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看清楚这一切的陈振华也终于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了,就算当时凶手不是这么做的,那也肯定有什么其他的办法让脚印消失,总之在等下下雨之后做到没办法辨认就可以了。
陈振华继续往下看,他扛着麻袋慢悠悠的走到了丢弃尸体的地方,从肩上把麻袋麻利的扔了下来,脱去麻袋,从里面露出一个早已经是成了血人一样的男人全身赤裸着压在了草地上,黑影不知为何,从嘴角露出了一副邪魅的笑容来,这个笑容,陈振华见过,在华新亮当时的心理画像中见过,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这个笑容,因为实在是太诡异了。
黑影放下后很快就退开了,接着四处张望了下,对于死者来说,咖啡因、AB型血液和铁元素三者缺一不可,死者肚里已经存在了红牛,也就是咖啡因,AB型血也有了,可这铁元素陈振华也没见黑影做过啊,怎么没见他弄铁元素出来呢?
这东西要说一个学习化学好点的初中生就会做啊,可凶手根本没用任何的手段就走了?
看着远远消失在黑暗中的自行车,陈振华也是一头雾水,怎么现在每次心理画像都只有那么一点点线索呢?
他不想放弃,此刻灵魂飘忽在天空中,雨点也在此时突然之间就动了起来,从他的身上穿过,落到了土地上。
稀里哗啦的雨下的越来越大,渐渐的地上的草也从原本的青绿色转变成了棕黄色,那转瞬即逝的样子让陈振华为之一惊,想要飘下去看看,可自己却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天空中的一道响雷把陈振华从心理画像中惊醒了过来,整个人弹跳了起来,直愣愣的坐在床上,全身都像是被雨淋湿了一般,但他知道那都是吓出来的冷汗。
他赶忙褪去衣服,到卫生间里冲了个澡,这才重新回到了床边,拿着保温杯喝了口里面的牛奶,想要继续睡,但却没有了睡意。
他靠在床沿上,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就是没想通凶手为什么会两个人一起出现,丢尸这种活不是越隐蔽越是好嘛,两个人再加上个尸体,就算这里常年不走人,从其他地方送来难道一路没人看见吗?一个人不是更加好行事吗?
更加让他想不通的是这铁元素到底从哪里来的,难道真的这块地底下有铁矿?他现在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如果是这样,那凶手还是人嘛,岂不是又会化学又会勘探又会黑客的绝世人才了啊。
陈振华不会相信凶手会是这样的人,因为他知道只要是凶手,不会想的那么远,就算是蓄意杀人,有动机的情况下也不会考虑的那么周全。
这一直是他坚信的点,可面对这一次的案件,他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动摇了,要知道,这已经是凶手第二次犯案,而他们得到的线索却少之又少,就算有,那也只是些旁枝末节的小线索,根本起不到什么大的作用。
百思不得其解的他躺在床上,忽然门吱嘎一声打开了,房间里可关着灯呢,灯突然间一打开,从门口走进来的人也是吓了一跳。
“师父,你这......太吓人了吧,也不说开个灯。”
“你才把我吓着了呢,查结束了啊?怎么样,查到什么没有?”
陈振华知道陆展博去了哪里,开口就问出了当下的情况。
“不太理想,有这样情况的人不在少数,似乎凶手对于这一点只是用在了杀人手段上,但凶手是依据什么杀人的我们还不知道。”
陆展博的判断很对,陈振华点了点头,确实他当时只想着能从这条线索中找出谁会是下一个受害者,可他没想到的却是这只是凶手杀人的方法,并不是他选人的方法,陈振华并没有说出刚才心理画像的一些事情,而是想听听陆展博对于这次访查后下的定论。
“师父,我觉得咱们这样大海捞针不是个办法,全市这么多人,咱们哪能知道那喝咖啡的有多少啊,就算喝了,别人说不喝,你能拿别人怎么样啊,最重要的这还不能成为证据,对吧,所以,咱们还得从那帮画画的那边去查查线索,或者结合第一两个死者之间的联系看看,总之,咱们不能脱离死者去查凶手,这样不会有结果的。”
“说的对,咱们还是得从两个死者之间的联系来查,那这两个死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呢,第一个是个黑客,第二个咱们到现在还没查到他的任何情况,对了,失踪人口那边有没有什么线索。”
正当陈振华问出这个来的时候,陆展博的电话响了,他赶忙取出来,对着电话嗯嗯了两声,随后挂断了电话。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户籍部那边合着失踪人口把第二名被害者也查出来了,他叫黄兴,本市人,做建材生意的,性格比较豪爽,有点东北男人的气概,但也正是这个原因,结交的朋友很多,有一部分并不是好货色,所以仇家众多,生意上也好,为人上也好,反正这人的人际关系很复杂。”
陈振华听完,摸了摸鼻尖,张口说:“那这个叫黄兴的和华新亮能不能查出点什么线索来,他们会不会有关系啊?”
“这个就得查了才知道了,今天看来是不行了,等明天吧,明天一同再去查查看,顺便去问问画画的那些家伙,看看当时他们有没有什么线索出现。”
陈振华嗯了一声,倒在床上,盖上了被子,很快就睡着了,估计是累了一天了,也没心思在多想什么,直到第二天早上起来,他才重新恢复了精神。
陆展博早就走了,陈振华也走出了房间,正准备出招待所门的时候,卓丽喊住了他。
“陈警官,让您平时多喝水怎么把被子又忘了啊。”
陈振华摸了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随即转头说:“不好意思,忘了,我这就回去拿,谢谢你的关心。”
说完,陈振华转头回到了房间,拿着保温杯再次出了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