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还有这种骚操作？
顾思音竟然真的伸手去脱他裤子……
楚云泽大喊了一声“妈呀”，然后就奋力推着轮椅转头跑了。
顾思音拆长川腰带的手才拆了了个结，突然就被他一把握住。
她一愣：“？”
他睁开惺忪的眼睛，竟恬不知耻地看着她笑道：“这么心急？”
顾思音：“？？？”
等她反应过来，就突然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被他抱着翻了个身直接带到了他底下。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子，笑道：“衣服怎么又穿上了？”
顾思音：“！”
她正给他一个大嘴巴子让他清醒清醒。
结果他低头咬着她的耳朵小声：“不是说要让我把那天没办完的事儿办完？”
顾思音：“……”
他整个人都病歪歪的，可竟然还是不忘要行使主权。
顾思音是在气头上，一方面也为自己看到女妖从他屋里爬出来之后的反应而心惊。
最重要的是，他身上实在太烫了，而且越来越烫……
那不是暧昧的烫，欲念的烫，就只是纯粹的、物理性的烫。
也是不合适，她突然想起了那天早上楚云泽睡起来以后满头大汗的鬼样子。
他的手伸进她衣服里就跟烙铁似的，掐哪儿烙哪儿……
真是要了亲命了。
顾思音奋力挣扎，除了是出于自己的意志，更多的还是为了小命着想。
在他孜孜不倦地咬她的耳朵的时候，她就小声跟他商量：“待会儿成吗？就等我五分钟？”
“嗯？”
他没听明白，又似乎觉得在她在开玩笑，宠溺地在她耳边笑了笑。
“说什么呢……”
救命要被烫熟了……
顾思音渐渐觉得被他亲吻的那阵灼痛感减轻了。
她的感觉微妙而复杂，总觉得自己肩胛骨的地方隐隐作痛。
也不知道正面更痛还是背面……
就在她觉得自己难以解脱的时候，他突然抱着她把她翻了个身。
“长川……”
长出来了……
翅膀。
她感觉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背脊，顺着背部的曲线亲吻，然后渐渐向下……
朦胧的记忆开始复苏。
她总觉得什么时候好像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那大汗淋漓的肌肤、激烈而莽撞的冲撞、和就在耳边的低沉喘息。
是她的记忆没错。
不是顾阿娇的，是她的……
因为在那记忆中，她还听到了米粮的哭声。
顾思音：“？”
她正想回过头去看看他，突然一只手从后面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给按了回去。
“楚长川！”
她原地挣扎了一下，却没能挣动。
然后，她记忆中的情景重演了。
最开始的那阵疼痛让她心里骂娘，却也只能被动承受，心里万分想不明白为什么孩子都生了还会那么痛。
他的动作和记忆中一样毫无章法，急切而莽撞，抓着她的腰身的手也很用力。
顾思音的感受说不上好，但那阵疼痛过去之后感觉渐渐麻痹。
相比起身体上的感觉，但他后来俯身过来紧紧抓住她的手，从背后和她十指相扣的那种精神上的眷恋更为动人。
她有一瞬间心里想的是，这厮技术太差了，一看就是缺乏磨炼，有空要好好调教一下他才是。
也不知道是因为长了翅膀，还是别的什么，顾思音迷迷糊糊地好像陷入了昏迷。
但是她是从一阵心口强烈的悸动中惊醒的。
等她睁开眼的时候，感觉他还趴在她身上，但是已经支起了身子。
他的身体开始变得很烫，又和最初的时候那么烫。
一时之间她分不清楚自己身上的汗到底是谁的。
那仿佛，是一场来自末日的，灼热的雨。
她总觉得自己的心口跳得快要裂掉，这是极其不正常的。
想要回过头去看，肩膀却被他用手狠狠按住。
然后她听见他从喉咙里发出了一点嘶哑的，低沉的声音。
仿佛分外艰难，仿佛破茧而生。
“长，长川……”
她轻轻地叫了一声。
就是这一声轻轻的呼唤，竟然就像是刺激到了他一样。
他抓住她肩膀的手突然更加用力，几乎要把她整个人都按进身下的被褥里。
“要出来了。”
顾思音：“？？？”
她心想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然后就听见他猛地低吼了一声。
她的脸外在一边的，此时正好看见墙上的剪影。
顾思音：“！！！！”
他的身后，终于，又重新伸出了那对巨大而强壮的翅膀！
起初就像是刚长出来的小鸡翅膀似的，颤颤巍巍的，努力地伸展着……
她奋力挣扎着，回过头去看。
终于看见那对翅膀在她眼前彻底展开。
“出来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泪流满面，挣扎着凑过去把他抱住。
他似乎愣了愣，然后胸口轻轻震动了一下，也伸手回抱她。
“我真的以为你会长不出来了呜呜呜。”
长川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她会这么想，毕竟她平时看起来挺淡然的。
他抖了抖新生的羽翼，笑道：“要不要摸一摸？”
她闻言抬起泪眼婆娑的眼睛，有些迟疑地看向他那对漂亮的黑色翅膀。
“来摸摸。”他笑着抖了抖翅膀。
顾思音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摸了摸。
嗯……
跟米粮的翅膀感觉不大一样。
充满了贲张的力量感和生命力，而且羽如钢刃那般。
她毫不怀疑，就这对翅膀，拔一根羽毛下来，都能当匕首用。
这种强大的力量感让人着魔……
她正看得入迷，结果他突然就捏住了她的下颚。
“摸过了就是要负责的。”他低声道。
顾思音：“？”
然后他低头吻了她。
这是一个正常温度的，非常正常的吻。
但她没有享受太久，而是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嗯？”
他是不怕疼的，而且刚刚殄足过所以倒也不急，他更惊讶她怎么突然翻脸了。
顾思音确实翻脸了。
她突然想起来了，刚才都没来得及验明正身就……
所以他和女妖到底在干什么，她永远都不可能知道咯？
顾思音越想越生气，咬完了还踹了他一脚，然后直接转身下了床，伸手拿了床头的衣服来穿上。
“顾思音？”
他连忙收了翅膀，跟着下了床：“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