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儿想了想,正要回答,突然,只见前方道路上挡着一个人。虽然是夜晚,但是陆儿也看清楚了,这个人是她的师父啊,她忙喊了一声,“师父。”
宫九娘走了过来,看向秦故,“世子,我与我徒儿有几句话要说。”
秦故点点头,然后看向陆儿,“我在这里等你。”
然后松开了手,要抱着她下去。
“我自己来。”陆儿直接跳下了马,然后与宫九娘往一侧的树林走去了。
“你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师父,爱上了秦故吧。”宫九娘笑问道。
“师父,我……”陆儿低了低头,抿唇笑了笑。
宫九娘笑了笑,明白了她的意思,回答自然是肯定的,也没有在继续问下去。
“明知这是一个圈套,但是他还是来了救你,就算是因为他的目的是因为你是红衣,跟隐月剑有关系,但是太子设下的圈套可想而知,来了想回去还是有那么困难,需要费些周折。从卫鼎后府调来这么多的兵力连夜赶到此,她能做到这些,算是有心,确实是难得。”宫九娘又笑道。
“师父,隐月剑……”陆儿现在想弄明白隐月剑的事情。
“没有错,我手中的正是我东元国的护国宝剑隐月剑。”宫九娘正要告诉她此事。
陆儿也不吃惊,原来师父真的是东元国的人。
不过,她相信,师父绝对不是细作,此番来西秦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做。
宫九娘笑了笑,继续道:“天下四国,西秦,东元,南夏,北玉,有四把宝剑,当年天下还未四分,国中四位护国将军佩带之物,这四把剑现已经流传了好几百年了。
剑的威力,刚刚你拿隐月剑的时候,你也已经看到了。削铁如泥,别的东西斩他不断,只有当它们几把剑相互碰撞才能使之销毁。至于,为何这么多人要夺取,便是因为传言,得了这四把宝剑便可一统天下。
呵呵,传言也并非造谣,剑的威力倒也是摆在眼前的。”
陆儿暗暗的叹了口气,原来这几把剑是这么的厉害,而且,得了这四把宝剑便可一统天下?怪不得秦故和太子还有很多的江湖组织都在抢。
“现在烟百会已经空了,你也得有个归宿,想必秦故跟你提了回荣亲王府的事情,你就跟着他回去吧。而这把剑,我就把它交给你了。”宫九娘把隐月剑交给了陆儿。
陆儿看了看宝剑,又看向宫九娘,她不敢接,这宝剑太重要了。
宫九娘看出了她的疑虑,又笑道:“这把剑虽说是东元国的宝剑,但我东元日益衰弱,已无力守护。我此次来西秦,也是因为有使命在身,把剑带在身边也是避免国中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为师与你相处三年,看出你这个孩子是个可造之材。这剑我早就想着要交给你的,之前教你的剑法也都是隐月剑的剑法。这把剑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运用自如,在青松坡的时候,我让你练盲剑,是我不得让你试着拿一下它,没有想到,你却是运用自如,完全没有什么异样。想来,这把剑与你也是有缘。来拿着。”
陆儿想了想,接过了宝剑,现在也知道了那次师父那日让隐月剑现身轻松是为何事了。
“你去了京城,到了荣亲王府,这把剑和我所教你的剑法能护你周全。就算有些人想谋害你,也不敢轻易动手,因为,天下知道隐月剑剑法的人不多,至少我宫九娘只有你一个徒弟。”宫九娘又道。
“师父,你不会去京城吗?”陆儿问道。
“师父还有使命在身,不会去京城。”宫九娘笑笑。
“你以后要好好的保护自己,你有一身本领了,师父也能放心。不过,什么事情切勿锋芒毕露,能隐还是隐。你这个孩子太过心善,一定要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心善,该狠的时候还是要狠,要为你自己。”宫九娘道。
陆儿点点头,“师父,徒儿记下了。”
宫九娘放心的点点头,“你现在回去吧,秦故还在等你。”
“嗯,师父珍重。”
陆儿有些失落,很不舍,此次离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师父有使命在身,无论有多不舍也无法多留。而她也要放开心去闯闯了,不然是费煞了师父的一番苦心。
陆儿走出了小树林,秦故带着大部队的人马还在原地等着她。
秦故一眼就看到了陆儿,看到只有陆儿一人,并未看见宫九娘,随便问问,“前辈呢?”
“我师父她没来。”陆儿扬扬嘴角,强颜欢笑。
秦故也没有再多问,他注意到了她手中的隐月剑,颇有震惊,问道:“隐月剑。”
陆儿看了看手中的隐月剑,淡淡的说道:“师父把隐月剑交给了我。”
秦故沉吟了一秒,刚才宫九娘扔隐月剑到陆儿手中,陆儿拿着剑很熟练的挥舞,他都是看到了的,她说她有一个师父,他万万没有想到,她的师父竟然是东元国的大人物宫九娘。隐月剑是宫九娘携带而来的,现在流入到了她的手中。
陆儿低了低头,叹了口气,然后抬头抿了抿唇,看向秦故说道:“我想回去一趟烟百会。”
秦故勾了勾嘴角,“想回去烟百会,那你还傻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过来。”
陆儿嗤笑一声,然后走了过去上了马。
“先到客栈去洗漱一下再去吧。”秦故道。
“可是我就是想先去烟百会。”陆儿说道。
“行,那就先去先去烟百会吧。”秦故道。
陆儿睁了睁大眼睛,回头看向秦故,“你是不是嫌弃我身上脏兮兮的了?”
“我要是嫌弃你脏兮兮的,我早就把你扔下去了。”秦故笑道。
“嘁。”
秦故看向了骑马走在身后的冷域,“你带着人马先行离开。”
冷域点点头,“是。”
冷域调头往后走了几步,朝身后的兵马挥了挥手,官兵们都跟着冷域走了。
秦故和陆儿走得是回去金陵城的那条道路。陆儿回过头,看了看跟随在身后大部队的人马,想起了师父的话,太子和葛大人把金陵的兵力全部控制,这些兵是从卫鼎候府调过来的。
他们赶到的很及时,太子输了,葛大人吓得也是落荒而逃,看似是胜利的,应该高兴,可是,烟百会的姑娘却全部的离开了,只留下了她一个人,所有的悲伤之事就发生在一眨眼之间,为什么就没有一点儿回旋的余地呢?
回到了金陵城,在客栈洗漱了一遍,然后就去了烟百会。
她走到了烟百会的大门前,大门很新,不是旧的,只是这一张黄色封条太过刺眼。以往在这个时候,烟百会还是很热闹的,到现在却是格外的冷清。
她把门上的封条撕下来,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屋里的桌椅都倒在地面上,回想半个月前,官兵来驱赶她们,抓她们去牢房,明晃晃的舞台再也不会活跃起来。
她把桌椅都扶起来摆好了,摸了摸,上边儿已经落了一些灰尘。
她记得刚来烟百会的时候,她和烟萝琼枝一块来的,只和她们能说得上几句话。其余的姑娘们都不熟悉,就没有任何话说,那时候年纪小只知道争强好胜,分成了好几派,天天来竞争,最后个个累的连续好几天都想表演了,被钱馆主数落了一顿。陆儿想起这些事情,不觉噗嗤一笑。
在一起的生活的日子,那是多么的好,可是,她们再也不会回来了,这一辈子她再也见不到她们。回想那天在后院,大家说以后要开个医馆,她们做伙计,说好的做伙计,就只留的她一个人。
她拿起了她做给琼枝和烟萝的鞋子,原本以为是她没有机会给她们做,结果却是反过来的。要是那个时候,她意志坚决一点儿,也许大家就不会死,终究是她连累了她们。
在烟百会内仔仔细细的走了一圈,出了门便和秦故到了客栈。
陆儿从大牢里出来,全身是脏兮兮的,血渍和泥土融合在了一起,头发乱蓬蓬,像是个把月没有洗过,可谓是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客栈吃饭的客商异样的目光看向这边,店铺的掌柜要不是看着秦故站在她的身旁,就以为是哪里来的乞丐,都要出来把她赶走了。
上了楼,走进了一间比较隐蔽的房,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
秦攸看见秦故回来眼前一亮,“哎呀呀,二哥,你终于来了,我等到黄花菜都凉了。”
秦攸没有去牢房营地,在客栈候着,防备着各种不必要的事情发生,以便行动能够顺利。他在客栈等着,大牢营地那边的情况也都知晓了,知道他们这边是大获全胜的,本早该回来了的,但现在才出现在客栈,这让秦攸是难等了。
秦攸的目光转向了站在秦故身后的陆儿,唬了一跳,打量了一下她,全身脏兮兮的暂且不管,但看着她这张脸就诧异了?二哥不是说这个舞女是红衣吗?别人说红衣那是貌若天仙,这舞女和红衣之间区别蛮大啊,真怀疑那些百姓的审美观。
“二哥,这这这,红衣……”秦攸抖动着手指着陆儿,疑惑的看向秦故,想确定一下。
秦故自然是知道秦攸到底想问什么,于是忙说:“有什么问题等会儿问。”
说完,看向陆儿,“你先去洗漱一下吧。”
陆儿点点头,然后出了门。
秦攸看了一眼陆儿的背影,还是不敢相信传言中说的,看向秦故问道:“二哥,这舞女她……”
“嗯,我也先去洗漱一下,什么事等会儿说。”
秦攸虽然急切的想知道,但也只能点点头,“那好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