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慕白魂儿都被勾过去了,接过就饮尽了,轻拭嘴角忍不住惊喜赞叹道:
“这茶是何茶,好喝极了。”
“此茶名绿茶,一杯赛过活神仙。”
元茶接过杯子,举手投足间都是说不出的优雅。
敬业的小绿就马上播报了。
【第一杯茶下肚,渣男生命值减低至20%,请小姐姐再接再厉嗷!】
话里都是掩饰不住的激动。
徐慕白这边也想多停留下,但是他现在新官上任没多久,可不能被人揪住小辫子。
着急道:
“茶茶,我真的要走了,改日一定来看你。”
只见他破窗离去。
独留元茶捧着沉甸甸的银子,高兴的合不拢嘴,咬了一口,哎呀,是真金白银没错了。
这渣男还挺大方的。
小绿还有些意犹未尽,表示看着两人互演还没看过瘾呢?就结束了?
听到动静后的老鸨闯了进来。
眼尖就看到了她手里的银子,想都没想就准备夺回来,可元茶怎么会给她机会呢?
只见她露出小狐狸似的笑容,打住道:
“妈妈这是做什么,这是那公子赏与我的,你这样不太道德吧,再说了,我今晚可没少给妈妈赚钱吧!”
“那公子与我是旧识,现是朝廷命官若是不小心被他知道了,妈妈怕是要麻烦了。”
老鸨脸色很不好看,手不甘心又缩了回来。
“妈妈又没说要你的钱,只是帮你保管怕你丢了。”
“不劳妈妈费心了,我自会保管妥当。”
看着这个茶颜开始有些傲气了,老鸨心里虽不悦,也是不敢对她做什么,只要能赚钱,受点气又算的了什么?
元茶可不想就今晚能安生些,明晚就让她去伺候那些牛马,所以决定还是先说清楚的好。
“妈妈,我如今是被那公子瞧上了,这日后也是十有八九是要进徐家的门,这接客的事就要劳烦妈妈委托其他姐妹了。”
老鸨脸色顿时黑了,这可不行!
还没等她说话,元茶又先一步开口了。
“妈妈,你蠢啊,翠烟楼这么多姐妹,何必为了我去得罪朝廷命官呢?你想想看,我一个人虽然一夜就这么多钱,可翠烟楼的姐妹也是各个有手段,妈妈想赚钱何愁没有呢?”
老鸨成功被她绕了进去,好像也有道理?
这公子是朝廷命官那可得罪不起,万一要是不高兴了,那她这店就开不下去了。
想想看自己退一步又不吃亏。
眼睛微眯起,颇有欣赏的意味看了看元茶道:
“你倒是很会为自己找借口,罢了,翠烟楼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只要你能给我赚钱,就是让我喊你祖宗我也愿意。”
元茶眼前燃起兴奋的光。
“当真。”
“自然是真的,你现在不就是我的活祖宗吗?”
老鸨没有听出她话外的意思。
“好了,夜已深,你也早些歇息吧!”
老鸨关上门。
元茶倒是在思索起了这一点,祖宗?这倒是蛮好玩的。
小绿又是吐槽自家宿主。
得了便宜还卖乖!
真笋!
别人是认认真真做任务的,可是她呢?小绿严重怀疑她是来体验生活的。
唔……
忙活了一晚上,元茶伸了个懒腰倒下了。
真累啊!
睡觉睡觉。
她是舒服了,可某些人就惨了。
杂物房里。
如烟跪在地上,脸上被抽了好几巴掌,就连身上的衣服也被小厮剥下大半,她委屈哭泣道:
“妈妈,不要再打了,如烟真的知道错了。”
老鸨还没解气,狠狠剜了她眼道:
“你得亏是那位公子没有降怒,否则你就是死一万次都难消我心里的这口怒气。”
“贱蹄子,你也不掂量一下自己什么份量,茶颜再不济她也曾是元家大小姐,你一个勾栏院里出来的货色,也敢跟人家抢。”
如烟眼泪都哭干了,她不甘心死死捏紧了手帕,不,她是不会屈服的。
“还有你们也给我听好了,日后谁要是敢去找茶颜的麻烦,这就是下场!”
老鸨狠狠瞪了一眼四周头低的跟乌龟似的不敢抬头的女人警告道。
“是,妈妈,奴家知道了。”
底下异口同声道。
老鸨脸色这才好了大半,“行了,都散了吧,该干什么该什么去,这几天如烟你就别去接客了,给我在这里好好反省。”
一群人散去了。
也有可怜的目光看着她啧啧叹息。
怎么就得罪了妈妈的心头肉呢?
这不是活该吗?
一觉睡到大天亮,元茶睁开眼睛露出一个笑容,脑海里响起阿璃大大说过的一句话,“要永远微笑面对生活。”
因为她不喜欢人打扰,所以小桃就没有打扰她了。
元茶洗漱后就在大致逛了一圈。
除了好奇外,还是蛮激动的。
不远处的有丝竹的声音,还有一道很严厉的训诫声,不过元茶可以确定,这绝对不是老鸨。
闲来无事,凑凑热闹也是好的。
“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顶着。”
看着这些个双眼睁得跟死鱼眼一样的美人儿,教习嬷嬷脸都黑了,一肚子又上来了,刚才都白交了。
“嬷嬷,茶颜来了?”
听到这个响亮的名字,嬷嬷转身精明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打量了片刻,语气有些恭敬道:
“茶颜小姐怎么来了。”
元茶大大方方一笑,“闲来无事,看看大家都练得怎么样了。”
一句话让那些女人脸都红了。
更是无形中给教习嬷嬷打了一巴掌,都这么久过去了,这些人还学不好。
教习嬷嬷脸色一闪的尴尬。
“那您看着,我就继续了。”
元茶没想到这些人倒是还蛮尊敬她的,随后一想自己可是翠烟楼的头牌,若是不小心惹自己生气了,怕也是不好交代吧!
元茶摸了摸自己的脸,偷乐。
果然有一张好看的颜,到哪儿都不吃亏!
礼仪举止这边算是勉强过关了,现在就是管弦乐器师傅教弹唱,元茶本来也是好奇,这古人的声乐是怎么的?
没想到一弹得出音儿,就像是老太太弹棉花有气无力,偶不,是要人老命!
她穿的是个假古代吧!
就这就这……她能说三岁小孩哼童谣都比这儿强吗?
能吗?不能啊!
这不是砸人饭碗吗?
这缺德事儿她做不来。
她以为自己够能忍的了,没想到这教的师傅才是牛批大人物,面不改色,直言不发。
只是隐约能从他严肃的脸上看到那么一丢丢隐忍,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么这个师傅一定是咬牙切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