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饭时间,秋玲儿和陌轻馨都没有来,场面意外的和谐了许多。
陌轻言吃得开心,今天厨房做的都是她的心头爱,没有一样讨厌的,不过碍于这么多人在,她不好吃得狼吞虎咽啥都往自己碗里夹。
反倒是坐她旁边的叶希和十分诡异,竟然频频给她夹菜,让她很是惊慌失措。
叶希和是不是病了?
不然,为什么这么反常!
叶希和本人就没这么神经质了,他只是在履行表面夫妻的表面功夫罢了。注意到陌轻言的眼神后,他看过去,然后陌轻言把脸埋在碗里,没搭理他。
这个女人,今天推了自己挡刀,还不止一次,现在又想做什么。
不过没有如叶希和所想,陌轻言老老实实吃完后,就放下筷子,然后揉了揉肚子,十分满足。
吃完饭后,陌轻言见天色不早,说了会话后,就和众人辞别。
众人聚集在门口,送两人上马车后,也要各自回去了。
临走前,陌轻言发现叶希和还没上车,挑开车帘子一看,叶希和正在角落和爷爷说话。
两人看起来神神秘秘的,好像在讨论什么大事一样,可看他们脸上的表情,又不太像,而且让人觉得诡异的是,叶希和居然笑了……
笑了?!叶希和一直对她是死人脸,为什么好端端的就笑了?
叶希和该不会是在讨论什么对她不好的事吧。
一瞬间,各种想法都涌上心头,陌轻言即刻想到,该不会是在跟爷爷讨论“卖”了自己的事吧。
叶希和转身时,她立马把帘子放下。
来时同坐一车,回去时,自然也要坐一起,否则别人起疑怎么办?
叶希和信步闲庭的走过来,一脚跨上马车,略微弯腰,坐了进来。空间一下子变小,还有点挤,两人不得不挨在一起。
陌轻言很不自然的往里面缩,叶希和微微蹙眉,略带不耐烦的语气:“别乱动。”
她今天很开心,因为吃得不错,所以不想和叶希和吵架,抱着自己的手靠在木板上休息。
马轱辘慢悠悠的开始转动,身后的将军府渐渐变远,直到最后,那两个大灯笼成了两个小圆点。
回到王府后,叶希和下车,完全没顾后面的人。陌轻言也不用他带,轻车熟路的回自己院子。
陌轻言真的很想知道,刚才两人究竟说什么了?
就这样挠心抓肺的想着,不知不觉,陌轻言就进入了梦乡。
翌日,李娘就来敲门,准时得很,一刻也不敢耽搁。
可问题是陌轻言还没醒,她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但这两天精神实在被“折磨”得不行,因此整个人恹恹的,看起来像病了。
本想找个借口蒙混过去,可外面的李娘告诉她,就算是病了,也不能耽搁。
太绝了,病了也不能请假!
礼仪礼仪,她昨天做的还不够好么?
陌轻言被聒噪得只能从被窝里起身,柔顺漂亮的长发被揉得乱糟糟,眼神疲倦又空洞,还带着那么一丝不能反抗的无奈。
百般不想动的陌轻言被摁在梳妆镜前,看着一脸春色的自己,叹了口气。
“王妃,你怎么啦,自从将军府回来后,心情好像一直不好。”
陌轻言拿着梳子玩,悠悠问了一句:“唤香,你真的觉得这个安王是好人吗。我怎么局的,他深藏不露呢?”
唤香能说啥,她只是一个贴身伺候的,眨了眨眼睛,说道:“以前我娘说过,看人不要看表象,要从他的一举一动来判断。”
就是说不要看这个人说什么,而是要看这个人做了什么。
陌轻言总算打.asxs.精神,看到外面的李娘时,顿时很头疼。
这让陌轻言想起了读书的时候,总是有那么几天想逃课,不想面对学习。现在她也是这种心情。
万一,把自己整抑郁了怎么办?
陌轻言想了想,偷偷拉着唤香的袖子,低声道:“唤香,你配合我演戏,要是演好了,我有赏给你!”
可怜的唤香瑟瑟发抖:“王妃,你又想干嘛?”
陌轻言狡黠一笑,忽然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把头发弄得很乱,咬住了下唇,挤出苍白的颜色。
李娘听到动静后果然走进来,她慌慌张张扶着陌轻言,发现扶不起来。
“王妃,你怎么了?!”
陌轻言演得逼真,连额头上都冒出一层细细的汗,幸好刚才没擦胭脂,否则就露馅。
她痛苦说道:“李娘,我肚子好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搅动一样,好痛啊。”
李娘立即让人去请大夫,自己和唤香合力把人扶到榻上。
“唤香,王妃怎么了?”
唤香先是“啊”了一声,接收到陌轻言胁迫的眼神后,她缩紧了脖子道:“可能是王妃昨天吃错东西了,昨晚就有腹痛之象,今早就爆发了。”
“哎呀,你真是胡闹!昨晚痛的话,你就应该找大夫呀。”
李娘摸了摸陌轻言的额头,还好没发烧,她道:“王妃请忍忍,大夫很快就会到的。奴婢现在就去禀告王爷。”
“诶?”陌轻言伸出手想拉住李娘,已经晚了,只能改为扶额。
叶希和万一又误解她了怎么办,算了算了,能逃过今天的礼仪教学就行。
不一会,大夫来了,先为陌轻言把脉,看不出什么异样,便想施针。
陌轻言可怕这玩意了,立马“蹭”一下坐起来,道:“大夫!你给我开两帖消化不良的药就好了,其他的不用忙活。”
大夫心里疑惑,不过王妃都这么说了,那他就照办咯。
然后陌轻言从怀中拿出一锭能闪瞎眼睛的银子,塞到了这名大夫手上。
“王妃,万万不可啊!这、这药不值几个钱。”
陌轻言连忙拉起要跪下的人,警惕地看着门口,那里随时有人会进来。
她低声道:“待会要是有人问你,你就说本王妃吃错东西,导致肠胃紊乱,至少得休息个十天半个月,而且随时补充流失的营养,听懂了吗?”
大夫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行医多年,第一次遇到这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