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月从警队请假，站在楼下，望着楼上的窗户。

这儿自己已经半年没有来过了。

自从母亲死后，自己就很少来这了。

忽然裤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柳白月本想关机的。

看清来电是柳凤舞。

点了接通。

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那头传来“呜呜”的哭泣声。

“姐姐，我好想你”。

柳白月心头一紧。

“凤舞，怎么了？”

“别哭，别哭，和姐姐说”。

“呜呜……姐姐，王小白他太可恶了”。

“他将我介绍给别人，还将那人带到学校来”。

柳白月五指紧握。

“凤舞，那人是谁？”

柳白月不希望自己心中所想是真的。

“……他说他叫戚云霄”。

“还说要追求自己”。

“姐姐，你一定要替我出气，打王小白一顿”。

柳白月没有回应。

今天中午王小白给我打了电话，提了醒，可没有想到他动作这么快。

深吸一口气。

“凤舞，别哭”。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王小白，但姐姐真心建议，趁现在感情不深淡忘他”。

说着挂断了电话。

走上楼。

…………

电话那头，操场角落处，柳凤舞有些不敢相信看着挂掉手机。

姐姐从来没有挂过自己的手机。

这算是第一次。

忍不住趴在膝盖上，轻轻抽咽起来。

原来自己从来没有真的坚强过，遇到自己的事，似乎只能找姐姐。

一道光照射过来。

柳凤舞慌乱的擦掉眼泪：“谁？”

柔柔的声音：“凤舞，是我”。

赵兰儿关掉手电，摸到柳凤舞身边：“凤舞，我知道今天我哥哥做的，让你很伤心”。

说着抱着柳凤舞的肩膀。

“想哭就哭出来”。

“说真的，在我的了解中，我哥哥与你可能真的不合适”。

柳凤舞抬头看着赵兰儿。

“你也这样认为？”

赵兰儿点点头。

“嗯，虽然我哥哥和你同岁，可我感觉我哥哥经历很多，他的心里很成熟”。

“他所做的事情目的性很强，他看的很长远”。

“就像现在，我哥哥会将戚云霄带到学校来见你，绝对不是哥哥的本意”。

“在学校时，我哥哥和我们之间总有聊不完的话题”。

“今天他却在一旁玩游戏了”。

“你叫哥哥和你打篮球，他拒绝过吗？”

“今天却拒绝了，是故意的”。

“这不是哥哥的本意”。

…………

“你还敢回来？”

柳白月打开门，看见自己的父亲，那个严厉没有感情的男人。

正坐在沙发上，面前的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

柳白月反问。

“为什么我不敢回来？”

“啪！”

中年男人一巴掌拍在面前茶几上，怒目看向柳白月。

“长大了，翅膀硬了，有本事了”。

“居然找人说服戚家取消和你的联姻”。

“你父亲我都没有这个能力”。

想起柳凤舞电话离的哭泣。

想起没有经过自己的同意，就定下了这种该死联姻。

直接喊道：“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你没有！”

“现在有什么资格摆着一副父亲的架势教训我？”

“我以前认为你不爱我母亲”。

“现在我认为你眼中只有你的鸿途！”

“用你的女儿换取你的鸿途大展！”

中年男子手指间的烟头被捻熄，极力压抑怒气，散发的气息让柳白月有点害怕。

却咬牙。

“我今天回来就想问你一下”。

“我和妹妹身上，到底隐瞒着什么？”

“让戚家如此惦记！”

中年人猛地站起身。

“惦记这什么？我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戚家代表什么？就不懂回来和我商量一下吗？”

指着茶几几张照片。

翻过来，正好是柳白月和王小白拍的亲密照。

“呵呵，我的好女儿”。

“看看你干的好事，都和野男人上了床！”

“现在好了”。

“戚家取消和你联姻，将联姻对象改成你的妹妹”。

“你满意了？”

柳白月身躯颤抖。

对着中年男人大吼：“是你们不经过我同意给我定下联姻”。

“我还没有反抗的权利吗？”

中年男人已经走到柳白月身前，一巴掌扇在柳白月脸上。

“你知道什么？”

“戚云霄是戚家未来的既定家族，你嫁过去就去未来戚家家主家母！”

“戚云霄如果是什么纨绔子弟，你反抗，我理解”。

“戚家的教育，戚云霄从小严肃自律，没有任何不良风气，年纪轻轻已经练气士修为”。

“你还不满意什么？”

“你知道吗？你这么一干，柳家算是完了”。

柳白月双眼发红，看着中年男子。

“我柳白月就算死也不会嫁给那什么戚云霄！”

“啪！”

又是一巴掌扇在柳白月脸颊上。

终于忍不住。

眼泪一滴滴掉落。

死死盯着中年男人。

“当年你就是这样，为了你的鸿途，为了抓住那几个劫匪，为了功劳”。

“你根本不在劫匪手中母亲，下令狙击手开枪”。

“呵呵……”

“你成了现在的局长，我母亲没了”。

“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摔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