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花一叶,孤芳致洁。昏波不染,成就慧业!”姬林进入八号贵宾间后,望了望墙壁上的字帖,顿时一愣。
“姬先生。”董熏儿笑盈盈走过来。
“董小姐竟然和一个新人打招呼?”
“这小子谁啊,蜀地的名流,老夫大都有印象,却不曾见过此人。”
“这些似乎都是玉垒集团的员工吧,此番书画展怎么这么多人来?”
正在品鉴书画的精英名流们议论纷纷,目光纷纷汇聚到姬林身上。
蜀地地广人杰,然而精英圈子,就那么大。
书法圈子更是很小,圈内大都是熟人,彼此之间并不陌生。
可今天却忽然来了一个新人,而且这名新人,还将董家大小姐给吸引过来,这小子谁啊?
“姬林,你不是自诩咱们蜀地国学第一人吗?那你倒是说说呗,这一副字帖有什么讲究?”伴随着一声冷笑,郭得意走进来。
“现在的年轻人,只知道追求棒子国时髦,哪里懂什么国学?”南山大师摆摆手,看似给姬林解围,实则字字诛心。
“国学蜀地第一人?”郭得意的话,如火折子点燃了熟油般,让全场名流一片哗然。
刹那间,姬林发现很多道凌厉的目光,如刀锋般射向自己。
“文人相轻,古今亦然啊。”姬林有些无语。
“姬林你怎么哑巴了?其实你不知道这一副字帖的来历,倒也不足为奇,毕竟你还年轻嘛。”轻抚必须,南山大师纵声大笑,笑的很是得意。
你丫的一个小辈,竟也敢在老夫面前得瑟?今儿老夫非让你出丑不可!
“此乃息霜先生于1916年所写,也是息霜先生人生三个阶段中,第一阶段的巅峰之作。”
就当南山大师准备继续打击姬林的时候,迎着一片灼灼的目光,姬林说出了这句让南山大师目瞪口呆的话来。
“这……这不可能,老夫也是偶然间,在江南定慧寺藏经阁内翻阅经典,这才知道这一副字帖的来历的。”
“除了老夫和定慧寺高僧外,也就唯有董家嫡系知晓,你……你是如何知晓的?”南山大师瞪大了眼睛,望向姬林的目光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我说息霜先生当年在西子湖畔,书写这一副字帖之时,我就在他身旁,你信吗?”姬林淡淡一笑,说出了历史的“真”“相”,一段被江南风雪掩埋的历史尘埃。
“放肆,息霜先生写这首词的时候,就连老夫都还没有出生,姬林,你太狂妄了!”姬林的“真话”众人自然不信,南山大师也是怒不可遏,只觉得姬林在拿自己当猴子耍。
“南山大师,您乃名动天下的书法大家,又何必和这等无知狂妄之徒,浪费口舌走。”郭得意一声大笑,继续补刀。
“哼!”南山大师一甩袖子,在郭得意的陪伴下转身离去。
姬林和南山大师的嘴炮之争,这只不过是这次,书法聚会的一个小插曲罢了。
在董熏儿这朵,妩媚多娇的交际花带动下,现场的气氛很快活跃起来。
“诸位,下面我拿出的这一副字帖,乃是家祖母的珍藏,此字帖从未见世,希望大家都来点评点评。”
当董熏儿笑吟吟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全场气氛瞬间火热起来,大家都明白今天的重头戏要上场了。
迎着蜀地众精英名流灼热的目光,董熏儿一脸严肃,小心翼翼从檀木箱子中,拿出一层牛皮纸。
“说好的字画呢?这不是牛皮纸吗?”郭得意有些疑惑。
郭得意的声音不大,但因为四周雅雀无声,所有大家都听到了他的声音。
刹那间,郭得意发现很多名流,望向自己的目光中,夹带了几分鄙夷。
郭得意有些发懵,暗道莫非自己说错了话?
“越是珍贵的字帖,越,不适合长时间悬挂墙上,以牛皮纸包裹起来放在密闭的箱子中更为稳妥。”董熏儿一边说着,一边将牛皮纸展开。
一幅尘封多年的字帖,对世人展露了真容。
“我居北海君南海,寄雁传书谢不能;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郭得意凑过去一看,将字帖中的古诗读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