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在这里待了一会儿,然后就离开了宅子,回宫去了。
在京城的街道上行驶了很久,然后回到了皇宫,他直接去了他自己的院子。
这个时候,傅沅淇走了过来,看见秦放回来了,高傲的眼眸化作了一汪温柔的湖水,远远的就喊道:“殿下,您回来了。”
秦放停下了脚步,看了走廊那一边走来的微笑走来的傅沅淇,面无任何的神色,“嗯。”
傅沅淇走到了秦放的身边,又问道:“殿下,您刚刚是哪儿去了呀。”
“我当然是有我自己的事情。”秦放冷冷的说完,然后就走进了屋。
傅沅淇顿时就愣住了,她忙拦住了齐暗,“齐暗,殿下他这几天经常出门,是上哪里去了?”
齐暗顿了顿,“傅小姐,殿下只是出去查情报。”
傅沅淇很不相信,冷哼一声,“问你等于是没有问。”说完,甩袖离开了。
齐暗沉思了一秒,然后走进了大殿,秦放靠在金銮椅上,紧闭双眼,眉间有些淡淡的忧愁。
齐暗眉头紧了紧,走到秦放的身侧,“殿下,你和陆姑娘是想确立什么关系?”
秦放感觉累到了极致,都不想睁开眼睛,他淡淡的说道:“我想确立与她确立什么关系,也得她愿意和我确立什么关系啊。”
齐暗低了低头,“殿下,再过几天,就是皇后娘娘给您和傅小姐安排的赏花的日子了。”
秦放听了,眼睛睁了开来,冷若冰霜的眼眸中全是烦躁之色,“安排就安排吧,本宫对傅沅淇根本就没有感觉,要不是皇爷爷从小定下的亲事,本宫是不可能会接受。”
“殿下,您还在想着陆国公孙女儿,蓝儿小姐的事情吗?”齐暗说道。
“谁跟你说得我在想这件事情?”秦放道。
“殿下,陆姑娘姓陆,就不一定是蓝儿姑娘了。”齐暗劝道。
“好了,你下去吧。”秦放摆了摆手。
齐暗答了一声是字然后出了门,眼里也有些无奈。
傅沅淇离开秦放的宫殿,赶到了平常在皇宫里歇息的宫殿,坐在了贵妃榻上,高高在上的俯视着桌上的茶杯,“我发现,殿下出宫格外的频繁,隔三差五的就出去了。”
“小姐,您别担心,可能真的是犹如齐大人所说的那样,殿下是有要事在身呢?殿下是咱们西秦的太子储君,将来是西秦的皇帝,事物肯定繁忙。”她的贴身丫鬟安慰道。
“齐暗的话,我并不太相信。”傅沅淇不以为然的说道。
“我这些天,总是睡得不安稳,总想起父亲一直给我说得那些话,让我提防着姓陆的女子走到殿下的身边来。”傅沅淇眼里有些些许的担忧之色,“傅家跟姓陆的人是势不两立的,就连皇宫的宫娥中也得查清楚,不能有姓陆的。”
“小姐,这些事情,老爷都给你摆平了,京城都没有几户人家是姓陆的。”丫鬟继续道。
“你记不记得,那日皇上寿宴,荣亲王府献上来的那个节目?其中有一个跳舞的女子,那个女子是荣亲王世子秦故从外地带回来的,就是姓陆。”傅沅淇说道:“殿下还亲自给她抚琴,帮她解围。你也听到了陈颜玉说话的口气,就是告诉我,殿下和这个女子之间是有些关系的。”
“小姐,皇上的寿宴,断弦之事是不吉利的,殿下只是为了化解这件事呢?”丫鬟道。
“不是,我注意到了他的眼神,是他从来未有过的,唯独对那女子。”傅沅淇道。
“小姐,过些天就是你和殿下两个随皇后娘娘赏花的日子了,这就意味着,您和殿下的感情又会更好了一些。你什么都不需要担心,你总归都是西秦的太子妃。”丫鬟道。
“什么赏花都只是他敷衍的罢了,是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除了那一年,我从金陵回来的时候,他对我露出了笑脸,之后,他便是一直冷脸相对。”傅沅淇说完,冷哼了一声,“不过,一些碍事的东西,我是一定要铲除的。”
傅沅淇高高在上的目光俯视着茶杯,并未移开,随之变得凶狠,似乎随时都能把茶杯摔碎。
陆儿每天都要重复每天的事情,洗衣做饭,然后帮着老人家治疗伤寒病,转眼又过了好些天,这些天秦放都没有再过来,日子过得很是平静。
中午,吃完了饭,她便出去了,直接赶往了药铺,给老人家抓几副药,还另外抓了几副,是抓给秦如慎的,离开王府已经有半个多月了,需要去给秦如慎重新诊脉,看看她的病情。
之前离开前夕,她与秦如慎就说好了,以后见面要在什么地点,她抓了药离开药铺,去了一家茶楼,直接上了二楼,随处望了望,就看见二楼靠窗的那个位置,秦如慎坐着了,还有纯喜也在一旁。
这个时候,秦如慎和纯喜也看见了她,几个人几目相视,顿时欣喜不已。
纯喜跑到了她的面前,“陆儿姐姐,你来了。”
陆儿点点头,然后走到了桌子旁,坐下了,把手中的药包放在了桌子上。
这会儿,一个小二走了过来了,给她们上了一壶茶。
“你们在这里等多久了。”陆儿问道。
“我们也才来不久。”秦如慎欣喜的笑道。
“我给你抓了几副调理身子的药所以耽搁了一会儿。”陆儿的目光定在桌子上的药包上,然后又道:“我先给你诊一下脉,看看怎么样了。”
秦如慎把手放在桌上,陆儿给她诊了一下脉,“还好,不过,药还得继续喝。”
秦如慎点点头,问道:“你如今住在哪里?”
“我住在了太子的空宅子里。”陆儿如实告诉了秦如慎。
秦如慎听了顿时惊讶了,“啊?你住在了太子那里,这怎么回事啊?”
陆儿低了低头,然后抬头道:“嗯,那日我离开王府,救了一个有严重伤寒的老伯,在大半夜,幸好有一家客栈收留了。第二天就在那客栈看见了太子,太子就给我提了这件事情,让我住在他宫外的宅子里,就我和那老伯住着,太子只是平常来两次。”
秦如慎叹了口气,“看得出,太子对你其实有情。”
陆儿握着茶杯,也叹了口气,“太子对我的确很好。
以前,我有困难的时候,总是想着秦故来帮我,他每一次也能够出现,现在也算是遇到了一点儿小坎坷,是太子他在帮我,我只是觉得,是我幸运,到处都有帮助我的人。”
“感情这种事情勉强不了,你跟着你自己的心走就行。秦故二哥不轻易喜欢一个人,但是,他喜欢上了,他就不会轻言放弃。他这一次突然离开,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他做事情,向来都是他自己的原因。”秦如慎抿了抿唇。
“嗯,但愿是这样的。”陆儿点点头,眼里隐现一些失落之色。
“王府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陆儿又问道。
“这半个月,王府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算是平静的了。陈颜玉每天在祖母身边吵吵闹闹的,我看着她这一副假惺惺的样子,我就心烦,你离开之后,我就重新搬回了西院,眼不见为净。”秦如慎说道。
“你也少想这些事情,身子才恢复过来不久,别又因为这些没有必要的事情,病情又重新反复了过来。”陆儿说道。
秦如慎点点头,“嗯,我知道。”
陆儿与秦如慎说了一会儿话,两个人就离开了茶楼。
她提着药包走在路上,突然撞见了陈颜玉,她听了下来,陈颜玉打扮的很秀丽,站在人群中央,时不时的就聚集所有的人投来的目光。
陈颜玉走到了她的面前,望着她,一副很得意的模样,“陆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陆儿扯嘴笑了笑,“是啊,真是巧。”
“陆姑娘离开了王府,住在哪里了啊。”陈颜玉话里带着一些嘲讽之色。
“天下之大,自有留人处。”陆儿笑道。
陈颜玉冷笑一声,然后随眼望了望街道两旁的商行,脸色又变得很温柔,“这么久不见陆姑娘,今儿这么巧见到了,不妨一起去吃些东西?”
话音刚落,陆儿忙笑着拒绝了,“不了,我怕等会儿又出现买凶杀人的案件。”
陈颜玉听了顿时迟疑了一秒,脸色有些暗淡。
陆儿内心冷笑了一声,被当场揭发的滋味许是不好受吧。
两个人僵持了,鳞歌站了出来,冷哼一声,“哼,姓陆的,你有脸跟我家小姐谈道义吗?像你这样的贱人,就不配谈道义,你做得龌蹉事自己心里清楚。”
陆儿顿了顿,听到这句龌龊事,顿时有些郁闷,顿时也知道了什么,不过,她也不打算再说下去了,看向了鳞歌,“鳞歌姑娘,我出门一趟心情甚好,我不想跟你吵下去,以免扰了好心情,而且鳞歌姑娘为这些事情打头阵,未免就太不值了。二位,告辞。”
陆儿说完,就离开了,留的陈颜玉和鳞歌站在原地,鳞歌的眼里既是愤怒又是疑问。
陈颜玉看着陆儿的背影,漂亮的眸子似乎藏着许多的尖刀。
转眼,又过去了好些天,陆儿每天都要做着重复的事情。
这些天,秦放都没有来,这让她的内心,觉得放松了不少。
晚上,她吃完饭,洗了碗,在院子里散了一会儿步回到了屋子,刚刚走了进来,就感觉外面似乎有人跟来了,她立即掏出了一把匕首,然后小心翼翼的朝门边走去。
停留了一两秒,她确定跟踪的人追来了,门猛地被推开,霎时,陆儿拔开匕首,架在了来人的脖子上,死死的架着,来人硬生生的就被她突如起来的动作给制住了。
陆儿的眼神看了过去,顿时有些吃惊,“是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