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事儿你们也不是头一次做了!”
程诺忍不住又给了仙姑一巴掌。
“顾
佳启这样多久能醒?”
“没有神甫的解药,这可说不准。”
仙姑眯着眼睛,似乎放弃了挣扎。
“也许三天,也许三年。”
“得了吧。”
程诺见仙姑肢体有了动弹的迹象,翻箱倒柜找到一根绳子把她绑了起来。
“今天晚上丁大仙要作法,我就不信他不来解了佳启的毒!”
“本来是一定要解的,可现在你把顾佳启夺下来,阻止了圣子圣女的交合。
“神甫今晚作法用不用得上他俩可就不一定了。”
“丁大仙在哪儿,我找他要解药去!他要不给我就让他作法做不成!”
“神甫怎屑于与你交易!”
“这你不用管,你告诉我他在哪儿!”
仙姑先前的从容镇定一扫而空,恶狠狠地盯着程诺。
“丁大仙也许不与我交易,但你一定得愿意。”
程诺捡起方才翻找绳子时打落地上的针线。
“不然这些东西可就要一根一根地,扎到你身上。”
“你是恶魔!”
仙姑表情因为惊恐而变得极度扭曲,拧着身子想逃。
“在哪儿!”
程诺不等仙姑回答,在她右手食指、中指和无名指的指缝中个扎一根钢针。
顿时,仙姑感到一股锥心的疼痛袭来。
可没等她缓过神来,程诺粗暴的声音又传来,且问一句,便把一根针扎进指甲缝里。
不出半分钟,仙姑彻底崩溃了,摇着头要程诺把针拔出来。
“丁大仙在哪儿!”
“在……在镇上小学后面的院子,那家没人住,作法之前,丁大仙会呆在那儿,和祭司们一起为晚上的活动做准备。”
程诺点点头,狠狠地把钢针抽了出来,痛得仙姑一阵晕厥。
“最好不要骗我——对了,你那个侄子缺乏管教……
“再让我碰见他我就直接教育他了,先和你说一声,免得你惦记。”
说罢,程诺抱去顾佳启,不顾仙姑的哀求快步离开。
来到街上,依旧是家家户户大门紧闭,防仿佛是还在提防程诺这个“不法分子”。鬼鬼祟祟地溜回顾佳启家,看到了一脸错愕的顾佳启父母。
“她不在丁大仙那儿吗?怎么跟你回来了?”
顾佳启母亲结果昏睡的顾佳启,不解地问道。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在睡?”
顾佳启的父亲上前帮着搀扶,看到昏迷不醒的顾佳启,也开口问道。
“这事儿说来话长,您先把她安顿好了。
“唔……她被丁大仙用迷药迷晕,被我救了回来。我现在去找他,要解药去!”
“胡闹!”
顾佳启的爷爷背着手,一脸严肃地出来。
“顾佳启是圣女,丁大仙对她有安排,用得着你插手?”
程诺看着面前蛮横的老头,气不打一处来。
“顾佳启差点儿在丁大仙的安排下被人玷污,这就是你所谓的安排?”
“这是我的孙女!用不着你管!”
说罢,顾佳启爷爷气冲冲地回了屋。
“把她给我抬进来,把这小子也锁这儿!”
“叔叔阿姨,我实在是不能听爷爷的,我还得去给顾佳启找解药!我先走了!”
匆匆拜别顾佳启父母,程诺拔足向仙姑交代的院子那儿跑去。
与人迹罕至的仙姑家不同,大仙所在的院子里人声鼎沸,甚至门口还有两个小伙子在站岗。
他俩都留着长发,上面坠满了繁复的装饰,远远地观看这些头饰质地,似是某种小兽的骸骨。
大披肩遮住整个上半身,只露出两只手在外面。
腰中系着一面鼓,鼓兽皮面绷得紧紧的。
身后各背着一柄长刀,可刀身锈迹斑斑,刀刃已钝。倒是刀柄一段被麻布缠了又缠,想来是充当鼓槌之用。
**穿着没什么特色,只是牛皮暄制的粗劣靴子上点缀着小铃铛,竟透出几丝俏皮。
二人双目无神,只是偶尔抬头看向对面的房屋,让程诺察觉到对面可能还有暗哨。
程诺自忖一路紧贴墙根,暗哨发现的可能不大。
顺着站岗人的目光看去,程诺猜测暗哨就藏在小学仅有一间教室的屋顶。
突然一阵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程诺开始担忧留在小学办公室里的镇长。
办公室的门大开着,里面空无一人。
程诺蹑手蹑脚地走进去,看到屋内摆设被踢打得凌乱不堪,似乎不久前发生过冲突。
再赶到教室,果然教室中的两个人也已经不见了。
仙灵台镇纬度高,冬季多雪,所以房屋以尖顶居多,这件教室也不例外。
尖顶之下到教室内看到的屋顶之间,有一个一米有余的空间,墙面上有两扇窗户,不用细想,便知以此暗室作为暗哨藏身地最为合适。
果然,教室天花板有一处被掀开,两张课桌摞在开口下面。
程诺观察课桌上的泥脚印,估计暗哨不超过两人,便大着胆子爬了上去。
“谁!”
暗室里只有一个人,看到程诺也爬了进来,先是一愣,随后掏出手机准备报信。
程诺哪给他这机会,几乎是整个人飞过去,扑在暗哨身上。
暗哨死死握住手机,不顾一切地想把电话打通。
不需要说话,只有让人听到电话中的打斗声,他就有救了。
奈何天不从人愿,程诺扑击这一下用力过猛,脚下的木板有些开裂。
暗哨死死挣扎,竟直接将身下的木板扯断,自己整个上半身悬在了空中。
程诺眼疾手快,两拳打在暗哨的腋窝,暗暗哨只觉得手一酸,握着的手机掉到了地上。
听到手机摔碎的声音,暗哨心中一片绝望。
“镇长是不是被你们带走了?你们把他关在了哪儿!”
程诺将暗哨扯回暗室,用力晃着他审问道。
可无论怎么摇晃,暗哨毫无应答。
程诺再一看,此人竟口吐白沫晕了过去。
拍脸掐人中无济于事,程诺只好放弃了追问,小心翼翼地回到了教室。
打掉了暗哨,程诺又回到了丁大仙所在的院子前。
他躲在一堵矮墙后,静静地等待时机。
终于,十几分钟后,一人有些倦怠,想借尿遁休息一会儿。
另一人打个哈欠,轰他快去快回,待同伴离开,便懈怠了。
程诺假装路过,等靠近守卫时突然发难,捂住守卫的口鼻,将头颅向侧边一掰。
只听咔嚓一声,守卫便瘫软在地。
“唉,但愿不会高位截瘫吧。”
程诺甩甩手,悄悄推开一个门缝,溜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