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绿帽子问题,郑通总算没被气晕头立刻想清楚罗文石为什么一再强调是弟弟,赶紧斥道:“你是怎么教弟弟的?这要是让雪姨娘知道,还不把她给气哭了?”
罗文石配合的认错道:“是学生的错,映雪最是疼爱文丛这个弟弟,最怕他会学坏。学生却把文丛带到这种地方。回头学生便去给映雪请罪。”
范谨微也出来帮着罗文石兄妹脱罪,把错误都揽在自己身上,郑通看在他是范家嫡子的份上,也不好责怪他。只能暂时作罢,然后把话题转回到杀人案上。
郑通双眼扫视众人,然后把视线落回到叶珏身上,“叶珏,你再把方才对本官说的话说一遍。”
“是。”叶珏哆哆嗦嗦的道,“学、学生只是路过,然后就看到有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学生正要上去查看,就看到他身下全是血……”
“哼!”马同知冷哼一声打断他的话,双眼犀利的看向他:“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说实话?”
叶珏被吓得差点趴下,赶紧道:大、大人,学生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叶珺、周梦通、温仲卿、范谨微、罗文石五人看他这副没骨头像滩烂泥的样子,都是眉头微皱,这样没有一点骨气的人,是怎么考上秀才!
马同知喝道:“胡说,本官已经着人询问过,你是和马元驹等人一起来的,他们所在的院子离死者所在的地方隔了两三个院子,你为何会走到那个地方?”
“这……”叶珏迟疑的看向马元驹。
马元驹隐晦的指了指叶珺的方向。
叶珺从进来之后便一直仔细观察叶珏的神态动作,见他看向马马元驹,叶珺自然也看向了马元驹,也看到了马元驹的小动作,心中立即升起一种不妙的预感,赶紧先发制人道:“不知道那公子有何指教,为何要偷偷指向在下?”
众人以致把视线投向马元驹,马元驹浑身一僵,脸上扯出一个假笑道:“叶兄弟看错了,无缘无故,在下为何要指向你?”
叶珺:“是啊,无缘无故的,马公子为何要在叶珏看向你的时候,用手指指向在下呢?”叶珺这回说得更明白了,就差直接说他和叶珏又勾结了。
其他人都不是傻的,顿时看向马元驹和叶珏的视线都有些意味深长。
马元驹气的要命,恨不得把叶珺给宰了。
马同知呵斥叶珺:“本官未曾问到你,休要多言。”转来瞪向叶珏:“你还不快说?或者说,你这样拖拖拉拉的,想要包庇谁?”
叶珏更加害怕无措的看向马元驹。
马元驹直直的看向他,眼神凉凉的,像是看死人,嘴唇一张一合,无声吐出一个“死”字。
叶珏脸色更白了,看看上面一身官服的马同知,又看看面无表情的马元驹,咬咬牙,狠了狠心,叶珏对叶珺投去一丝歉意,然后垂头道:“学生看到、看到叶珺从那个方向快步跑开,神情慌张,觉得有些蹊跷,便想着过去查看一下,不想却看到乔老板倒在地上。”
”胡说!”
“不可能!”
范谨微和周梦通同时失声叫道,都用凶狠的眼神狠狠的瞪向叶珏。
叶珺却是依然面无表情的,心里毫无意外,早在叶珏和马元驹眉来眼去的时候,他就猜到了会这样。
“叶珺!想不到竟然是你!你为什么要杀乔老板?”马同知痛心疾首质问道。
叶珺不卑不亢的道:“马大人,现在下结论还为之过早。这不过是叶珏的一面之词罢了。我和他有怨,许多人都知道,百花会的时候,他还是可以兄长的名义配合丁明月那里诬陷在下,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他又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可以是在下于死地的机会?”
这话就差直接说叶珏的人品不可信了。
叶珏被气得满脸通红,刚才心中还有起的愧疚和歉意全都没了,只有深深的怨恨,继续诬陷起叶珺来也更加得心应手了,“二弟,你何必这样说我?你有没有做你自己心里清楚!就算我不说出来,相信以两位大人的明察秋毫,也能将你做过的事情一一查出来!你何不现在就赶紧认罪,争取让两位大人对你坦白从宽?”
对于叶珏的厚脸皮,叶珺呵呵冷笑一声,“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凶手,你有亲眼看见是我杀了乔老板?除了你,还有谁看到?”
“这……”叶珏回答不出来。
叶珺:“两位大人,这不过是叶珏的一面之词,当不得真,还请两位大人明察秋毫!”
叶珏狠狠瞪了叶俊一眼,朝上首两位大人道:“两位大人,学生并没有说谎,请两位大人相信学生的话!”
周梦通几人看叶珏越发不顺眼了,这人是怎么回事啊,之前还老是以叶珺的兄长自居,现在就想着给叶珺找麻烦!真是个小人!
“够了!”马同知出声呵斥道,然后眼神如刀般犀利的射向叶珺,“你既然要证据,本官就让你心服口服!仵作!你来说!”
一个长着山羊胡子的老头站出来朝马同知和叶郑通拱手道:“启禀两位大人,死者乃是匕首穿胸而死,其身上并没有打斗痕迹,说明凶手是出其不意,突然出手将死者杀死。死者双眼瞪大,面露震惊,死不瞑目,很有可能凶手是死者的熟人。死者双手成爪,手里还抓着一块碎布,应该是死者被刺后死死抓住凶手的衣服,从凶手衣服上扯下来的。”
叶珺眉头微皱,他的记忆力非常好,并不记得当时死者手里又拿着什么东西。
马同知已经让人把那块据说是抓在死者手里的碎布呈了上来,同时还有一件让叶珺非常眼熟的衣服。
马同知询问范谨微和他的小厮,这件衣服是不是范谨微借给叶珺那一件。
范谨微还没开口,小厮就害怕地承认了。
马同知又叫来冬香,询问她道:“叶珺换衣服的厢房在哪里?”
冬香垂着头,用颤抖的声音回道:“回大人,厢房就在案发地的旁边的院子里,和案发地只有一墙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