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约书亚三个人乘着平常一样宜人的英格兰春日,挨家挨户的与人进行谈话,有些人愿意配合,有些人不愿意,有些人说的是谎话,有些人说的是实话,到了傍晚时分,约书亚觉得他已经不会说话了,一开口就是那几句话。
“我觉得我们就是小丑,”克洛伊找了个看起来脏兮兮的石头墩子坐下,满脸叹息,“他们要么不配合,要么就撒谎,实话实说就这么难?”
“人们普遍不信任警员,更别说口音不同的英格兰人了,”南茜说道,“这件工作比我想象的还要难。”
“这是目前的唯一办法,如果有更好的注意我想斯图亚特也不会这样了。”
“咱们为什么不能自己单干呢?自己分析,自己寻找犯人,然后让这些侦探丢人现眼!”克洛伊说,“约书亚,我相信你,绝对比那个侦探干的要好。”
“你太相信我了,克洛伊,”约书亚苦笑,“我脑袋里面没有什么想法,不知道应该从哪里下手办案,肯定比不上做了这么多年侦探的斯图亚特。”
几个人说了些风凉话,就又开始了工作,斯图亚特要求他们在晚上要把记录汇总一下,然后在一起讨论。
在今天一天的谈话和与邻居的侧面了解下,在今天谈话的29个家庭,存在暴力行为、父母不和或家庭不和的家庭有9个,其中轻微的有8个,只有一个家庭的男人酗酒,打骂妻子和自己的9岁儿子与12岁的女儿。斯图亚特把这个家庭标注为重点监察对象,从侧面了解到,男人可能对自己的孩子存在突破道德的行为。
“啪”克洛伊把枪拿出来,拍到桌面上,然后她用手指敲击着桌面发出“哒哒”的声音,周围一同作报告的10个警员被吓到了,鸦雀无声,“我去给那个男人一点教训,让他别这么混蛋。”
“别冲动,克洛伊,”约书亚拍拍她的肩膀,“我们会给他一个警告的,不过要在这件案件完成收尾以后,放心,像乔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我会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的。”
“干得好,伙计们,”斯图亚特看到气氛比较僵硬,于是给众人打气,“今天的工作做的非常好,明天继续,”他吩咐女侍者说,“给我的好小伙们上酒!”
在众人聊的开心,开怀畅饮之时,约书亚觉得有人站在他的旁边,原来是斯图亚特,他神秘兮兮的凑近约书亚,低声说道,“今晚有活动吗?”说完,对着和警员们谈笑风声的美丽的南茜示意了一下,约书亚看了看南茜,然后说道,“你误会了,斯图亚特先生,我们并不是那种关系。”
“我明白,我明白,”侦探笑着举杯和约书亚碰杯,“今晚我要去这个家庭的外面监视一下,你有兴趣吗?”
“哦?”约书亚想了想,点点头回答,“好的,我想这一定会非常有趣。”
“有趣可不一定,”斯图亚特说,“你也许能近距离听见暴力的父亲抽打孩子的声音,希望你到时候能够忍住别暴露自己。”
“咱们难道在紧挨着他们房子的地方监视他们?”
“距离远是无法得到清晰的情报的。”
“你的意思是……偷窥?”
“别说的这么难听嘛,干这行迟早的事,”斯图亚特笑呵呵的,冲约书亚眨眨眼,“经过我手的很多妻子怀疑丈夫外面有其他女人,想进一步调查清楚的委托我都接了23件了,相信我,这方面我是专业的。”
约书亚语塞,然后笑了笑。“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吗?”
“声音小一点,眼睛睁大一点,”侦探耸耸肩膀,“没别的了。”
等他们用过晚餐,约书亚与斯图亚特在旅店门口碰头,接着两人在月光下乘着有些冰凉的风,一起来到了距离监视的家庭不远的地方。
与斯图亚特一起监视这件事情约书亚并没有告诉克洛伊和南茜,但是此时蹲在房子旁边灌木从里面的却是四个人。
约书亚无奈的看了看自己身边兴致勃勃的克洛伊和打呵欠的南茜,说道,“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凭借我们的消息渠道。”南茜说。原来她从那些向她拼命献殷勤的警员们那里打听来的,他们之中有人很了解斯图亚特,说斯图亚特是一个工作狂,耐不住寂寞的家伙,晚上很有可能可能会去监视被他列为重点监察的家庭,南茜把这件事告诉了克洛伊,也想去凑热闹的克洛伊去找约书亚,打算一起去找到侦探要求加入,结果却发现约书亚不在他房间里,于是两个人就知道了约书亚和斯图亚特一起去监视而没有告诉他们,她们又从被南茜迷的五迷三道的警员们那里得知了具体位置,最后结果是克洛伊和南茜出现在了约书亚的旁边,在一小片灌木中挤来挤去。
“你去那里一点,别挤!”克洛伊不停的侵占约书亚的地盘,约书亚不得不一点点给她腾出点位置。
“这个家庭的男主人叫劳伦斯·霍布斯,妻子是贝基·霍布斯,他们的两个孩子分别叫列夫·霍布斯以及女儿朱迪思·霍布斯。”
侦探拿着一个单筒望远镜,透过窗口向里面观察着。
“在谈话的时候,劳伦斯表现出了明显的不耐烦,抗拒以及……欺骗。”
“他说出的话和邻居口中的他大相径庭,他认为自己是一个英雄,家庭的顶梁柱,而邻居则认为他只是一个常年酗酒的酒鬼,还是那种喝醉酒就打骂妻子和孩子的垃圾。”
侦探继续说着,语气低沉平静。
“邻居透露出他的妻子贝基·劳伦斯有很明显的逃离他的欲望,曾经想带孩子逃离这里,但是被警员带了回去。他的两个孩子也常常被他施加暴力行为,邻居经常看到孩子的脸或者胳膊上有红肿或者青紫色,甚至还有皮带造成的伤痕。”
“该死的!”克洛伊狠狠的揪着这片可怜的灌木,约书亚觉得她可能会把这一片灌木丛都拆了。
其实约书亚心里很明白,童年遭遇的不幸让克洛伊对这种事情深恶痛绝,恨不得这种人都死绝了才好,他们不配为人父,不配为人。
“我们究竟要监视多久?我觉得这是在浪费时间。”南茜蹲在灌木丛里,她似乎不喜欢这样,也可能是有些困倦了,声音有些模糊不清。
“做侦探的第一点就是耐心。”斯图亚特说,借着还算明亮的月光,他看了看腕表,“现在11点了,”然后他又看了看南茜,“现在回去还能睡个好觉。”
“我知道你的意思,老东西,但是我不回去,”南茜又打了个呵欠,“有情况了告诉我。”她的脑袋歪向约书亚的肩膀,靠了上去。
约书亚觉得自己全身僵硬,鼻子周围飘散着淡淡的紫罗兰香味,他有点手足无措,注意力也无法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