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顾南翾环抱着楚攸,指尖轻轻的触碰着楚攸手背上的符号,目光专注甚至有些异样的虔诚。
符号的下端为圆形,圆形的中央是五芒星,从五芒星的中心上外延伸出一对黑色的翅膀,翅膀上缠绕着一圈青色的蛇,蛇吐着艳红色的信子,在圆形的上方则刻着一只独眼黑色蝙蝠。
“看什么呢,都是你干的好事。”
楚攸不高兴的抽回手,身子还在隐隐的作痛,结果躲在被窝里的手被顾南翾拉了出来,按在自己心口。
“我也有,在这里,你摸摸看看。”
楚攸的手微微颤抖,目光落在这个和自己手背上一模一样的符号上,心底的某处生出一丝丝波澜,莫名的多出几分亲近的感觉。
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销声匿迹,她还是很气,疼痛实在是太刻骨铭心了。
楚攸再次抽回手,埋头钻进被窝里,“明天奕哲的学校开家长会,我要起早过去,早点休息吧。”
顾南翾失神了一瞬,表情忽然很臭,“话说你也不问问我,在办公室里和黎婳发生了什么,你就这么不关心你男人?”
楚攸脑袋缩在被窝里,闻言缓缓的探出头,满脸毫无兴趣可言,“能发生什么,如果真有什么事发生,按照她的脾气性格,大概会把你和她的睡眠照发上去,怎么可能只发个衣服鞋子。”
“......”
顾南翾表情有些吃瘪。
“再说了,不是你让我不看,不让我关注的么。”
顾南翾的表情已经不只是吃瘪那么难看,楚攸识趣的闭嘴,拉拉被子,又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我不让你看,你就不看,连个醋都不会吃?”
“......”
没有意义的醋,有什么好吃的,她又不是刚谈恋爱啥也不懂的小屁孩。
顾南翾生气,将楚攸从床上拉起来,眼看又要泰迪附体,楚攸实在是怕了,急忙说道,“再说了,时间也不够啊,你从办公室赶过来,到咖啡厅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就算你血族牛逼,也最多是把时间缩短一些,时间上还是不够。”
楚攸认认真真的计算时间,顾南翾习惯性的歪着头看她,良久心中了然。
“也对,你对我的时间很了解,我确实不是那么草草了事的人。”
楚攸一愣,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从我办公室到咖啡厅要半小时,刚才我已经证明了,按照我的实力,如果我真做了什么,当时的那个点肯定赶不过来。”
楚攸突然羞红了脸,顾南翾缓缓躺下贴在她耳边,“你方才不是真正的体会到了么。”
“流氓!”
“是你教我怎么流氓的。”
话落雨点般的吻,落在了楚攸的身上,楚攸绝望的看着天花板,果然顾泰迪的脑回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
翌日,另一条新闻占了头条,直接把黎婳逼入了极端尴尬的绝境,顾南翾懒得解释,直接把监控录像曝光了,从监控录像里可以很清楚的看见,从头到尾都是黎婳一个人的独角戏。
可笑的像个标了价的卖肉小丑,却发现自己以为的买主,根本不感兴趣。
网上所有的风评开始戏剧性的逆转,很多人都在感慨顾三爷做事太狠,黎婳到底是个女孩,这么曝光,以后还怎么嫁的出去。
顾三爷则表示,罪有应得,活该自找。
楚攸成了淡定的吃瓜群众,只有黎婳抱着被子在家里哭成了花,本来想给楚攸和顾南翾之间制造误会,结果自己成了笑话。
心情大好的楚攸,早起参见家长会的时候,红光满面,精神抖擞。
一起抖擞的还有她后颈处的小草莓,她今天恰好把头发盘了起来,她长相偏嫩,这样看起来会庄重成熟一些,配上小香风的着装,得体有大方。
一起大方的还有她锁骨上的大草莓,虽然她很小心的遮掩住,低头弯腰的瞬间还是会在不经意间露出来。
不同的是,后颈那个她真的不知道。
所以当她踩着高跟鞋上讲台讲话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后颈处。
“现在有请楚奕哲的妈妈,上台和我们分享下,楚奕哲小朋友是如何做到每门课都是全年级第一的。”
对于坚持贯彻不辅导,不改作业,不送补习班三原则的楚攸,当真不太知道自己孩子为啥能成绩好,而且还能持续保持,她有些小骄傲,又有些不以为然,觉得也许小学一年级门门一百,也没啥可显摆的,再自然不过。
她站在讲台上,淡然的扫视所有人,随即脸上挂上标准笑容,“其实也没啥,可能就是天赋吧。”
“……”
“……”
是的,我儿子天生牛逼,没有其他解释。
楚奕哲在台下,被楚攸的凡尔赛言论,着实秀了一脸。
“对于孩子我的教育方式一直都是,放养,要让他保持天性,不要过多的去干涉他。”
老师:“所以平时楚奕哲小朋友都是怎么学习的呢?”
楚攸:“学习?不学习就是玩。”
“……”
老师:“哦,那上课听讲是不是有什么诀窍呢。”
楚攸:“课程比较简单,不需要诀窍。”
“……”
凡尔赛言论最佳发言人楚攸,以最快的速度结束了分享,立马和班主任请了假,夹着楚奕哲瞬间消失在门口。
楚攸走的飞快,楚奕哲有种随风飘荡的即视感,“妈,你走这么急要干嘛?”
“有大事。”
“不会又是要带我逃跑吧。”
楚攸一愣,这口气看起来是真不想走。
“我觉得现在挺好的,爸爸对你也不错,干嘛非要逃走。”
“……”
楚攸停下脚步,“我就一直很纳闷,顾南翾给你灌了什么药,让你这么替他说话。”
小奕哲耸耸肩,满脸不符实际年龄的无奈,“大概是一见如故吧,不瞒你说,我看他第一眼,就觉得我爸就该长这样。”
“……”
楚攸挑眉看他,“小东西,你这嘴上功夫也日渐成熟。”
前两天在顾家生活装嫩装惯了,这会单独和楚攸相处,那种与生俱来的臭屁感呼之欲来,根本不像个六岁的孩子。
他指了指楚攸后劲处的草莓,“不过妈妈,你昨晚是不是没休息好,你看你被蚊子要的也太狠了。”
楚攸一怔,霎时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