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吧。”慕挽歌跟着欧阳玉和慕挽卿来到了马场上。
在去看马的路上,欧阳玉忽然好奇地问:“听说挽歌妹妹是从乡下回来的,学了不少的旁门左道,可做姐姐要提醒你一句,这里是京城,是要讲礼数的地方。”
“这话欧阳姐姐方才怎么不说?”慕挽歌唇边带着凉凉的笑意。
“歌儿不可同玉姐姐这样说话,你可知道玉姐姐的身份?”
慕挽卿立刻跳出来斥责慕挽歌,眼神里满是不赞同,就像一个亲和善良的姐姐。
“恐怕她是真的不知道吧!”欧阳玉脚步停下,看着慕挽歌神态高傲的说,“我父亲乃是户部尚书,掌管天下的钱粮!”
听到这话慕挽歌眼神里带着一些好奇说:“户部尚书听着还真的挺厉害的,那我爹爹和你爹爹谁的官位更高呢?”
当然是忠肃候的地位更高。
只是欧阳玉平日里被慕挽卿奉承的上了天吧,竟用教训的口吻对忠肃候府的嫡小姐这样说话。
要知道慕挽歌就算与郡主县主站在一起都不是卑微的那一个。
这话让欧阳玉一下愣住了,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样回话,慕挽卿在一旁煽风点火的说:“妹妹才从乡下回来,哪里懂得朝廷的事?玉姐姐千万别见怪!”
听到慕挽卿的话,欧阳玉冷哼了一声:“一个乡下的丫头竟然敢与我相提并论,就算是忠肃候,也不敢在我父亲面前这样嚣张吧!”
慕挽卿担心慕挽歌听了这话之后回去告状,于是忙对欧阳玉说:“玉姐姐,我们还是先带着她去看马吧,这些事情以后告诉她不迟!”
“看来官场之事真的十分复杂,回去真的要好好请教一下母亲。”慕挽歌故作无意识的说。
说完便自顾自的往马场走了。
“就算你说了她们也不会相信的,我们有两个人,你只有一个人……”欧阳玉慕挽歌面前恐吓说。
“马场到了。”
慕挽歌的心志到底不是个小女孩了,再与欧阳玉争辩下去也是麻烦,于是干脆结束这个话题。
一匹黑马被牵出来,皮毛黑亮傲首挺胸的样子,看着就不是温和的类型。
前世慕挽歌看着这黑马就害怕,如今慕挽歌细细打量一番觉着还真是一匹好马。
“你敢上去试试吗?”欧阳玉挑衅地说。
其实欧阳玉压根没想让慕挽歌替她上场,她只是想看着慕挽歌摔下马,给个下马威而已。
可是慕挽歌看着这匹马有些喜欢,于是对欧阳玉说:“我若是驯服了这匹马,你就将它送给我吧。”
“什么?”欧阳玉没有反应过来。
“这乃是玉姐姐家里上等的马,岂能说给就给?”慕挽卿替欧阳玉打抱不平的样子。
“可这马一看就不温顺。”慕挽歌看着她二人,勾起一抹笑意眼里透着狡黠,“要不我们将欧阳夫人和我娘亲一同请来看看?顺带评判一下你方才说的话?”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慕挽歌就是想要这匹马,她欧阳玉不想给也得给。
“你竟然敢威胁我!”欧阳玉生气地看着慕挽歌。
“欧阳姐姐考虑一下,这匹马我是真的很喜欢。”
只见欧阳玉的脸上露出了迟疑的表情,可慕挽卿在一旁小声说:“玉姐姐何不让她试一试,这匹马不是从来没有人驯服过么?倘若她摔下来了,我们也可以说是她非要上去的。”
听到慕挽卿的话,欧阳玉的脸上逐渐有了底气,“好,那本小姐便让你试一试!”
只见慕挽歌缓缓靠近那匹马,那马很凶的打了响鼻。
慕挽歌从腰间解下来一个小香囊,放在马儿鼻子前面闻了闻,马儿似乎不再抗拒,反而主动蹭了蹭慕挽歌的手。
看着时机差不多了,慕挽歌利落的翻身上马。
小女孩的体重轻因此马儿的反应没有很大,但却也还愤怒的甩着身体。
可是慕挽歌稳稳地坐在马背上,马儿因闻过草药的味道,焦躁的情绪很快被安抚下来,就接受了背上的慕挽歌。
“这不可能!”欧阳玉惊讶地大喊道。
“先走了。”慕挽歌骑着黑马朝着马场奔驰而去,骑着好马感觉就是不一样!
“你不是说她不会马术!”欧阳玉愤怒的朝着慕挽卿怒吼道。
“可是她是用那个香囊才驯服的,这是作弊!”慕挽卿委屈地解释。
此时慕挽歌已经骑着马来到了高台前面,沈氏惊讶地看着慕挽歌说:“这就是欧阳夫人家里的马?”
而欧阳夫人也在努力确认,这还不是家里那匹桀骜的马,居然这样温顺的载着慕挽歌!
“娘亲,欧阳姐姐说将这匹马送给我了!”
慕挽歌高兴地对沈氏说,旁边的欧阳夫人心里一颤,连忙寻找欧阳玉的身影。
只见欧阳玉眼神闪躲不敢瞧她的样子,看来是真的送给慕挽歌了。
欧阳夫人是个注重面子的人,不会大庭广众之下训斥欧阳玉,可这心里却在不停的滴血,这匹蒙古马是花了五百两金子买回来的。
可欧阳玉有这样的胆子,也都是他们夫妻二人娇惯出来的,此番算的上是自食恶果。
“玉姐姐别生气,她既然上去了,那自然要替你去参加马球会,到时候她再摔下来,你将马儿要回来也不迟。”
对了,还有马球会!
欧阳玉心里又燃起来希望,于是对沈氏说:“侯夫人,挽歌妹妹看上去马术很好,那替我去打马球也一定没问题吧!”
沈氏犹豫地看向慕挽歌。
慕挽歌看了眼马场上还是没有萧卿玦的影子,于是就答应说:“好啊,我也想去试一试我的新马。”
这话气的欧阳玉咬牙切齿,而慕挽歌骑着她的新马翩然离开了。
马球赛开始了,慕挽歌从欧阳玉那里拿了一只球杖。
那球杖快比慕挽歌高了,好在欧阳玉用的东西都不错,球杖很轻盈又结实。
慕挽歌随手掂量掂量觉着很是趁手,马球赛是三男两女的组合,两女自然是慕挽歌和慕挽卿,那男子慕挽歌只认得对面队的其中一个,是大理寺卿的小儿子陆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