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云大喜,连连朝叶承策和孟秋道谢,并再**证,就算自己没命,也一定会保护好孟秋的安全。
孟秋心里不以为然,到时候还不知道是谁保护谁呢。
和李鸿云定好出发时间之后,孟秋毫不犹豫的吧李鸿云赶走了,等书房没人之后,叶珺才眉头微皱的问叶承策:“爹,您真的相信他的话?”
叶承策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意味深长的道:“能给整个临川府下通缉命令的人定然不是普通人,而被其追杀人更加不可能只是李尚书的儿子。”即使李尚书的这个儿子是暗中过来查修筑河堤银子贪污案的。
而且据他所知,李尚书出身寒门,也才当上没有多少年,身后没什么根基,不可能有这么多厉害的得力属下可以帮助李鸿云淘汰几次这么凶猛的刺杀。
所以说,李鸿云的身份很是耐人寻味。
不过这个时候,李鸿云的身份越是神秘就越好,证明他很有可能有能力和贪污修旧河堤银子杠上。
只要粮仓和河堤的事情被捅出来,把那些蛀虫都清理掉,才能有办法保住金陵城。
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李鸿云做一身夜行衣打扮如约而至。
孟秋也穿上了早就让杜氏帮忙缝制的黑色夜行衣,用面巾捂住脸,跟李鸿云一起,往马府潜去。
“怎么只有你一人?你的下属呢?”路上孟秋问道。
李鸿云道:“他们的实力比不上我,而且此次只是去查探,人越少越好。”
他说的有道理,孟秋也没多说什么。
两人很快就到了马府,都是同时一起越过墙头,落日马府中。
一进到马府,孟秋就觉得马虎不太对劲,因为守卫实在是太多了,而且个个看起来都是好手,还带着军人的铁血风范,行动间非常有纪律,看起来非常像士兵。
孟秋看向李鸿云,清楚从他露出来的双眼中看出了凝重之色。看来他也发现马府的不对劲。
两人都没有耽搁,小心翼翼的避开巡逻守卫,往马同知的书房前去。
李鸿云明显是做过功课的,所以很清楚马同知的书房在哪里,两人一路走得都非常顺利,直到他们靠近马同知的书房。
书房里一片漆黑,应该没有人。
两人悄无声息的潜了进去,孟秋放风,李鸿云拿出火折子开始翻找起来。
李鸿云快速翻找一遍书房里的文书和账本,并没有找到他想要的。就开始四处翻翻碰碰,看看有没有机关暗室之类的。
远处有火光出现,是巡逻的人来了,孟秋赶紧提醒道:“有人来了!快把火折子收起来。”
李鸿云闻言,立即把火折子给吹熄了,和孟秋一起躲在一起暗处不发出一点声响,准备等着巡逻的人过了再继续搜寻。
然后就在火光越来越近的时候,李鸿云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东西,非常响亮的“咔嚓”突然想起,紧接而来的就是密集的破空之声!
孟秋擦点要骂娘了,赶紧就地一滚,趟平在地上,破风之声擦着她的身体过去。
“碰碰碰!”一连串的碰撞声响起,是利箭刺入木头,刺破瓷瓶的声音。
“什么人!”巡逻的守卫听到动静大喝一声,立刻过来把书房给团团围住。
孟秋暗叫不妙,才想要跳起来,从这里杀出去,就听到李鸿云似乎又碰到了什么,一张大网从黑暗中落下,把孟秋结结实实的盖住!
孟秋:“……”她都要怀疑其实所谓的夜探马府是李鸿云和马同知联手布下的陷阱了。
守卫已经持着火把走进书房,把书房都给照亮了,照出了两个被大网盖得结结实实的两个黑衣人。
立即有人上来一人一把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把他们给押出来。
马同知匆匆赶到,看到落网的两只老鼠,捋了捋胡子,得意笑道:“嘿嘿,这回还看你们怎么逃?本官倒要看看是哪里来的老鼠,竟然敢几次三番打探本官的书房!”
孟秋死鱼眼的看向李鸿云,娘的,这家伙竟然没告诉自己,他已经来马府刺探过几回了!
李鸿云心虚的不敢和孟秋对视。
马同知已经上前要去扯孟秋脸上的蒙脸巾。
孟秋:“……”总感觉自己替某人背了一口大锅。
孟秋看准时机,在马同知的手要碰到他的脸时,突然一只手牢牢捏住了就在自己脖子上的长刀,一只手抓住了马同知的手。
马同知和那个守卫同时变了脸色,因为孟秋的力气实在太大了,被他捏住的长刀像是被铁钳住了一样,完全无法寸进一寸,马同志也觉得自己的手几乎要被孟秋给捏碎了,痛的他惨叫一声,差点没痛晕过去。
其他守卫立刻冲上来想要把孟秋制服,孟秋想也不想就一脚将握刀的守卫踹飞,将围上来的守卫压倒一片,同时反手捏住马同知的脖子,压低声音喝道:“都不许过来,否则就杀了他!”
马同知被吓得半死,连忙喝止道:“别!别!都别过来!”
守卫们有所顾忌的停住,不敢再向前。
孟秋继续道:“让他们都退远一点!否则吓到我,我很有可能一个不小心就把你脖子给捏碎了。”说着手上一用力,痛的马同知又是一声惨叫。
马同知赶紧道:“快退开!都退远一点!”
守卫们担心孟秋真的会杀了马同志,只能无奈的退远一点。
“快放开大人,否则就杀了你的同伙!”一个将刀架在李鸿云脖子的守卫威胁道。
因为担心李鸿云也会像孟秋那样突然挣脱,此时已经用4把刀架在李鸿云的脖子上。
孟秋扫了李鸿云一眼,那嫌弃的眼神就好像在说“你怎么现在还没逃脱?真是没用”。
李鸿云苦笑,他哪里有孟秋的本事,能在脖子被架了一把刀的情况下还能轻松的反制回去。
守卫见孟秋不为所动,手上的刀近了几分,一丝红色的血迹从他的刀剑流了下来。
孟秋毫不客气的直接把马同知的一条胳膊给卸了,“你们伤他一丝,我就断你们家大人一只手,等到没有手可断了,我就把他的头给拧下来。你们大可继续!”
马同知痛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若不是此时被孟秋掐住脖子,怕是连站都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