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摩天轮最高处，王小白和柳凤舞都趴窗户处，俯视整个游乐园的灯光璀璨。

“很美”。

柳凤舞轻声“嗯”。

“真希望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

“王小白，你能对我说几句真心话吗？”

王小白眉头轻轻一挑，诧异的看向柳凤舞：“你想知道什么？”

“关于我和你姐姐的事，我已经和你解释了啊”。

柳凤舞摇摇头。

“我相信你的话”。

“我想知道其它的”。

王小白坐回身子：“好吧，你问，我能回答就回答”。

柳凤舞却回忆道：“王小白你知道吗？”

“我第一次记住你，是在篮球场上打篮球上，我看见你一个独自站在角落，畏畏缩缩的”。

“看着我，眼中充满羡慕”。

“嗯，就是羡慕，没有其它”。

“不想其他人眼中神色的复杂，有嫉妒，有爱恋，有不服也有情色，那些目光让我感觉恶心”。

“只有你的目光很纯净，让我记住你的长相，那时我还不知道你叫啥名字”。

“后来，我发现近乎每次打篮球，你都站在那个角落望着我”。

王小白摸摸鼻子。

柳凤舞继续道：“有一次，你们班上体育课，我在角落你看着你”。

“你一个人抱着篮球，没人陪你玩，那是你有些孤独，有些怯弱”。

“你一个人在哪投篮，投了十几次，没有一次投进的，旁边的人笑你，你低着头匆匆跑开了”。

“那是我对你有些失望，因为你不够男子气概”。

王小白目光一点点变化。

他没想到柳凤舞偷偷看过自己打篮球，还记得这么清楚。

柳凤舞眼神有些迷离。

“就这样，你偷看我打篮球，我知道”。

“我有时偷看你打篮球，你却不知道，但我发现你真的很善良”。

“一晃一个学期过去了”。

“就在半年前，你突然消失了半个月，半个月会来之后完全变了”。

“我曾经一度怀疑你被鬼附身，变成了另一个人”。

“你突然变得自信，胆大，甚至有些霸道，你主动找我打篮球，向我证明你自己”。

“你知道吗？当时我先是震惊，然后心头涌现惊喜，与你打篮球的时光很快乐”。

“你学习能力很强，让我感到不可思议”。

“同样，你成长的速度同样不可思议，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你就离开魔都去了西海岸”。

“回来之后的你做出一件又一件震惊的事”。

“现在，你已经将我甩了好远好远”。

柳凤舞的声音中充满失落，低迷。

语气又忽然变得激动。

“我不明白，你既然现在放弃我，为什么当时还要找我打篮球？”

“为什么还要撩我？好玩？我不信！”

“直到前几日，你将戚云霄带到我身边，还故意撮合我和戚云霄，你知道吗？我的心痛极了”。

“我感觉你背叛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有好笑道：“想想，也是我一厢情愿，你没有追求我，也没有向我表白”。

“是我自作主张的以你女朋友自居”。

“你可能只是将我当做你的一个朋友吧”。

王小白想要解释：“我没……”有止在喉咙，咽了下去。

柳凤舞眼角滴落下泪滴。

“我故意让白芷姐将戚云霄拉走的，我就想我们走到现在这样的尴尬局面，需要一个了解”。

“王小白，你当初对我好，是认真的吗？”

王小白呼吸一窒，看着柳凤舞希翼目光。

点点头。

柳凤舞笑了：“那我再问你，你后悔吗？”

王小白摇摇头。

柳凤舞接着问道：“那你现在还喜欢我吗？”

王小白下意识要点头，却摇了摇头。

柳凤舞却一笑：“我不信”。

突然站起身，走到王小白面前：“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你回答爱我”。

“下了摩天轮，我立即与戚云霄坦白，我根本不爱他，放心，我和戚云霄虽然住在一起，但我们之间连手都没牵”。

“第二，你回答你已经不爱我”。

“那我们以后再相见，便是陌路”。

“我也会按着你希望的路，做戚云霄的女朋友，跟随戚云霄去京都，做戚家的儿媳”。

“现在请你回答我，爱不爱我？”

王小白无法直视柳凤舞的目光，偏过头去。

却被柳凤舞捧住脸颊，不断接近，两人近乎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温热。

“回答我，好吗？”

王小白几乎要沦陷在柳凤舞的目光中。

甚至心头涌现为了柳凤舞，对抗戚家的想法，可理智有告诉自己，自己不够强大，柳白月和柳凤舞之间，我只能帮助一个。

忽然柳凤舞再次贴近。

吻上王小白的嘴唇，轻轻蠕动几下，甚至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王小白的嘴唇。

还没有给王小白推开自己的机会。

柳凤舞边离开王小白的唇。

擦掉眼中的泪，眼中柔情消散变得漠然：“这算是对我初恋最好的结局”。

“你不用回答，我知道你的回答是什么”。

“再见”。

柳凤舞推开舱门，走了出去。

王小白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与柳凤舞已经坐着摩天轮一圈。

…………

白芷与戚云霄也下了摩天轮。

王小白站在不远处，看着柳凤舞买了两个雪糕，看见戚云霄下来后跑到戚云霄面前。

递给戚云霄一个雪糕，然后挽住戚云霄的胳膊：“我们回家吧”。

“我有些累了”。

戚云霄愣住了，看着塞到手中的雪糕，看着挽住自己胳膊的柳凤舞，心头高兴极了。

对着王小白，白芷点点头。

便应着柳凤舞先走了。

白芷不会何时也买了两个雪糕，递给王小白一个：“你对柳凤舞说了什么？变化这么大？”

王小白摇摇头。

“我没有说什么”。

白芷诧异道：“那柳凤舞对你说了什么？”

王小白强颜欢笑：“以后我与她之间，形同陌路，这正是我所希望看见的”。

白芷舔了舔手中雪糕。

好笑道：“我怎么感觉这雪糕是苦的呢？”

王小白直接张嘴，咬了一大口雪糕：“瞎说什么实话”。

忽然伸个懒腰。

“也算是了解我一桩心事”。

“不然将柳凤舞交给其他人，我还真的不放心”。

“虽然戚云霄可能不是真心爱柳凤舞的，但戚云霄一定不会让柳凤舞受到任何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