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没有先要去药房的意思,跑去了小卖部,买了一条烟后就迫不及待的拆出来一包,甩了根给老板后,自己也拿出一根放到嘴边抽了起来,一口烟下去,这身心也舒服多了。
抽了两口烟,身后的老板也是凑上来讲话,毕竟这里还是警察局门口,所以,自然认识来了这么长时间的陈振华了。
“陈队,办什么大案子啊,这么火急火燎的。”
“没事,就出来买包烟的事情,想去查案的,队长不肯又有什么办法,这不是只能到这里来抽口烟了。”
陈振华开着玩笑笑呵呵的说道。
“啊呀,你说这些天怎么这么多案子,看到你们警队里的警笛声从早到晚,一天响个不停,可真够忙活的。”
“是啊,没办法,选择警察了,就是这样的生活,好了,不跟你多说了,我还得去买药呢。”
陈振华说完,告别了老板,拿出手机来找了下周围药房的情况,接着朝着药房而去。
一跑到药房,陈振华也拿出了刚才卓丽给的那张纸条,把烟放好,摊开纸条,说道:“帮我拿下感冒灵,还有快克和板蓝根。”
他说完,也是朝着医师看去,可似乎刚才读完那些话后很多东西都融进了他的大脑,刚才纸条上的字迹似乎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陈振华没敢耽搁,再次摊开纸条朝着上面的字看去,双眼一瞪,一种莫名的恐慌感强加在心头,那种快要窒息的感觉立马就袭来了。
这字迹!怎么和现场留下的对不起的字样这么像,怎么会这样!
陈振华没头没脑的朝着医师看去,那样子可把医师给吓坏了,刚准备拿出来的药又缩了回去。
“你干嘛!”医师皱着眉头问道。
陈振华没有回答,他现在可不想理这些事情,因为他的思绪早就飞到了案子上了,难道说卓丽就是凶手?
可是她怎么会是凶手呢,这么一个文文弱弱的姑娘,而且也就一个人啊,一直待在招待所里,怎么可能是她呢?
陈振华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就是事实,可既然字迹这么像,卓丽为什么碰到他却这么好呢?他想不明白,可是越想不明白就说明越存在问题,卓丽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陈振华皱着眉头想要在这时候搞清楚,但这件案子牵扯的太大了,怎么可能一时半会儿能弄清楚啊。
唯有回去试探下卓丽才能搞清楚状况了,陈振华恢复了神情,眼神恢复如常,朝着医师说了声对不起,拿着药付完钱后这才出了药房,他决定拿着药回去试探下卓丽,她现在不方便讲话,就让她多写点字,看看是不是自己判断错误了。
带着这个想法,一路狂奔回了招待所,卓丽见他回来了,也是松了口气,说道:“你总算回来了,还以为你出去了就不回来了呢。”
陈振华勉强装作一副没出任何事情的样子,把药片放到了前台上,说道:“药给你买回来了啊,你这喉咙就别说话了,好好在这里待着,有什么事情你写纸条给我就行,我一直在房间里。”
陈振华的这招守株待兔不知道会不会成功,他心里一直盘算着,但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能让卓丽写字,要不然,他如果做的太过了,卓丽又是凶手的话,那岂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啊,原本卓丽对他没有什么想法,这下可好,自己就身处狼穴了。
陈振华考虑完这些,看着卓丽的眼神,笑眯眯的转头就回了房间,他没从卓丽的眼神中捕捉到任何信息,或许这就是一个凶手该有的素质吧,又或许卓丽根本没什么,世界上写字相像的人多的去了,总不能现在就这么下定论吧。
回到房间,陈振华一眼就看到了卓丽送给他的那个保温杯,自言自语说道:“卓丽啊卓丽,你会是凶手吗?”
不知道这是不是一语成谶,他的一句话让后来的结果也出乎其他人的意料,不过现在也只能等了,陈振华躺在床上等着卓丽送来纸条,虽然这有些不合乎常理,但他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
半包烟下去了,卓丽依旧没有行动,他拿出了之前卓丽给他的那张纸条,仔细的查看着,纸条上的字迹很明显和对不起的字迹是相同的,而且左右距离也好,笔画也好,都让陈振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他的脑子里,对这件案子已经有了很深的印象,每一个细节都在他的脑子里不停运转着,就是这么一张纸条,让他有些无法相信,毕竟卓丽平时看起来是多么正常的一个人啊。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已然是没有了心理画像的决断,现在只有靠运气去赌了,他现在要赌的就是卓丽的这一块发现,虽然这个不经意的发现让他有些惊讶,两条线路同时进行,希望能够有所斩获吧。
傍晚时分,陆展博来了电话,告诉陈振华齐飞父亲早就死了,根据死亡记录查询,是因为生病而死的,医院也有记录,光从这一点来说,齐飞父亲的死亡是在正常不过了,这条线路到这里也就告了一段落,要陈振华去查一个死人,绝非一件易事。
所以,现在也只有卓丽这条线了,陈振华没有告诉陆展博,生怕他会露馅,告诉他先回来,反正现在案子到了瓶颈,也没什么好查的了。
陈振华挂断了电话,房间里也待不住了,就走出了房间,来到了招待所的大厅,试图找机会找卓丽聊聊天,看看有没有机会从她嘴里套出来点什么信息。
来到大厅,准备去见卓丽,却发现前台的服务员换了人了,变成了一个中年女子,于是陈振华便开口询问卓丽的下落,中年女子告诉他卓丽下班了,现在轮到她换班了,他也只好瘪了瘪嘴,算是回答了中年女子,坐在大厅的沙发上,陈振华依旧在想着卓丽的事情,他有意无意的开口问了声中年女子,说道:“对了,卓丽在这里做了多少时间了啊?”
“快两年了吧,怎么了啊?”
“没事,我就问问,还有她家里在哪里啊,是这里人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