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轩的离开似乎就像是一个信号一样……
紧接着就是京都风云变幻,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压抑感弥漫整个京都,似乎连寻常的百姓也感受到这样的变化,小市民的生存法则让他们最近也都绷紧脑子里的这一根弦,生怕自己被牵连。
皇宫里,嘉兴帝看着自己面前的暗折,微微眯了眯眼睛,他是可以对想宠爱的人宠爱万分,可是这份宠爱是建立在他们听话的份上……
可是若是这些人,做了什么触碰他底线的行为,他也不是不能狠下心的人。
好一个儿子,竟然背着自己接受乌塔国的朝贡,利用那些钱财偷偷在私底下练兵,他这样要做什么,造反么?
嘉兴帝一把把折子扔到了地上,这折子是锦衣卫递上来的,锦衣卫活动于大夏朝的各处,主要职责就是帮助嘉兴帝监督各处。
如今,他们送上来的折子,定然是已经确定了这件事……
“陛下……”
李沛先是垂了垂眸,然后急忙跪下说道:“陛下保重身体,万万不可动怒啊……”
嘉兴帝平缓平缓呼吸之后,对跪着的李沛说道:“你说,朕是不是把有些人的心思给养的太大了?”
李沛一脸为难,这样的问题他怎么适合回答,只是沉默的听着,当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嘉兴帝似乎也知道从李沛这里得不到什么答案,对于李沛来说,伺候自己这么多年,一向小心谨慎,在正经事情上从不多言。
其实他自己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有了选择。
所以,翌日,嘉兴帝便在朝堂发作了。
二皇子被嘉兴帝怒责,掳去了所有的差事,命他闭门思过,二皇子完全搞不明白现在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情况,父皇怎么就突然对自己开刀了。
可是朝堂之上,他也知道,若是他辩驳,他父皇只会更生气。
因为他父皇一旦决定的事情,别人如果质疑的话,这就是质疑一个皇上的权威,下场只会更惨……
所以今日的朝会,二皇子脸色惨白。
太子慕夜铭淡淡的看了慕夜辉一眼,心里道:“这还是刚开始呢,你就受不了了么?还怎么接受下面我送给你们母子的礼物呢?”
当初,萧贵妃和二皇子得势的时候,可从来都不会觉得心软,对他和母后处处紧逼,母后被逼的只能躲在后宫一处小佛堂日日念经,而他也一样,呆在太子府不务正业,可是他们却还不放过他……
他为了谋求一线生机,自己亲自服了毒药离开京都前往北邑山,其实说起来这件事还要感谢他们两人,否则他也不会遇到况琴儿。
慕夜辉只感觉今日的朝会出奇的冗长,他站在那里,似乎能看到群臣的视线盯着自己,似乎是在说:“你们看,二皇子惹了陛下厌恶,我看是难成体统了。”
朝会终于在慕夜辉的煎熬中结束,慕夜辉却也不想回府,他被关了禁闭,回府之后就再难出来。
但是,父皇此时一定因为什么事情对他不喜,他若是再不听话……
慕夜辉这么一想,也就安分的回府了,只是一回去,却没有去找萧清颜,而是去后院找了白若,也就是曾经的永博侯府的姑娘,徐蕊。
一进屋子,他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把人扔到了床上,白若也不挣扎,因为她知道挣扎也没有用,这个世界已经抹杀了徐蕊的存在,如今只有二皇子见不得光的侍妾白若。
她这些日子被慕夜辉吓到了,当初她还是徐蕊的时候,二皇子看起来温文尔雅,似乎很是好相处,可是她从变成白若的一刹那,才明白,二皇子骨子里的冰冷。
如今,自己似乎只是他的一个暖床工具。
她嗫嚅的任由二皇子摆布自己,二皇子终于结束,冷冷的看着她许久,突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说道:“你不是说你是天命之女么?我废了那么大的劲把你保下来,还养着你,为什么你一点好运都没有给我带来?”
白若一看二皇子发怒,急忙跪了下来,她现在对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也根本不知道二皇子什么意思,只知道跪下求饶。
慕夜辉冰冷的看着她,又想起自己做的那个梦,他心中早就相信白若有天命贵女的身份,只是今日被父皇斥责,让他一肚子的怒气没有地方发泄。
白若想解释什么,可是因为什么都不了解,也不敢胡乱说话、
慕夜辉只觉得无趣,起身喊了人伺候他穿衣,就离开了。
他离开之后,白若这才感觉自己僵硬的身子软了下来,直接倒在了床上,如今的日子,白若都不知道自己活成了什么鬼样子。
她被养在这小小的屋子里,一点一点磨灭对未来的渴望。
慕夜辉去了萧清颜的院子里,有些事情还需要和萧家交代,他如今被罚闭门思过,只能让表妹去做。
萧清颜看到慕夜辉来自己院子的时候,脸上先是一阵惊喜,可是随即发现慕夜辉沉着一张脸,就知道一定出了什么事情……
心疼的问道:“表哥,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出事的样子?”
说着话还递过去一杯茶水,她这里备着的一向都死慕夜辉喜欢的茶,慕夜辉接过来一饮而尽,然后对萧清颜说道:“今日父皇突然在朝堂上斥责我,掳了我所有的差使,还让我闭门思过,你去找萧家,去查一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这边的人如今父皇肯定盯着,不好动。”
萧清颜连忙点头,说道:“这件事我一定办好。”
慕夜辉将人直接揽在怀里,安抚的说道:“我就知道,只有表妹是全心全意的对我……”
萧清颜鼻子微动,却没有说什么。
女人的直觉一向敏锐,何况是对自己的男人,表哥身上不属于自己的香味,明显显示表哥又去了其他女人那里。
可是萧清颜能说什么,在这后院里的哪个女人,不是乖乖的在院子里等着宠幸,没有人又嫉妒的资格,哪怕她做了正妃,何况她如今还仅仅只是一个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