拥抱,把她整个人都拽到了怀里。
“!!!”成胥西愣了一秒,侧目看着他的侧脸,“盛天冬!你……”
“成胥西……”盛天冬将头搭在她的肩膀上,声音糯糯的,“我好想你。”
“……”成胥西愣了一下,随即慢慢的环抱住他,扯了扯嘴角,“什么好想你,我们不是刚见过面吗?”
“我找了你很久。”盛天冬完全不顾及成胥西说了些什么,深吸一口气慢慢的说话,“我真的找了你很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去了哪儿?”
“我不记得……”成胥西有些无措。
“我看了你的所有朋友圈,最后我只翻到了你官宣男朋友的朋友圈。”盛天冬闷闷的开口,“我真的很难过。”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成胥西想要把自己扯出来给他喂药,但是无奈喝醉酒的盛天冬力气很大,她根本没有办法挣脱。
盛天冬接着说道,“成胥西,有一句话,我一直没有认真的对你说过。”他说着双手端着她的肩膀将她拉开,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
“我喜欢你。”
……
“我喜欢你。”成胥西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自己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穿着校服,对着一双看似专一的好看的眼睛,说出这句话。
可是现在,时光周转,很多年就这么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溜走过去,最后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还站在原地。
多可笑,换了时间,换了地点,甚至换了对象,可是她却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一如那时的心跳。
“……”两个人一时沉默了。
“盛……”成胥西最先想起来他们在录节目,开口想要说些什么挽回的事情,可是下一秒没有说完的字眼被堵在了嘴里。
她微微扬起头,对于这一个深吻始料未及。她这辈子没有喝过酒,第一次在另一个人的嘴里尝到了微末的酒味。这个酒味这么苦涩,这么难受。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点儿也不想要离开,只想平复这一股苦涩。
多么戏剧化,他们认识了这么多年,暧昧过,牵过手,拥抱过,早就被人冠上了男女朋友的名头,可是这一个真正打破朋友关系的亲密动作,竟然被延续到了多年后的今天,在这样的场合。成胥西渐渐闭上了自己刚刚因为惊讶而瞪大的双眼,生涩的眼泪就这样从眼角顺了下来。
祭奠她曾失去的初恋,还有曾经疯狂过的青春。
过了好久,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渐渐抽离出来,成胥西看着他,后者还没有恢复清醒,只不过乖巧了很多,成胥西后退了一步,将手里面的药趁机塞入了他的嘴里。
看见盛天冬乖巧的咽了下去,她才长舒了一口气。
正想要出去,下一秒被人拉了过去,低沉且沙哑的声音回荡在耳膜,“别走。”
顿了顿,成胥西转身,盛天冬靠在洗手台边,另一只手微微扶着头,“头疼。”
“可是我们……”成胥西刚要说些什么,忽然听到一阵铃声,是盛天冬的手机,后者眨了眨眼睛,摸索着接起来,“喂?”
电话那边传来樊一辰的声音,“喂?”顿了顿,“我决定我要重新回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