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台上这么说着,成胥西却蹙眉,当时的订婚宴事件被王家压下去了,也就是说,很少有记者知道这件事情,现在在这样的记者发布会上将事情摊开来说,肯定会引起媒体的好奇,而且她刚才说话的那个语气……媒体很容易会有可乘之机的!!
她在心里暗道麻烦了,旁边的助理整个人却都愣住了。
他咽了口口水,艰难道,“成,成老师,订婚宴事件的主角……真的是,我老板?!”
他说话声音很小,但是听在成胥西耳朵里却宛如雷鸣炸响,她左右看着两边低头用手机查看的人,多年在媒体里面混的习惯让她不自觉的提起了戒心,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里浮现出来,“糟糕了……”成胥西喃喃了一句,马上给自己的公关还有盛天冬发消息。
而另外一处的盛天冬和迟暮这个时候可没时间接消息,两个人刚才正震惊于王晓璐的事情,在卫生间里,却听见了外面的一阵响声。两个人都是一惊,仿佛是做错了事情被抓包的小学生一样抵住卫生间的门无比紧张。
可是外面的人根本没有想着要进来,而是就在门口不远处,因为走廊空荡所以听的清楚,“这应该是……”盛天冬皱眉看向迟暮,“这是季顷的声音?”
迟暮也皱眉趴在门边上去听,果然还有周恤的声音。
两个人对视一眼,果断选择了听墙角的义务。
安全通道里面的周恤正攥着季顷的衣领将他抵在墙上,“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说啊。”顿了顿,他一双眼睛冷冽的盯着他,“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没什么想要的。”季顷一双眼睛淡漠如水,“即使想要,也不会从你的那里来取。”
“我对你这么好还不够吗?!”周恤瞪大了眼睛,“你为什么还要走?!”
“你对我好吗?”季顷好像听见了笑话一样笑了一声,“把我关起来,用我的亲人胁迫我,逼我做我不想要做的事情。”他顿了顿,勾唇,很讽刺的样子,“你把着称之为好?”
“我真的是喜欢你的!”周恤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时之间有些无措,“我……”他看着季顷,“我只是想要你回来,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不知道要用什么方式……”
“呵呵,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季顷挑眉,非常残忍的开口,“你为什么不说你是第一次做人更合适?”
周恤愣了一下,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样说,深吸一口气,最后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满脸的冷意,“你一定要把我们的关系搞到这么僵吗?”
“呵呵。”季顷微笑,一点儿也不害怕的看着他,“不是我,是你。”他说完,便不再做出任何反应,一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样子,仿佛真的回到了那个还真正天真的时候,他抬眼颤了颤睫毛,其实他没说出的话是。是你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如此僵硬,是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对你最后一点因为救命之恩所来的感激也烟消云散。是你……让我从感谢你到恨你。
周恤无奈的看着他,似乎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修复这一段已经崩溃了的关系,他深吸一口气,最后还是开口说出来威胁的话,“不管怎么样,你也回不去那个地方了,迟暮知道你做的事情之后,他不会原谅你的。”顿了顿,“所以今天的发布会,你宣布也要宣布,不宣布,也要宣布。”
“……”季顷闭上了眼睛,深呼吸,静默的看着他,一双眼睛中好感情,仿佛刚才的话不能影响他一分一毫,他微笑着开口,“说实话,几个月前,我从你的酒店逃跑的时候,我就没打算接着干这一行,回不回去于我而言根本就无所谓,所以你怎么胁迫都好,我是不会答应的。”
“你……!!!”周恤眯了眯眼睛,对他的样子感到无可奈何却又心里恨的痒痒,他勾唇冷笑,“那你奶奶呢?”顿了顿,“你也不在乎吗?”
“呵呵。”季顷仿佛听到了很大的笑话一样抬眼看他,“我奶奶?”他抬眼认真的看着周恤,“你以为,我是那么傻的人,被一个借口胁迫了一次还会有吧第二次?”嗤笑一声,“我已经找好了律师,如果你再做出什么事情,他会第一个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以为,一个律师就能威胁住我?”周恤可笑的看着他。
“当然不。”季顷眨了眨眼,“所以我已经让他把奶奶送走了,就在现在,应该已经上飞机了。”说完,他无辜的笑的呲牙,“你找不到她的。”
“怪不得!怪不得你要出席今天!”周恤恍然大悟,“原来你早就准备好了?!”顿了顿,“所以你临时改变主意,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也算是你聪明。”季顷看着他,毫无感情,“如果你还想问我准备好了什么,还有这个。”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录音笔,“他连接着我律师的手机,现在,从我们见面到现在,所有的一切他都录下来了,现在应该正在传输给我的老板。”顿了顿,“所以,如果你想要现在通过我为你做的事情陷害驰骋,你是彻底失败了,因为只要你一公开,我保证,这个录音也会很快公开。”
“你……!!”周恤松开他的领子,将他推到墙上,抬手要去抢那个录音笔,却被季顷甩开了。
他笑了笑,一脸残忍,“你以为我还是当时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棋子吗?”勾唇,“那你真的错了,周大老板。”顿了顿,“还有,我以为你应该很明白,我季顷,性别男,爱好女,永远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
“是吗?”周恤忽然想到了什么,得意的仰起头,“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说着,他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喂,孙秘书吗?对,把下面全部封闭,一会儿除了我们的人以外,不要让别人出去。”
说完他抬眼看着季顷,“想走完全走啊,你看看你还能不能走得出去,你以为,我还是当时在酒店里完全信任你的人吗?”
季顷挑眉,“那就要看看周大老板的本事了。”说完,他大步下了楼。
周恤没有拦他,反正他也走不出去,他总会让羔羊自觉走进陷阱的,他喜欢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