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慕挽歌的心里始终牵挂着萧卿玦,不知道他现在的病情如何了。
忠肃候府里,沈氏担心的眼圈泛红,慕侯爷十分疲惫的地安慰沈氏。
这时候慕挽卿穿戴整齐出现在两人面前,慕挽卿面上故作担忧地问:“听妹妹被人抓走了,可是又有人来陷害妹妹?”
“是秦王爷,他说世子吃了歌儿的药昏迷不醒,而且证据确凿。”慕侯爷神态沧桑地说着。
听到慕侯爷这样说,慕挽卿心里自然是十分得意的,看着沈氏悲痛的样子更加是爽快。
你不是心疼亲女儿吗?你不是看不上我吗?你亲生女儿如今让忠肃候府丢进了颜面,你可还开心啊?
但是表面慕挽卿还是对沈氏十分心疼的样子:“为何偏偏是晚上,非要让人家宅不宁吗?母亲别难过了,妹妹一定吉人自有天相的!”
沈氏敷衍的点点头,心里还在想着如何将慕挽歌救出来。
“想来也是奇怪,为何往常的药没有事?偏偏今天晚上出了问题?”沈氏眉头轻蹙不解。
“许是妹妹配药的时候大意了,想来秦王爷也不会因为一次,就认定妹妹存心要害世子殿下吧。”
慕挽卿听着沈氏的话有些心虚,于是便急忙地想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听到此话后沈氏摇了摇头,不知是认为这解释不合理,还是为自己当初不够果决而后悔。
秦王府。
此时萧卿玦的院子里面已经站满了人,有些人挎着药箱,有些人拿着道家的拂尘,还有些人手里捻着佛珠。
可见秦王爷为了萧卿玦的病情,已经将京城附近会医术的人都请来了。
此时他们正在相互讨论,如何能让萧卿玦的情况好一些。
此时慕侯爷亲自来到秦王府,这一院子形色各异的人让他微微吃了一惊,秦王爷在一旁低沉着嗓音说:“侯爷看到此景不知作何感想?想来今日是为了慕小姐而来的吧,慕侯爷有爱女之心,本王也不想自己的儿子受到这样的磨难。若是慕侯爷没有别的事,那就请回吧。”
这样的场景任谁来看,都明白秦王爷的不容易,慕侯爷同样难以再张口,于是他又去了大理寺。
“侯爷不要再为难下官了,除非侯爷能拿出证据,说那瓶药不是慕小姐给的,否则我们是无法放人的啊!”大理寺卿很是为难。
“可是小女刚刚八岁,哪有让一个八岁女童进天牢的?”慕侯爷和声和气的对大理寺卿说。
可大理寺卿是不敢违逆秦王爷的,如今秦王爷还在气头上,那就更加不能违逆了,只能冒着险得罪忠肃候了。
秦王府内,一群衣着各异的人对秦王爷低头作揖:“王爷恕罪,我等才疏学浅,恐难帮世子苏醒了。”
“难道你们竟没有一点办法吗?”秦王爷不死心地追问。
那为首的老和尚双手合十说:“就连太医院的院令都无法,我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难道是上天要带走玦儿的性命吗!
秦王爷两眼一黑,向后退了几步。
苏氏见状连忙上去扶住,她方才心里暗喜,这一次萧卿玦终于要死了。
“王爷别太难过了,我和瑞儿会一直陪着您的。”苏氏款款安慰地说。
大理寺如同铜墙铁壁一般,慕侯爷竟然半分劝不动大理寺卿。
沈氏出面请求见女儿一面,大理寺卿念她思女心切于是让人带着她去了。
这是沈氏第一次来天牢,看到慕挽歌小小的身影在铁牢里面,沈氏一下就哭了:“歌儿,你还好吗?”
“娘,我没事儿,这里的狱卒对我还挺好的。”慕挽歌知道沈氏一定很担心自己,于是转个圈给她看,示意自己真的还好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沈氏见到慕挽歌身上的衣服十分洁净,头发也没有乱一丝,倒安心了许多。
“娘,世子哥哥如今怎么样了?”这是慕挽歌最担心的问题。
“听说情况不太好,太医院的院令去了也说没有办法,秦王府已经开始准备丧仪了。”沈氏面色忧愁地说着。
“怎么会,娘亲我肯定我配的药没有问题!世子哥哥怎么会突然就晕过去了,娘亲你能不能带我去秦王府看看,我一定可以治好他的!”
慕挽歌焦急地央求沈氏,可慕侯爷已经去求过了,秦王爷的态度那样坚决该如何说服他。
“歌儿,你真的有办法治好他吗?”沈氏眼神不安地问。
慕挽歌连忙点头说:“真的,我对世子哥哥的病情很了解。那些不了解他病情的人,是无法治好他的!”
“好,娘亲去找秦王爷。”
其实慕挽歌知道对于候府夫人老说,求人是多么不容易的事。
可她现在真的是身陷囹圄行动不便,只恨自己当初大意!
本身沈氏就是一个有城府的女人,同与人和善的慕侯爷不一样,忠肃候府因为有沈氏的存在才能有条不紊的运行着。
她深知现在的秦王妃肯定是不希望萧卿玦活下来的人,所以她只能去找秦王爷。
当秦王爷见到沈氏的时候,他已经很冷静了。
其实自从上次见到慕侯爷的时候,他就已经在思考着自己的做法是不是太武断了。
“夫人今天若是为了慕小姐求情的话,就免开尊口吧。”秦王爷面色严肃地阻断了沈氏的后话。
“其实我今日是来传话的,我家歌儿希望秦王爷能给她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因为对于世子的病情她最清楚的。何不让她来试一试呢?”沈氏语气轻缓地说。
“本王凭什么相信她?难道不是因为令千金,玦儿才变成了如今的模样?”秦王爷眉宇间已经萦绕了些许恨意。
“可也是因为歌儿,世子的病情才能有所好转。先王妃乃是我闺中好友,我忠肃候府又为何要害他呢!”沈氏痛心的反问秦王爷。
秦王爷这才想起来,原妻与沈氏曾经的感情很深厚,甚至比苏氏这个亲妹妹更胜几分。
想及此处,秦王爷有些妥协地说:“好,那本王给她一个机会,倘若她未能救玦儿又该如何?”
“要杀要剐,悉听王爷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