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
陌轻馨除了告状还会什么啊?还等她那死鬼老爹回来,到时候她都到安王府去了。
“随便。”陌轻言挡在唤香面前,笑吟吟的:“但以后你要是敢动我的人,你这张脸,可就要小心点了。”
“你想干什么?”陌轻馨现在相信眼前的陌轻言脑子已经坏掉了,什么疯事都干得出来。
“你说呢?好妹妹,你真是太蠢了,那么大一条蜈蚣,瞎了的人才会喝下去。要不,你先弄下我的眼睛,再来给我放毒?”
陌轻馨被说得胸膛不断起伏,“是又怎样,你美证据。”
“那我们以后走着瞧。”
一山不容二虎,将军府也是。
“小姐,对不起,你又为唤香得罪二小姐了。”
唤香双手把在前面,忍不住就哭了出来。
“哎呀,你怎么好端端的就哭。”看来在唤香心中,自己还是那个遇事就怕的大小姐。
陌轻言苦笑两声,“唤香啊,你学学你那个哥哥,该甩脸色的时候就甩脸色,你越软弱,别人就越会欺负你。”
话音刚落,两人身后就传来脚步声。
“哇?你真是影子啊,刚说到你呢,你就出来。”
许是陌轻言这幅惊讶的表情让扶临感到陌生,他脸颊上带着半扇面具,看起来甚是高冷。
陌轻言这才上下打量他一眼,这两兄妹都是从一个娘胎里出来的,怎么就一个天,一个地呢?
“小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我给了那两母女一个下马威,她们现在不敢贸然出手,接下来,就是等接风宴的事。”
很多事情现在都还没摸清楚,接风宴是个好机会。也好让陌轻言真正试探一下叶希和。
她总觉得叶希和不简单。
看了那面还没绣完的嫁衣,陌轻言就头疼,她绣得眼睛都快瞎了。
闲了一下午后,顾凭萱在太阳没落时,登门来找她,拉着她出将军府。
老太爷刚好有事出门,陌轻言也没想太多,毕竟现在有个扶临在自己身边保护着。
“你这家伙,是不是把我哥哥忘了!”顾凭萱语气威胁,紧盯着陌轻言的双眸,想从中窥探出些什么。
“没啊……他是我朋友,我怎么会忘呢?”陌轻言温温一笑,打算插科打诨过去。
只听顾凭萱一声叹气,握着茶杯的手不断摸索着,像有心事。
“你怎么了?今天这么不在状态。”
顾凭萱抬头,又是一叹气,“你说你要嫁给安王,这可如何是好啊?”
陌轻言无奈笑了:“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我嫁给他,又不是要去死。”
“你嫁给这样的废人,跟寻思有什么区别。安王一辈子都不受宠,说不定你嫁过去后,还要遭人冷眼。倒不如……逃婚,然后跟我哥哥在一起!”
“……这……不太好吧。”
陌轻言心里冷汗连连,这个顾凭萱古灵精怪,一副使劲撮合她和顾心平在一起的心思,只不过婚事已经定好了,早就插上翅膀飞满全城。
这个时候反悔的话,别说安王,首先遭殃的就是将军府的名声。
爷爷年纪大了,不能再让他烦心。
“你安心吧,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再说,那个安王看起来脾气挺好的,我过去不会被欺负的。”
顾凭萱有些不开心,默默喝着茶。
“你哥哥呢?今天怎么没跟你一起。”
顾凭萱耸了耸肩,“他从你昨天离开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知道什么毛病。”
忽然凑近陌轻言,顾凭萱狡黠一笑:“依我看啊,只有你去了,哥哥才会见你。他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你去看看嘛,就当就他一命。”
这也不是什么难事,而且顾氏府邸那么近。
“待会我就不进去打扰你们两个了。”
顾凭萱把陌轻言带到院子门口后,自己就在外面等着,逗着一只顾心平养的鹦鹉。
敲了敲门,里面传来顾心平的声音。
“是我,轻言。”
里面又传来一阵慌乱的声音,陌轻言有点紧张,试探道:“你没事吧?我进去了哦?”
“等等!”
顾心平的声音听起来很慌忙的样子。
有啥见不得人的?于是陌轻言在门口很耐心的等了一会,得到顾心平允许后,直接推门进去。
天色欲黑,里面也没点蜡烛,灰蒙蒙一片的,只靠残余的霞光照亮。
“你这不会太黑吗?”陌轻言无意说了句。
“坐吧。”
陌轻言看他躺在床上,问:“你这么早就要休息呀?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无妨。”
奇怪,顾心平按理说是对原主有感情的,为什么今天变得这么冷冰冰?而且还一副要赶客的样子。
应该是知道自己要嫁给安王后,心里不舒服吧。也是,自己竟然还来这招惹他。
陌轻言起身,有些尴尬,“我应该是打扰到你了,听凭萱说,你一天没吃东西了,这样对身体不好,你多少吃一点。”
顾心平冷冷点头,不语。
尴尬之余,陌轻言又扯了点别的,发现对方根本不想跟她说话的样子。
算了,何必自讨无趣呢。起身告别后,陌轻言刚要跨出门槛,就被顾心平喊住。
“轻言!你能过来一下吗?”
“怎么了?”
“我想……再看看你。”
陌轻言眨了眨眼,坐在顾心平床头前,惊讶道:“还没入秋呢,天还热,你盖这么厚的被子,不热吗?”
仔细一看,顾心平额头上早就是一片密汗了,他无暇去擦,好看的眼睛头一次这么直勾勾地看着陌轻言。
好像这一眼之后,再也看见陌轻言似的。
被看得不自在,陌轻言道:“好了吗?”
顾心平点头,“谢谢。”
……这也太奇怪了。陌轻言甚至一头雾水,发现自己手掌在无意间摁着被子,但顾心平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实在太怪异了。
看顾心平热成这样,陌轻言一把掀了被子,“别捂出毛病了。”
刚说完,陌轻言就愣了。她看见顾心平的脚上,密密麻麻布着血迹。
原来她刚才在敲门时,顾心平是在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