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将道陀教授给自己的密咒称之为静心咒,往往在意念杂乱的时候,默念这个咒语能够调节身心。在以前的经历中可以看出,几乎是百试百灵的方法。
今天却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刚刚试了静心咒,忽然脑海里面就出现了很多的幻觉。难道是因为缺氧,让自己已经开始不行了?
陈晨想要睁开眼睛,却又发现没有办法睁开眼睛。这种奇怪的情况他不是没有碰到过,那就是以前暴君人格出现的时候,自己的主人格就会陷入沉睡,甚至感觉自己无法醒来。
陈晨急忙停止默念,就在他停止默念之后,他的意识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山洞里面。曾经关押暴君人格的洞穴,那个栅栏还在那里,可是暴君人格早就已经消失了。
自从陈晨能够和暴君人格融为一体之后,所谓的暴君人格也就消失了。中途唯一的副作用,那就是自己的自制力尤其是对女人的自制力下降了。
他走向栅栏,用手触摸了一下。依然是冰凉刺骨,他不由得想到了上一次看到的那双眼睛,难道新的人格要出现了?
这一切都要源于遗忘之城,自从五年前从遗忘之城出来之后,他就深受人格的困扰。暴君人格的横空出世,让他多了暴虐,几乎凭着一己之力,将大半个欧洲都搅得天翻地覆,所过之处都是血流成河。
也正是因为如此,陈晨将自己的自制力提高到最高,始终保持自己意志的清醒。
直到自己融合了暴君人格之后,他本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可是现在看来,根本没有。
就在陈晨触摸冰冷的栅栏时,一阵铁链的声音传来。在洞穴黑暗的深处,他听到有人拖着铁链慢慢向前。
陈晨眯着眼睛,死死的看着栅栏的后面,想要看看自己这个人格到底是什么样子。
陈晨曾经听过洪忘川说过,在记载之中,从遗忘之城出来的人,大多都出现了人格分裂。最可怕的一个人,人格分裂了数重。
此时此刻,陈晨怀疑自己要见证一个新的人格诞生了。
或者说这个新的人格早就诞生了,可是自己一直没有机会看到他。今天不知道因为什么意外,导致自己似乎能够和这个人格碰面了。
随着铁链摩擦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陈晨终于看到了一双和暴君一样血红的眼睛。不过暴君人格的双眼,是充满了杀戮和暴虐。可是这一双眼睛,却是充满了残忍,还有着深入鬼祟的阴森。
陈晨很难去形容这双眼睛,暴君的眼睛虽然永远是杀戮的,但是他的眼神至少有一定的温度。因为愤怒,还是一种情绪。
而暴君人格也是有着各种欲望的,那种欲望是浓烈的,充满了霸道的气息。这双眼睛只有残忍、冰冷,不像暴君那样的疯狂,而且冰冷残酷中带着浓浓的狡猾。
随着他逐渐走出黑暗,陈晨能够看到他浑身缠着铁链和绷带,简直就像是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恶鬼。
“你……你是什么……”陈晨看着这个人格,他感觉浑身散发着寒意。因为这个人格的形象,比暴君要恐怖太多了,他根本看不到这个人格有自己的痕迹。
陈晨的问话并没有让这个人格恢复,相反这个人格只是淡淡的看着陈晨,然后慢慢露出了狞笑。
就在此时,陈晨感觉到了疼痛,他顿时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之后,陈晨大口的呼吸,他的双眼还是慌乱的。随后他又感觉到了疼痛,他这才看到另一双眼睛。
不过这双眼睛是带着薄怒和娇羞的清澈眼睛,他这才看到是林圣苗在掐自己。
“你……你疯了啊……在这个地方……”林圣苗轻喘两声,然后急忙将被陈晨扯开的衣领给合上。
陈晨这才看到,就在刚才自己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自己的双手大概也失去了控制,结果摸了不少不该摸的地方。
原本大家就缩在一起,林圣苗几乎就贴在他身上。他这一乱来,林圣苗就是想躲都
躲不开。估计刚开始的时候,她还顾忌自己需要陈晨的帮助,所以只是苦苦抵抗。
等到陈晨过分了,她这才如同发怒的雌虎,发动了反击。当然不得不承认的是,陈晨还是有点小帅的。又是传说中的龙王,有着种种的好印象加成,林圣苗这才推迟了反抗的时间。
如果换做是阮文龙,别说是乱来,就是贴近她,估计她都会毫不犹豫的教他怎么做人。
陈晨尴尬的收回手,还没等他道歉,林圣苗就低声道:“我不是那种女人,希望你尊重我。如果……你真的想要得到我,那你必须要先追求我。”
陈晨哭笑不得,他解释道:“刚刚是缺氧让我出现幻觉了,这个……我不是那种意思。”
“不是那种意思!”林圣苗原本还是害羞的,听了这个话,顿时眉毛一扬道,“你都这样了,你现在和我说不是那种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吃干抹净?”
“我没吃啊。”陈晨叫屈道。
“你还想吃?你想吃完在吃干抹净?渣男!”林圣苗顿时就生气了,满眼都是鄙夷。
陈晨真是有理说不清了,他不知道怎么解释。林圣苗道:“你别想不负责任,你敢做就要敢当。你必须要追求我,让我心甘情愿的跟着你,不然这件事没完。”
陈晨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又要自己负责任,又要自己追求她,这让自己好难啊。
好在这个时候,阮文龙醒了过来。陈晨第一次觉得,这个家伙这么可爱。
阮文龙醒了之后,他咳嗽了两声,不过这个家伙贫惯了,习惯性的调侃道:“你们两个都醒着呢,没背着我瞎搞吧。这种封闭环境,就容易摩擦起火……哈……”
阮文龙正在调侃,结果一个秀气的拳头在他眼前不断的放大。
“啊……我的狗眼……”阮文龙捂着自己的眼睛,惨叫了出来。
林圣苗这才一脚踹开了遮蔽自己等人的遮挡,气呼呼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