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么出去了那么久！”
叶歌回到家，莫芊芊有些担忧地凑了上来。
虽然她知道，以叶歌的身手，一定不会有事，不过她还是忍不住，担心叶歌会遇到什么麻烦。
“没事儿。”
叶歌有些烦躁，草草地安慰了莫芊芊几句，就上了楼。
刚才他去黑市，发现所有的卖家，除了老乐以外，全都死掉了。
根据尸体的腐烂状态，这些人死了不过三四日。算起来，应该正是中分男吃下老乐的药丸，变成倒立人的那一天。
“老乐……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才会动手杀死黑市里的卖家，然后逃跑了……”
叶歌想得头疼，只好靠抽卡来缓解心中的压抑。
“五百连抽！起！”
叶歌心念一动，随机抽取的卡池迅速飞舞起来。
“恭喜宿主获得N卡毒贩”
“恭喜宿主获得R卡狙击手lv.1”
“恭喜宿主获得N卡驯兽师”
……
叶歌听着脑海中不停响起的系统提示音，身心竟然觉得无比放松。
他相信，在这五百抽的提示音结束之前，自己肯定能睡着。
“恭喜宿主获得SSR卡武器大师lv.1”
“嗯？”
正要进入梦乡的叶歌一下坐了起来。
“0.2％的概率，终于被我碰到了？”
“技能效果：万物皆允：可以将手中任何物品当做武器来用（包括但不限于食物，纸张，衣服），武器类型与宿主想象力有关。”
“被动技能：御器：手持武器时，攻击威力提升50％”
“宿主特性：思维奔逸：武器丰富度+1”
“太强了……”
叶歌感叹着，又花了400万将武器大师升到了四级。
“效果提升：当手持武器形状合适时，可以当做相似的远程武器使用。比如，手持L型物体时，可以将其当做手枪，并且可以正常发射子弹。”
“该武器的物理机制以及攻击特点与其模拟的武器相同。”
“嘶——”
叶歌倒吸一口凉气，有了他，装备栏里再也不用装武器了，一草一木都可以当武器！
“妈的，好不容易要睡着，又被系统给弄兴奋了……”
叶歌不知是喜是忧，只觉得头疼得越来越厉害了。
“哥，下来吃饭啦！”
听到莫芊芊的喊声，叶歌这才注意到，原来已经到了下午四点。
听莫芊芊说，按照惯例，年夜饭会吃得早一些，一般五点之前就会开饭。
叶歌不明白为什么，莫芊芊笑着解释道：“因为要给肚子一点消化的时间，晚上好吃饺子啊！”
叶歌洗手下楼，发现餐桌上已经买满了菜肴，装备了厨子角色卡的人形傀儡还在孜孜不倦地颠勺炒菜，白羽和莫芊芊正一道一道地往外端。
“够了够了，三个人十一道菜，已经有点儿铺张了！”
“平时就我和我爸俩人过年，还要做十个菜呢！”
莫芊芊说着，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
“没事儿，明天咱们有空，去看看莫大叔！”
“嗯！”莫芊芊擦干眼泪，“今天是除夕，哭出来可不好！”
说着，她强大起精神，又将人形傀儡制作的最后一盘鱼端上了餐桌。
“白羽师姐坐，哥哥你也坐。”
莫芊芊张罗着俩人坐下，然后笑嘻嘻地拧开了一瓶饮料。
“以饮料代酒，我最讨厌爸爸喝酒了！”
“好！”
叶歌举起杯子，接了满满一大杯雪碧。
一向不喝碳酸饮料的白羽，今天也特别罕见地倒给自己一大杯饮料。
“过年嘛。”
白羽依旧面无表情，可谁都能看出来，她嘴角微勾，显然是在欢喜。
“过年咯！！”
莫芊芊高举饮料，大声喊着，窗外适时响起鞭炮的声音，让整个屋子里都热闹起来。
“哥，你哪儿弄来的爆竹啊，城里不是不许放了嘛！”
“害，不用多问，吃你的饭。”
叶歌嘿嘿一笑，看向了窗外。
此时人形傀儡装备了武器大师，正提着用小提琴模拟的加特林，冒着蓝火不停开枪。
“谁能想到，第一次使用武器大师，竟然是让他烘托节日气氛……”
“这傀儡做的饭真好吃，比想象中好吃多了！”
莫芊芊夹起一大块锅包肉，美滋滋地塞进了嘴里。
“这个甜，不要吃太多。”
白羽夹起白灼菜心放进莫芊芊的碗里，略带责备地说道。
“白羽师姐，你现在越来越像个妈了……”
白羽一听，夹菜的手愣在了空中。
起初，她寸步不离地保护莫芊芊，只是觉得这是叶歌没有明说出的，留给自己的任务。
可是，随着和她呆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长，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对莫芊芊的保护欲，已经不再只是受人之命那么简单了。
她第一次感觉到，有人在她生命里出现了羁绊。
“芊芊……”
“好啦，今天高兴，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啦，控制饮食什么的，明天再说！”
“嗯。”白羽收回筷子，心不在焉地吃了起来。
“这白羽……”
叶歌看透了白羽的小心思，轻笑一声，安心地吃起了自己的饭。
有莫芊芊在，餐桌上是绝对不会寂寞的，没多久，几人互相说着小时候的糗事，彼此间又热络了起来。
直到天空完全黑了下来，三人才恋恋不舍地从餐桌前离开。此时，莫芊芊的肚子已经撑得鼓鼓的，小肚子露在睡衣外，就像一个小皮球。
“你俩过来，看窗外！”
“天都黑了有什么好看的嘛！”
“嘭！！”
人形傀儡不知从哪儿搞到一排巨大的烟花，在叶歌家的院子里表演了一场烟花秀。
“好——漂——亮——！”
莫芊芊眼里全是小星星，看着满天的烟火，轻轻哼唱起了歌。
而白羽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某处柔软的地方似乎也动了一下。
她知道，和叶歌以及莫芊芊呆在一起的短短几天里，已经彻底改变了她。
她再也变不回，那个冷血的杀手了。
“看完烟花我去和面，然后看着春晚包饺子！”
“不是有傀儡嘛！”
“新年饺子，当然是要自己包才有意思啦！”
莫芊芊兴奋地跑去洗手，然后跌跌撞撞地跑进了厨房。
“芊芊真可爱……”
看着芊芊笨拙的身影，白羽托腮感叹道。
“是啊……”
叶歌点了点头。
“希望，她可以一直可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