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珺的力气根本就比不过孟秋,挣扎不了多久,就累得像条死鱼一样,摊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蚊帐顶,一动不动。因为剧烈运动,脸上脖子上都是带着粉粉的红色。
孟秋也不是真要做什么,只是逗弄一下他,顺便占些小便宜而已,见他真的有些生气了就赶紧住了手,“不吹就不吹了,你累不累?咱们一起躺一会儿,这不就比一起赏雪还温馨浪漫吗?”
叶珺瞟了她一眼,哼哼两声,别过脸去不看她。
孟秋用被子把自己和叶珺裹在一起,自己也趴在他的身上,柔声哄道:“乖,别气了,跟你闹着玩呢。”
少女柔软的身体就趴在他的身上,还传来淡淡的清香,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丽脸庞,叶珺觉得自己的脸更烫了,也有些心猿意马了起来。
孟秋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戳到自己的腰,还伸手进被子里摸了摸,抬头就看到叶珺整张脸胀得通红,整个人几乎要被煮熟了!
孟秋见他脸胀得通红,还以为他病了,突然觉得不对劲,掀开被子一看。
叶珺只觉得一股热血从下往上冲到他的脑子里,让他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把自己给埋了!
然后就见孟秋用手弹了一下那东西,调笑道:“咦,小叶珺已经长起来了。”
“轰!”叶珺脑袋瞬间炸开了!
“孟秋娘!你给我去死!”
正吃着烤鱼顺便听墙角的钟郎中被吓得一个哆嗦,一个用力把整个碳炉都弄翻,鱼也掉在地上没法吃了。
没来得及吃,就见叶珺衣衫凌乱,气势冲冲的从房间里冲了出来,直接往大门外冲去。
钟郎中正犹豫要不要追上去,就见他又一副气冲冲的样子跑回来,牵上牛车就往外走。
钟郎中也不再犹豫,赶紧跟了上去跳上牛车。
叶珺不理他,一鞭子便抽在牛身上,牛吃痛就快步跑了起来。
“喂你们小夫妻俩这是闹别扭了?”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就突然闹起来了?说来给我听听呗,说不定我能给你们解决呢?”
“我说,你该不会是不好意思说吧?夫妻之间吵架是很常有的,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难道你们是因为夫妻之间总是不和谐所以才吵架?”
“不会真给我说对了吧?”钟郎中冒起熊熊的八卦之火,一路喋喋不休的追问着。
叶珺终于不耐烦了,“闭嘴,要不然就下车!”
钟郎中摸摸鼻子,怕真被赶下车不敢再追问,只好转移话题道:“你这是要去哪?”
叶珺头也不回道:“随便!去到哪里算哪里!别让我再看到她就行!”
这个“她”不用说也知道是孟秋。
钟郎中更加好奇了,孟秋究竟干了什么让这小子这么生气。
叶珺确实是随意乱走,但在城里绕了几条街后,就把车停在锦绣布庄门前,让钟郎中在门外看车,自己进去。过了一会儿,就抱出两个大包裹出来。
钟郎中好奇的问道:“买了什么。”说着就打开来看,见是两床厚厚的蚕丝被,和一白一红的两件狐裘披风。
钟郎中:“……”自己真是白为他们操心了,都生气成这样了还记得跑出来给孟秋买蚕丝被和披风!
叶珺不理会他的想法,调转车头就想把这被子和披风带回去孟秋。
然而却有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那人什么都不说上来就一拳砸在了叶珺的脸上!
孟秋在把叶珺气走了之后,终于可以安心的躲被窝了。因为暖和还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
钟郎中突然一脚踹开房门冲进来,焦急的大喊道:“秋丫头!不好了!你相公被告到衙门去了!现在就要开始审他了!”
孟秋一惊,所有瞌睡虫都被吓跑了,也不怕冷了,直接跳下床揪着钟郎中的衣领冷声质问道:“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
钟郎中拉着她急轰轰的往外走:“路上说!要是去迟了你家相公被用刑了怎么办?我可听说这些个贪官动不动就喜欢严刑逼供!”
走出房门,就看到被惊动的还有杜氏和叶承策。
“我们也一起去看看!”叶承策焦急的道。
“不行!”钟郎中和孟秋同时开口。
孟秋顿了顿,缓和了语气道:“爹,您的身体才好了些许,不宜奔波,还是在家等我们的消息吧!”
钟郎中一个劲的点头:“没错!我好不容易救活了你,可不想这一番折腾,你就死在路上!那我岂不是白忙活了!我的招牌也会被你给砸了的!”
叶承策有些迟疑,杜氏也跟着劝道:“相公你就留在家里吧!你放心珺儿那么聪明,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
叶承策无奈,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无法勉强,只好道:“你们定要把珺儿平安带回来。”
孟秋郑重保证:“爹,您放心,我不会让珺哥儿和娘出任何事情!”
对于孟秋的保证,叶承策自然是相信的。
三人都坐上牛车由孟秋驾驶着飞快的往县城赶去,在路上听钟郎中把他们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在叶珺和钟郎中中买了被子和披风准备要回去的时候,一个青年书生拦住了他们的去路,那书生上来不问青红皂白就一拳打在了叶珺的脸上,叶珺猝不及防之下还真被他打中了,但他反应也不慢,抬脚就是一脚踹在那人右腿上,把那人踹得后腿几步差点摔在地上,若不是那人侧身躲了一下,说不定就踹到那人的胯部了!
那人还愤怒的指责叶珺:“如此下三滥行径,非君子所为!你果然是个只会欺骗无辜女子的伪君子!”
叶珺摸了下被打疼的左脸,反唇相讥:“上来就打人,你也不过是无脑猛夫,有愧圣人教诲!”
“你这勾引良家女子的无耻淫贼!有什么资格提圣人?”青年更加气愤了,还想上来再打叶珺一拳。
叶珺自然不会傻傻的站在那里给他打,闪身躲到钟郎中身后,钟郎中一把握住那人挥来的拳头,皮笑肉不笑的道:“这位公子,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的,你怎么说也是个读书人,应该知道君子动口不动手。”
青年虽然仍是气愤,但还是冷静了些许,收回拳头,冷冷的道:“我和这种无耻之徒没什么话好说的!”
叶珺是能忍耐,但不是没脾气的,相反他的脾气大着,发起脾气来,连孟秋都要哄着。此时不是面对需要他忍耐的对象,他自然不会容忍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骂他小人无耻之徒,当即冷笑道:“你从一开始就骂我是欺骗良家女子,无耻小人,怎么?我是欺骗你姐还是你妹了?”
哪想青年刚消下去的火焰又腾的熊熊燃烧起来,额头青筋突突直跳,那双眼直直的盯着叶珺,似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样:“你敢不承认是你勾引我那天真无知的妹妹,以致让她珠胎暗结声誉全毁?”
叶珺很想没形象的给他一个白眼,毫不客气的道:“我知道你妹妹是那根葱?你要找奸夫不要来找我!你找错人了!”
青年却不是这么认为:“难道你不是叶家村叶珺?”
叶珺狐疑的点头。
青年冷笑:“那我没弄错,找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