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把话说出来了,罗映雪也不再犹豫,悲愤的道:“你既是在已经算计好了,自然不会给人看见,信和荷包也不见了,定是你怕留下证据都拿走了!”
叶珺冷笑:“这么说就是没有证据了?没有证据你如何证明你说的是真的?就凭你哭得比谁都惨?”
罗映雪被他犀利的话语说的哑口无言,可见他竟然一副高高在上的逼问自己,她心里又升腾起一股怒气,反问道:“我没有证据证明是你欺负了我,可你也没有证据证明你没有做不是吗?”
叶珺却是嘴角微微上翘,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又问你,我何时与你在我家附近相见?怎么将信和荷包送到你手中?又是何时约你出来,在哪里侵犯了你?”
罗映雪眼神闪了闪,低着头,不敢和叶珺对视:“我不记得是哪一天和你相遇,你是把信和荷包从我卧房的窗口塞进来给我的!那,那次你约我出来相见是在十月月二十五的晚上,在,在村子外的树林里……”
叶珺逼问道:“你确定?”
罗映雪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
“呵,”叶珺轻笑,罗映雪猛地抬头,就见叶珺满是嘲讽的扫了她一眼,转身朝王县令道:“大人,正巧十月二十五那天学生在万卷书斋和书斋的方老板相谈甚欢,以至于错过了城门关闭时间,因此在方老板家中留宿一晚,此事方老板及其家眷借口作证。”
王县令大喜,立刻道:“好!来人!快去把万卷书斋的老板带来问话!”
立刻有两个差人站出来就要去找拿书斋老板。
罗映雪又惊又惧,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居然站起来张开双手拦住两个衙役的面前:“不!不许去!你们不许去!他说的不是这真的!你们不能去!”她这明显已经是语无伦次了!
众人惊讶于她反应,钟郎中嘀咕道:“这丫头明显是做贼心虚啊!”
周围听到他的话的人脸上都露出几分古怪。
“小雪!”罗文石怕她会惹怒王县令,赶紧把她拉开:“小雪!这里是公堂之上,你不可乱来!”
可是罗映雪就像是疯了一样,非要阻止两个衙役离开。
叶珺冷笑:“罗映雪,你为何这般激动?还不许两位官差前去把方老板请过来问话?是不是因为方老板来了,你的谎言就要被拆穿了?”
罗映雪心虚,可还是死撑着,朝叶珺怒道:“才不是!我说的都是真的!说谎的明明是你!你谁知道那方老板是不是也被你给买通了!对!你早就设计好了一切!自然是找好了证人,让他为你做证明!”
叶珺直直的望向她:“这话你自己信吗?”
罗映雪嘴巴长了张,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只能别开脸,不和他对视。
就在这时,一个人挤了在人群中挤出一条路,就想往公堂中冲去,被守在门口的两个衙役拦住了,他就焦急的大喊道:“大人!我有证据!我有证据证明是叶珺和罗映雪有私情!”
众人惊讶的看向他,有几个人认出了他,竟然是孟老三。
叶珺也有些惊讶,回头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孟秋,就见她嘴角微微向两边翘起,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就知道这定然是孟秋安排的,心里也就放松下来。
王县令一拍惊堂木:“大胆!你是何人敢在此大放厥词?”
孟老三被吓得扑通的跪下地上,双手握着一只荷包,紧张的道:“回,回大人,我……”
“大胆!大人面前要称草民!”孙师爷喝道。
孟老三缩了缩脖子,赶紧道:“是是是,回大人,草民是南湾村的孟叔海,手里有叶珺和罗映雪私通的证据,特意来呈给大人!”说着双手高高托起那只荷包。
罗映雪看到他手上的鸳鸯戏水荷包,顿时脸色大变,就想冲上去把那荷包给抢了,却被叶珺先一步拦住了:“罗姑娘这是怎么了?你的证据出现了难道不该高兴吗?正该呈给大人一观才对!”
罗映雪紧紧的看着他,牙齿紧紧咬着嘴唇,手指紧紧捏着帕子,捏得指骨都发白了。
罗文石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柔声问道:“小雪,这荷包难道不是你丢的那只荷包?”
孟老三立即抢先道:“当然是了!这荷包里面还有一封叶珺写给罗映雪的情书呢!”
王县令严肃的看向孟老三:“孟叔海,你是怎么得到这荷包的?”
孟老三僵了僵,支支吾吾道:“是,是我捡到的。”
王县令一拍惊堂木:“好啊!我看你是不用刑就不老实!来人!先押着他打上三十大板!”
衙役们齐齐应是,声震如雷,把孟老三吓得一个腿软瘫坐子在地,魂都快飞了,赶紧求饶道:“大人饶命!草民说!草民什么都说!是草民从窗户爬进罗映雪的房里偷出来的!”
王县令:“说!你为什么要爬进人家女子的闺房偷这一个荷包?”
孟老三此时后悔极了,他不该一听到叶珺被罗映雪兄妹告到衙门,想要看叶珺倒霉,一冲动下就冲进来了。
不过此时后悔也没用,为了不挨板子,他只能老老实实的道:“是草民路过罗家,听到罗映雪跟我家侄女孟夏娘说,叶珺和罗映雪勾搭上了,叶珺还送了她荷包和情书。就,就想着把那荷包和信偷出来,去和叶珺换些钱来用。”
王县令示意孙师爷上去拿荷包,罗映雪惊慌的道:“不行!不能看!大人!我不告了!求求你!把荷包还给我!”
罗文石皱眉,忍着怒气道:“小雪!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心软?”
罗映雪不说话,只对着他摇头,眼神满是哀求。
叶珺却道:“此事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是你说不告就能不告的!大人,还请您验明证据,好还学生一个公道!”
王县令点点头,让孙师爷上去查看。
孙师爷接过荷包,打开,取出里面的信,看了看,脸色古怪,又拿出叶珺写的状纸对照,然后恭恭敬敬的将信和状纸捧到王县令面前:“大人,这信的内容虽然是以叶珺的口味写的,但字却非叶珺所写的字。”
王县令也拿来对照了一下,这两张纸上的字在没读过是的人眼里或许会觉得都差不多,可是他们这些懂行的人眼里,就能看得出,相对于叶珺的字来说,信上的字简直就是儿童练笔!说这是叶珺写的,只要不傻的都不会信!
王县令一拍惊堂木喝道:“罗映雪!罗文石!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联合起来诬告叶童生!”
罗文石脸色大变,没想到王县令会是这样的反应,罗映雪一脸绝望的跌坐在地上。
孟老三则是满脸的不可置信,他不明白,难道这荷包和信不是应该更能证明是叶珺骗奸罗映雪吗?怎么成了罗文石兄妹诬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