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一曲桃夭动情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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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逸先前以为是见多识广的十三对南疆秘术有所了解,不想十三竟说是白翳兮告诉他的方法。虽然不知道她的判断是否正确,但十三还是选择了相信她。白翳兮,真的可以相信她吗?如果不是被逼娶她,也许他会对她有所改观。

“我也觉得奇怪,但转念一想,白家的将军还少吗?七嫂听说过南疆秘术,也不稀奇。”十四一口喝尽了上官逸斟的酒,沉声道,“七哥,我还是不放心,想过去看看。”

“你给我好好呆在逸王府,这个消息已经被封锁。如果你作为主帅都乱了手脚,只会导致军心动摇,这样会给五哥的人有机可乘。”看着牧洛笛在梅林中奔跑的身影,上官逸心烦意乱,出声阻止了十四要出门的脚步。

十四握紧了拳,顿住脚步,沉默不语。许久,才垂下肩头,苦笑一声:“我作为一军主帅,却不能保护手底下的将士,实在是无能。”

这话正好落在了玩累了,准备进屋歇息的牧洛笛耳中。

见上官逸也在,牧洛笛微微施了礼,这才拍了拍十四的肩膀笑道:“兵法中有一计,叫做弃车保帅。失去生死与共的将士,你会感到难过、愤怒,这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但作为一军主帅,以大局为重,才是你该做的事情。而你做到了,所以无需自责。”

闻言,十四站在原地,看着她,不知该如何回应。

如果没有战争,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杀戮。但封建国家,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也是历史的规律。战争,是无法避免的。能尽力的,只不过是如何以最少的牺牲来换取最长久的和平。如果战争是为了长久的正义、和平、安定而不是为了侵略,那她是愿意支持这样的正义之战的。

她的话让上官逸顿住,继而,又自嘲一笑。作为白家的儿女,果然没有无用之人。她若身为男子,必然也会成为羽国的一代名将。再看她和十四这般随意,竟觉心火渐起。

为着这内心涌起的赞许和恼怒,上官逸顿觉懊恼不已,一甩袖,站起身道:“我先回逸心园,十四弟今儿个就睡在浮梅阁好了,莫要再出去惹事。”话落,人已经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这个七王爷,果真是别扭的人!牧洛笛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耸耸肩,回头对十四笑道:“这浮梅阁里的女人,都被安排到别处去了,你自便就是。若是不习惯逸王府的下人伺候,我这就派人去寻了清莲来。”

“七嫂何时见我那么娇气了?”十四失笑,应道,“这话可莫要传到清莲耳朵里,不然她以为爷离了她就不会吃饭睡觉了。”

牧洛笛也是抿唇一笑,见十七大汗淋漓地跑进来了,一边拿过手绢给他擦汗,一边吩咐了阿来去拿干净的衣物给十七换上。十四见状,心里的郁结微微好了些,这才开口戏谑道:“七嫂将来定会成为一个很好的娘亲。”

“但愿如此,多谢赞赏!”牧洛笛闻言,笑意吟吟地应道。她自然希望能成为一个好母亲,若是生了孩子,孩子便是她真正意义上的亲人,她希望能有这样一个亲人,自然也没有什么羞怯可言,也就没有出现十四以为的面红耳赤的状况了。

思量间,十七已经换好了衣裳,跑到她跟前,笑道:“听阿荷说,七嫂准备在除夕宫宴上跳一支舞?往年七嫂都难得去一回宫宴,都是回右相府守岁的。今年真要去宫宴么?”

有些无奈地揉了揉他的头发,牧洛笛苦笑一声,道:“今时不同往日。十七难道不想和七嫂一起守岁么?”不仅人不同,形势也不同了。若不是白墨倾来信,说是皇帝特意问起右相关于白翳兮回右相府守岁的事情,她还不会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最后皇帝看似随意地说了一句:“兮儿长那么大,我和她姑姑都没有看过她跳舞。如果宫宴的时候,能来就好了,我们都想她了。”虽然皇帝的语气里皆是叹息,并没有听出任何不快,但帝王之心,深不可测。

收到那封信的时候,她就知道,皇帝这是想要隔断白翳兮和白家的关系,想要将她拉入上官家的阵营。皇上也许是真的把白翳兮当女儿来疼,希望留下她的性命。但另一方面,如果白翳兮还是跟白家过于亲厚,一旦他动手铲除白家,白家在情急之下很有可能直接推上官逸上位。皇上当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十四见她说得感慨,想来也是和白家目前的形势有关,她是在为白家而妥协,想起父皇已经开始动手了,他又觉得这么瞒下去始终不是个事儿。可七嫂嫁给七哥已经一年有余了,为什么还是没能变成上官家的人呢?大概是七哥太伤她的心了吧!

“太好了,宫宴也可以和七嫂一起玩了。十七当然喜欢和七嫂一起守岁,肯定会很有意思。”十七兴高采烈地拉着她,要求道,“十七从来没有看过七嫂跳舞,简直好奇死了!七嫂先跳一遍给十七看看,好不好?”

看着十七心无城府的模样,牧洛笛不由笑道:“你过几年便是要娶亲的人了,不能总是惦记着和七嫂玩。”“才不要,无论十七多大,七嫂是永远的七嫂。”十七固执地撇了撇嘴,央求道,“刚才我换衣服的时候,看见用绢子做的桃花了,想必是用得着的。七嫂你就跳给我看看嘛!十四哥肯定也很想看。”

见烽火落到自己身上,十四耸了耸肩,看着十七的眸子里都是哀求,只好笑道:“这十七弟要是犟起来,我都要甘拜下风。看来,今日七嫂是不得不跳一跳了。”

和十七认识这些日子,牧洛笛当然也清楚他虽不像上官逸那样城府颇深,但在这个倔劲儿上,却和十四一个样,缠起人来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只好应了他的要求,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让下人把前几日做好的两颗绢花桃树搬到了院子里,点上了大灯笼。

待牧洛笛暖过身子,这才脚尖一旋,转到了院子里。阿兰十指在琴弦上一划,随即弹起一首古曲,这是《桃夭》的曲调,十四和十七并不曾听过。因而对舞蹈,他们更是好奇。

配合着曲调,牧洛笛一边舞动着身姿,一边配合着曲调朗声念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她的腰肢柔软,姿态优美,舞技虽未必比得上宫里专门的舞姬,但她的舞蹈贵在灵动,每一个动作都像是有生命有故事一般,带了十分的娇羞和十二分的媚态。果真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让人不敢直视。

看着看着,十四只觉得心都快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了,眸子怎么都挪不开去。待十七唤了一声:“七哥!你怎么来了?”他才恍然地看向浮梅阁的门口。正是上官逸带着福淳和白墨倾站在那里,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看着七哥复杂的神色,他忽然在想,如果七哥在成亲之前就看见过她的舞蹈,那么结局或许就会不一样了。

听见上官逸来了,阿兰手下一顿,琴声就断了。牧洛笛本跳得入神,琴声一断,她正好将水袖朝两端的绢花桃树抛去,逼真的绢花纷纷飘落,她随即一个旋身,正好面向了浮梅阁的大门。她看到上官逸的瞬间,脚步一乱,便崴了脚。

听见她的呼痛声,白墨倾和十七立即上前去扶她。而上官逸和十四却只是微微上前了一步,再无多余的动作。牧洛笛看向白墨倾,微微一笑,道:“二哥你来了。你看今日这舞上不上得了台面?可别给白家丢人了。”

这是白墨倾第二次看见她跳舞,尽管如此,他却还是被她惊艳了一把。他知道,她问这话,不过是确认一下,跳这个舞会不会给白家惹来新的麻烦。她为着白家这份心思,实在难得。尽管她总不肯承认那是她的亲人,但她却在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在维护着白家。这样的女人,他真不知,如何才能遇见第二个。

接过阿来拿来的披风给她披上,白墨倾一边扶着她往屋里走,一边苦笑道:“怕只怕你跳得太好了。曲选得很好,词也写得好。但你的脚受了伤,眼见年关将至,宫宴上你还是换个才艺,不要跳舞了吧!”

换才艺?这岂不是视皇帝的话于无物?这白二哥,到底还是为着妹妹着想。有时候想来,这白家真的是封建社会里难得有温暖的官宦之家了。

转眸间,牧洛笛见福淳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浅浅一笑,道:“福淳,外头冷,你别傻站着了,快点进屋暖暖吧!”

谁知那福淳不领情,嘴角一撇,不悦道:“既然宴会已经结束了,天色也不早了,墨倾哥哥还是送我回宫吧,否则父皇和母妃该着急了。”

“公主……”白墨倾眉头一拧,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牧洛笛一把抓住,打断了话头。她笑了笑,道:“我没事儿,二哥莫要担心我!倒是天色已晚,公主一个人回宫,我实在放心不下。二哥还是替兮儿送公主回宫吧!”

白墨倾扶她坐到了床上,这才柔声道:“兮儿,那我便走了。你若有什么事情,只管让人告诉我就行,不用担心。”话落,揉了揉她的发,转身离开了。待他走到福淳身边时,十分客气地掬了礼,道:“福淳公主,请。”

福淳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却还是强自镇定地转过身,大步离开了浮梅阁。看白墨倾这举动,对福淳怕是没有那份心思。看来,福淳的心思终究要落空。听闻,福淳反抗过,皇上答应给她一个月的时间考虑清楚。眼见着一个月快要到了,她该是死心了吧?

其实牧洛笛邀请白墨倾来,不过是想问问白家的事情,顺便串串词,别到时候到了宫宴时漏洞百出。无奈却因为跳舞的时候突然间看到上官逸而将脚给扭了,这福淳公主又突然上了脾气,愣是没能得到和白墨倾独处的机会,这也就作罢了。

大夫来得很快,诊断也很迅速。这虽是小伤,但不多加静养的话,必成大患。大夫看她的眼神有点奇怪,似乎有些什么不确定。但他终究什么都没有说,牧洛笛心里有些烦闷不安,只道他这是没见过这个传说中的七福晋,也就没往深了想。

听过大夫的诊断,上官逸吩咐了下人好好照看之后,便回了逸心园。他没有回屋里,只是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月亮,默默出神。孟连上前劝了他几声,他却置若罔闻。孟连也不敢再劝,只好安静地守在一旁。

见十七看着阿来做绢花,竟看着看着睡着了,牧洛笛便吩咐了下人将十七背到了旁边的房间里歇下了,又传了人去十七府上回话。

她半躺在床上,见十四还在一旁默默地饮着茶,挑挑眉对十四笑道:“本来浮梅阁是让给你住的,眼下倒成了我住的地方了。明儿个可不许和十三告状。”

被她的事情一闹,十四差点都要忘记军队的事情了。眼下她提起了十三,他的脸色又沉重了几分,咬牙道:“若要被我知道今日的事是谁干的,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以祭我将士的亡灵。”

“我现在担心的是,这件事情背后那个更大的阴谋。如今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特殊时期,你千万不能轻举妄动。其实,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期望我猜的是对的,还是错的。”想到此事,牧洛笛的脸色也难看起来。

若她猜的是对的,那么就证明了真的有人在利用蛊毒之术作祟。如此一来,事情就远比他们兄弟几个争夺那个位置来得严重了。好在这种情况并非一无是处,毕竟,越早发现就越方便及时控制。

若她猜的是错的,那么很有可能这太子妃也不会使用蛊毒,或者尚未培养出蛊毒。如此一来,就能够留出更多的时间来想办法对付太子**。可北军出现的莫名死亡事件,很有可能就是瘟疫,或者其他杀伤性极强的感染病,那情况自然也不容乐观。

事情是越想越复杂,牧洛笛有些烦闷地敲了敲自己的头,动作幅度有点大,一时扯动了脚,顿时疼得倒吸了一口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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