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得到这个回答，钟书毓微微撇了撇嘴，心想到底身体素质不同些。

如此想着，钟书毓手一伸，拿起平时备放在马车之上的水壶，咕咚咕咚瞬间灌了小半壶冷水。

经由冷水下喉咙这一刺激，整个人感觉又要舒服一些了。

不过体温仍然有一点高。

于是钟书毓扯过书籍册子对着自己扇了起来。

钟书毓刚扇了第二下，就被裴昱行夺了过去。

“我来帮你。”

这一出声，裴昱行惊觉自己的声音有些低哑，跟平常的声音有些差别。

他下意识的瞥了钟书毓一眼，担心钟书毓会察觉到他的异样。

但钟书毓这会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她懒洋洋的道：“帮可以，可不许偷懒！”

说罢钟书毓就这么闭上了眼睛，心安理得等着裴昱行给她打扇。

这要不知情的人知道了，估计还得以为她是皇子殿下呢。

这样的相处自然是裴昱行努力的成果了。

钟书毓要是客客气气的，那就是完全拿你当外人了。

裴昱行嘴角一勾，注视着钟书毓宠溺的道：“是，我的钟大人。”

他说着摇起了手中的册子。

凉爽的风吹拂到钟书毓身上，使她扯得凌乱的衣领微微飘荡，若隐若现露出更多的风光来。

裴昱行很想正人君子一些，可是面对自己的心上人，他哪里能做到目不斜视，跟着了魔似的，目光忍不住就往那里看，甚至会期望露出更多的来。

毕竟别的时侯，都没有这种机会。

钟书毓并不知道裴昱行这等小心思，随着风一直不间断的扇过来，她身上的燥热去了不少，而这一舒服，那喝了醉有些迟钝的脑子就更是昏昏欲睡了。

裴昱行很快就注意到了钟书毓逐渐舒展开来的眉头。

他出声问道：“好些了吧！”

钟书毓应道：“嗯。”

她说着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道：“不过不要停，继续……”

眼见钟书毓这半迷半醒的状态。

裴昱行神色一动。

这不正是提问的好时机吗？

当下，裴昱行看着钟书毓闭着眼的脸，缓慢的说道：“白日里，我听闻一件有趣的事。”

“京中有两个男子居然想要光明正大的结为契兄弟，如夫妻一般正常的生活，此事你怎么看？你觉得两个男人公开在一起可行吗？”

裴昱行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钟书毓这会半迷半醒的，完全随着本能道：“有什么不行的。”

裴昱行心中一喜，盯着钟书毓又问道：“你不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有违人伦吗？”

人伦？钟书毓睁开眼瞥了裴昱行一眼，嗤声道：“什么封建思想，男的女的不重要，两情相悦无碍他人就是了。”

裴昱行目光更明亮了，他道：“那就是你不讨厌两个男人在一起？”

“有什么好讨厌的。”

发现钟书毓这会回答得很实诚，裴昱行继续深入提出问题，想诱导出钟书毓更多的真实想法。

然而钟书毓开始还在回答，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因为钟书毓彻底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