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陶陶意思是尘元子身体不好是装的。
“啊?为何?”上官元这个“傻瓜”不大相信。
在他的世界里,元及仍旧是那个淳朴善良不会撒谎的快乐小书童。
尽管有好几件事正面侧面都验证了尘元子不简单。
“没有为什么,有些人把示弱当成了保护色呗。”
“保护色?”
“就如师父的保护色是侯府嫡子一样,同时也是你行走江湖的敲门砖呀。”
“明白了。是为师没保护好元及,若不让他离开,就不会有后头那些遭遇了。”
乐陶陶:“……”
听到她师父这话乐陶陶知道他又同情心泛滥了。
“不过……”上官元淡淡一笑道:“不过为师很高兴。”
“瞎高兴啥?”
“高兴元及身子无虞啊。尽管他骗了世人,但总比他真的病入膏肓的好。”
“我天!”乐陶陶瞪大了眼睛,说:“师父,你头上的圣母光辉更加熠熠了耶。”
“圣母光辉?”
“我说你如同圣人,对老板如此包容。”
“对友人本就该多多包容,不要拘泥于小小错处。乐儿跟三娘扯皮那会儿不也这般说来着?”
乐陶陶这才想起家庭会议时的唇枪舌战,不禁嫣然一笑。
嫣然一笑百媚生,这可把上官元看呆了。
“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露温柔,一颦一笑皆娴静优雅。”他不吝夸奖。
“算师父嘴甜。”
他见她含羞带怯,心想是个好机会,便尝试着缓慢靠近,近得闻到了她的体香。
她的与他的不一样,是一种说不出的甜香、果香,这让他更心驰神往了。
乐陶陶想着心事,没注意,哪知缓过神来上官元近在了咫尺。
“哎呀我去……”她下意识想把他踹远,却忍住了,随即往他嘴里塞了个东西。
“何物?”他咬了咬,咀嚼出了甜味,还挺可口。
“柚皮糖。”
“那是什么?饴糖?”
“差不多吧。来这儿没零食吃,自己做了点。”
此前侯府来了批琼州胡柑,乐陶陶遂把大家不要的果皮拾掇拾掇用饴糖泡了。
虽说制作不算繁复,但得经过清洗、浸泡、焯水、腌制、风干、密封等步骤,且不得沾了生水漏了气,熬糖时不能返砂,操作时得十分仔细。
“健脾、清火、理气,还能打打牙祭,不错吧?”
“十分美味。”
说完,上官元上下打量着她。
“乐儿,你似乎长个子了。瞧,这袄子吊起一截了。”
“呵!还真是!”
“腰身子可冷?”
“倒不觉着。”
“年纪小,火气旺,自然不怕凉。只是袄子再短不得了,走,咱俩去街市置几身亮丽衣裳!”
“靓丽衣裳?得了吧,师父忘了,官家人去了。若我还打扮得花枝招展,不是给侯爷添堵吗?”
“哦,对。为师一时忘了。”
乐陶陶:“……”
“可……可说起来,官家人怎么去的王上似乎没有提及。”上官元抓住了一个华点。
“据我估计,不是啥好死法。”
“何以见得?”
“不然干嘛不公布?”
“也是。”
“看来我得进宫一趟了。”
“进宫?!为何?”
“去探望下王上。”
“乐儿不可!王上阴晴不定,尤其是这个时候,官家人的死因有那么重要吗?值得你去冒险?”
“徒儿不是去八卦的,是去慰问的。有机会才顺便打听打听。”
“为师陪你去。”
“不了,师父去另一边吧?”
“哪个另一边?”
“去我老板那边。他的前男友挂了,生意一落千丈,估计又在借酒消愁了吧,师父可不得去安慰安慰,散发散发你的圣母光辉……”
上官元:“……”
“哦,对了。”乐陶陶掏出个小陶罐,说:“把这个带给老板。”
“这是何物?”
“柚皮糖啊。心中苦,多吃点甜的中和一下会好点儿。”
话毕,乐陶陶与上官元兵分两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