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安排这些事务的时候,福吉全程没有说话,毕竟失去爪牙的他现在就孤家寡人一个,还是不要触霉头的好。
一行几人回到校长办公室,多洛雷斯·乌姆里奇此时已经醒了,奥兰多在打她的时候控制了力道,要知道以他堪比巨龙的力气,如果不控制力道,乌姆里奇能活着都是个奇迹。
“啊,”乌姆里奇捂着红肿的脸,发出一声声嘶力竭的尖叫,她毁容了,怒火似乎冲昏了她的头脑,她指着奥兰多破口大骂,“你这个卑鄙无耻的泥巴种,我要把你送进阿兹卡班,我要用钻心咒让你痛不欲生.......”
“嗯,”屁股还没挨到到椅子上的尼可·勒梅这下可不澹定了,只见他左手虚空一抓,乌姆里奇那猪头一样的脑袋就像被一个无形的大手给捏住了脖子,瞬间说不出话来。
尼可·勒梅左手往上一抬,乌姆里奇就飞了起来,她使劲的挣扎着,喘着粗气,原本就红肿的脸因为充血变得乌紫乌紫的。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福吉不知所措,多年的高官生涯让他养成了目空一切、趾高气扬的性格,让他产生了自己就是魔法皇帝的幻觉,他误以为在英伦三岛这一亩三分地上,谁都要听从他的命令,却没想到今天接二连三的踢到了铁板上。
“老伙计,看我的面上,就绕了她一回吧。”邓不利搭住他的手,恳切的说道。
“老师,我已经教训过她了,就绕他一次吧。”眼见乌姆里奇喘不过气就要嗝屁了,奥兰多也急忙劝道。
“哼,让她管住自己的嘴,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样好脾气的。”尼可·勒梅收回手,冲着康纳利·福吉恶狠狠的说道。
乌姆里奇翻着白眼落在椅子上,再次昏死了过去。
福吉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果然如邓布利多所说,他们这一脉实力强,脾气暴,在没有强大的武力前,绝不能招惹。想明白这一点,福吉一下子就放平了心态,点头哈腰的表示,一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见多识广的尼可·勒梅对于这帮政客的嘴脸再明白不过的了,他懒得搭理他而是转头问奥兰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当着我的面说清楚,有我在我看谁敢冤枉你?”
尼可·勒梅这话明显就是说给福吉和邓布利多听的,他这次来不仅是为奥兰多站台,同样也是对邓布利多表达不满。
奥兰多很听话的把事情经过从头到尾阐述了一遍,并没有带任何的主观色彩,而是实事求是的说。
“我就搞不明白,这种见义勇为的行为魔法部为什么会大动干戈?还要给他定罪名?是因为你觉得魔法部长这个位置坐得太舒服了,想换个人来当一当?需不需要我以国际魔法师联合会终身荣誉主席的名义给你提请一下?我想许多老伙计还是愿意卖我一个面子的。”尼可·勒梅霸气绝伦的看着福吉说道。
福吉这下不澹定了,他不敢安坐在椅子上,屁股像装了弹黄一样跳了起来,额头上都豆大的汗珠哗哗直冒。眼前这个老人可是活了几百年的活化石,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可一旦动起来谁也不知道他有多大的能量。他的这席话在福吉看来不是警告,而是陈述一个事实。
“老先生误会了,今天我来只是了解一下事实,并对有功人员给予表彰,完全没有针对谁的意思。要知道奥兰多作为英伦魔法界最年轻的梅林勋章获得者,我这个部长也是与有荣焉,每次与国际同行聊起来都是赞誉有加,保护都来不及,怎么可能给他定罪,这是没有的事情。”福吉一边抹着额头上的汗,一边低声下气的说道。
“没有就最好了,”尼可·勒梅不去看他,转头看向邓布利多,“阿不思,你是不是越发的不长进了,好好的一个学校让你管成什么样了?我都怀疑让奥兰多来你这上学是不是一个错误。”
“老伙计,人总有大意的时候,我向你道歉。”对于尼可·勒梅的教训他一点都不生气,年轻的时候邓布利多也曾在尼可·勒梅门下修习过一段时间,他俩亦师亦友的关系并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受到影响。
“行了,事情就到此为止吧,还有这个女人我以后不想再见到她。”尼可·勒梅厌恶的撇了一眼乌姆里奇,随后挥挥手示意奥兰多跟他一起离开。
至于如何善后,这事就交给邓布利多了,毕竟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为了尽快赶到学校,尼可·勒梅是通过移动光门进入霍格沃兹的,此时卡布里正焦急的守候在宿舍里,见到奥兰多平安归来,他激动不已,匍匐在他脚下不断亲吻他的鞋子。
“好了,卡布里已经没事了,你休息去吧。”好不容易才安抚住他的情绪。
“你现在怎么这么暴躁,我不是警告过你能不在人前显示道法,就尽量不要使用?你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啦?”奥兰多给老师泡了一杯红茶,他拿在手里往桌上重重一顿训斥道。
“老师,我突破瓶颈了。”
“什么?”尼可·勒梅顾不得擦拭溅在手上的茶水,说道:“前段时间不还说毫无头绪,怎么这么快就突破了?”
“最近我通读道经,虽然没领悟什么是道法自然、无为无不为,但却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道至所至一往无前。”奥兰多喝了口茶水。
“以前我太瞻前顾后了,做什么事都小心翼翼思虑再三,有能力也藏着掖着,时间一久情绪得不到释放,光有强大的力量却没有与之匹配的心境,最后压抑成了心魔,这也是为什么我迟迟不能突破瓶颈的原因。”
尼可·勒梅惊愕的看着这个徒弟,他怎么也没想到促成他这么大改变的竟然是这些道经,他沉思了一会,接着叹了口气。
“罢了,你有你的路要走,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我还是那句话,我们不惹事但不代表就怕事,有什么麻烦,不要畏畏缩缩打回去就是了,有什么后果我来抗。”尼可·勒梅终究还是那个护短的老人。
“老伙计,你这是故意放纵他闹事啊。”“啪”的一声邓布利多从火焰中显现出来,一出现就听到这话的他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咋,你有意见?我就这么一个徒弟我不罩着点,还不让人给欺负死了。”本来就不满邓布利多处理事情方式的尼可·勒梅一点好脸色都没给他。
“哎,许多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老伙计,希望你能多多理解。”奥兰多给邓布利多倒了杯茶。
“有什么不理解的,那个位置本来就是你的,你何必假惺惺拒绝,直接坐上去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