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陈晨看来,自己原本还想着告诉清风实话的,但是被修罗这一番突如其来的话语打破了原先了计划,此刻当然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了。
至于渔叟和魏王爷也没有照实和清风诉说事情的原委。
另一边的清风听到这么一番回应,自然也就没有多去思考,只不过淡淡的说道:“哎呀,一觉睡起来,肚子咕咕直叫,要不要一起吃点?”
看着清风诚意满满的面庞,陈晨着实有些觉得自己如果不说实话的话,似乎显得有些不太地道。但恰是此刻,修罗也没有顺着清风的语意继续往下接话。
当即便换了一个话题,对着清风语重心长的解释道:“不是我们不饿,而是刚刚在经过储物室的时候,看到鱼鳞女人在喝血,顿时觉得没有一丝胃口,索性还不如回床上继续睡觉。”
陈晨听到“喝血”这样的敏感的字眼,当然第一反应就是联想到自己之前的举动,随即甩出了一个眼神,让修罗自己去体会其中深意。
其实修罗原本就是为了“调侃”清风,所以这次刻意说出让他产生作呕的画面感。
而结果自然也是可想而知,清风在听到修罗的话音之后,瞬间干呕了一声,连连挥手示意道:“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这饭我也不吃了!”
言罢,清风转身就朝着回来的路线原路返回。
见清风走后,陈晨这才问道修罗:“刚刚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修罗倒是不以为然的双手一摊,随性的回应道:“事实就是如此,只不过,每个人的感觉肯定是不一样的。”
陈晨玩味般的“哦”了一声,立马回应道:“那你又是什么感觉,难道就是之前对清风说出的那种感觉?”
修罗略微迟疑了片刻,说道:“说实话,我倒是无所谓。只是一个刚刚才下山的毛头小子,不知道会不会是这种感觉。但是经过我刚刚那么一番轻描淡写的描述,这结果你们也都看见了,算是给他一点警醒的认识吧!”
陈晨无奈的点点头,想来这或许也并不是什么坏事。毕竟这
种场面只有在现场才能身临其境,仅凭只言片语,就能望而却步,这清风看来还是经历的太少了。
想到这里,陈晨对站在后面的渔叟和魏王爷质问道:“你们也同意修罗的意见吗?”
渔叟和魏王爷面面相觑了一眼,异口同声的回答道:“当然,总不能让你去杀人,你却因为害怕看到血,就停止了攻击,这一点,显然说不通啊!”
其实,从一开始,渔叟和魏王爷没有站出来反对修罗的声音,陈晨就知道他们三个人对于清风的加入,存在明显的抵触情绪。
只是现在,明显是在找一个台阶给自己挽回。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情还是明天早上再说!”
“好的,正好酒足饭饱,可以回去美美的说上一觉!”
渔叟愉悦的声音还没有落下,一旁又传来了嘲讽的口气。
“就是不知道某人,饿着肚子能不能继续睡的下去?”
对于这一点,大家已然心知肚明,只是却没有人继续往下深究。
自此,一夜无事!
次日清晨,睡梦中的陈晨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了。
当他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小队的队员端着两份早饭摆在他的面前。
“这是?”
队员解释道:“陈会长,其中一份是你的,另外一份你之前吩咐过的,每次给鱼鳞女人送餐之前,先送到你这来。”
经过队员的提醒,陈晨也很快明白了过来,当即在自己的食指处划破了一道口子。随着鲜红的血液留出,便将它滴落在饭菜上。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影从房门外蹿了进来。
“陈晨,你在搞什么?”
其实对于门口的黑影,陈晨早就料定了是谁,所以才一直装作漠不关心。毕竟像他这样的佣兵之王,若是连这点警惕的感觉都没有的话,那岂不是早就身首异处了吗?
“你看不见吗?”
陈晨淡淡的回到道。
“我……你,在自残?”
“我在救人!”
陈晨为自己的行为辩解着,因为本就是司空见惯的一幕,却在清风的眼里成为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救人,你在救谁?”
清风瞬间石化了,或许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在这艘床上还会存在哪个被陈晨相救的人。另外,他实在想不到,居然还会采用这种方法来救人。
陈晨看着清风,说道:“难道睡了一晚之后,你就忘记了昨天修罗跟你提过的事情了吗?”
“修罗,事情?”
这两个关键词在清风的脑海里瞬间浮现了出来,他在下一秒就想到了,那个鱼鳞女人舔血的故事。
清风瞬间又做出了一个干呕的姿势,他指向陈晨,满脸惊讶的说道:“那个血原来就是你身上的啊?”
“是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陈晨的不以为然和清风的大惊小怪在此时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稍顷,陈晨见说话间,其中一盘饭菜上已经滴落了自己的几滴血液,便对队员吩咐道:“快送去吧!”
“好的,陈会长!”
对于转身,将饭菜朝着储物室端过去。
“你大清早到我房间里鬼鬼祟祟弄什么?”
这时,陈晨才将质问的矛盾对准清风。或许他也不曾想到,会是什么样的一阵大风,让清风到自己这儿来。
没想到,清风一听到这句话,顿时就来了劲头。
“我还是不是这里的老大?”
陈晨知道,看来清风这个家伙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就一定是来找存在感的。而此刻,当然也不好急于表态,只能先委屈一回,索性回应道:“是啊,从见面的那一刻,我就已经认你当老大了,这个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啊!”
清风一听,似乎也的确是这个情况。
“那为什么要和修罗、渔叟、魏王爷一起欺骗我?”
此时的陈晨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得装作一头雾水的模样,解释道:“欺骗,老大,这可从何说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