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叶歌再醒过来时,自己正坐在警车里。
警车停在路中央,四周都是战斗的声音。
与张秀秀简单交谈后,叶歌总算知道了自己睡着后的这几天里发生了什么。
原来在叶歌睡着以后,张秀秀就跑去劝自己的父母和自己一起远离家乡。
但是,张秀秀支支吾吾,父母肯定不会理会她的请求。
于是,更多的秘密警察赶到她家,连夜将三人抓走。
“那外面是谁在打仗?”
“不知道……”
叶歌控制张秀秀把头伸出窗外,只见一群衣着怪异,身后背着十字架的暴徒,正在和警察打在一起。
而原本的闹市,在战斗开始以后,迅速地安静了下来。
自从世界秩序被打乱,战斗变得如家常便饭一样普通,这些艰难生存的普通人,就学会了阅读空气的能力。
一旦见到有阵势弘大的战斗,他们便会迅速躲起来。
有些经验丰富的小贩,甚至能在第一时间收起摊子,离开战团,电光火石之间把自己的损失降到最低。
“你等魔神走狗!”
“接受我天父荣光的审判!!”
暴徒领袖身穿白色长袍,长袍正中绣着金黄色纵行缎带。
只看一眼,叶歌就知道这肯定是一个依靠信仰强行扭合在一起的组织。
“他们一会儿……”
“不会自爆吧……”
叶歌略一思忖,明白对方并不是来拯救自己的。
他们只是有预谋或者临时起意,要袭击警察,刚好拦住了这些要将自己带回警局的人罢了。
“得抓紧逃。”
叶歌明白,对方的攻击可不会顾忌自己。
如果双方打嗨了,炸辆车什么的,根本就是小case。
到时候,自己无缘无故地,可能就要受到波及,甚至是死掉。
想到这儿,叶歌便开始了自救。
“警察先生,我想方便一下……”
张秀秀扭扭捏捏的,对身边的警察说道。
“你没看到有突发情况吗,忍着!”
“可是我……真的要憋不住了嘛……”
此时张秀秀身边,一左一右各坐了一个警察。
他们死死地钳制着她的手臂,她几乎连扭动一**子都做不到。
“忍着!”
警察已经有点儿不耐烦了。
本来就是一趟普通的抓捕,没想到半路生出这么多幺蛾子。
要是一切顺利,自己早就已经交完差,舒舒服服地钻进发廊一条街了。
“那……警察先生……”
张秀秀眯着眼睛,露出一丝妩媚。
“找个矿泉水瓶,让我方便一下吧……尿在裤子里太丢脸了。”
“矿泉水瓶?你……你一个女孩子……”
这俩人听到张秀秀提出如此奔放的建议,竟然愣在了当场。
“女生……也能这么精准地尿进水瓶?”
“你们都是正人君子,不会偷看的吧?”
张秀秀这句话像是有意提醒,二人终于反应过来,面前这个所谓的囚犯,可是一个姿色了得的甜美少女。
坐在张秀秀左边的秃头警察口干舌燥,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你……你说什么呢,我们怎么可能偷看!”
秃头警察找来一个矿泉水瓶递给张秀秀,他下面的小帐篷已经支了起来。
“就在这里方……”
话音未落,被松开钳制的张秀秀已经动了手。
她第一拳正中秃头警察的鼻梁,打得他头晕眼花。
接着又扯住右边警察的头发,把他种种地磕在了车上。
二人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让张秀秀摆脱了控制。
“都给我去死吧!”
张秀秀双目通红,两只手同时发力,捏断了两边警察的脖子。
“啊……”
前排司机见状正打算求救,被张秀秀从后排箍住脖子,硬生生地勒死在了驾驶座上。
“麻烦。”
张秀秀拍拍手,推开身边的尸体,从容地钻出了警车。
这时,路上的暴徒们已经将秘密警察杀得差不多了。
“救我!”
张秀秀蹲在车旁,装出无辜的样子,朝暴徒挥了挥手。
暴徒们见状,立马将张秀秀救了出去。
“你是……”
“我叫张秀秀,就住在古街……”
“今天他们突然来抓我,要抢走我……还抓走了我的爸妈要挟我……”
张秀秀哭得梨花带雨,甚至一头扎进了面前暴徒的怀里。
“这群没有信仰的畜生!”
暴徒们怒不可遏,高喊着口号将这帮秘密警察杀了个人仰马翻。
事后,他们在警车上留下了天父荣光的标志,带着张秀秀一家三口离开了现场。
众人一路撤退,最后进入了一家教堂。
教堂不大,可是在祈祷台后,还有一道暗门。
顺着暗门进入地下,是一个超过一万平方米的的基地。
基地内随处可见天父的雕像和壁画,圣洁庄严中又透露出一丝诡异。
“秀秀,既然你遇到了我们,那就是主的旨意。”
暴徒中的首领,名叫约瑟夫,是反抗组织天父荣光中的一名**干部。
他找人将张秀秀一家三口安顿好,并开始了传教。
传教的过程,与叶歌前世在火车上碰到的老头老太太并没有太大区别。
就是不停地宣扬教义,然后鼓动你相信他们,变成兄弟姐妹。
叶歌明白,如果想长期生存在这儿,得到天父荣光的庇佑,那就没有选择,必须得信。
不过令叶歌惊讶的是,这件事,张秀秀也几乎一下就想明白了。
不仅如此,她还极力劝说自己的父母也跟着信了天父荣光的教义,把他俩发展成了天父荣光的忠诚信徒。
“只要虔诚地信仰天父,就能获得解救世界的力量。”
约瑟夫一反掌,手上出现了一颗由能量凝聚成的小球。
“这是……”
“这是能力!”
叶歌双目圆瞪,表现出惊骇的表情。
“怎么了?”
张秀秀察觉到叶歌情绪的变化,忍不住问道。
“你一定要学!你学会了,我以后帮你对付完敌人,就不用睡觉了!”
“……那我岂不是要变得跟个神棍一样?”
“权宜之计嘛!”
“好吧……”
张秀秀兴致不高,勉强答应着。
“秀秀,你说什么?”
约瑟夫终于察觉到张秀秀在小声嘀咕。
“啊,我说,我想学……啊不不,我愿意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