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从牢房里出来,从来也是游手好闲的,在路上的时候正好碰到李石头,发现他竟然带了钱袋子,就诬陷他偷了自己的东西,反正那人就是一个罪民,到时候大家肯定都是在站在他这一边的,可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事情怎么就闹得这么大了,竟然把冯捕头都引来了。
现在竟然还要去县衙。
县令大人早已经被通报了这件事,而且这件事情事关顾莞尔,县令大人也不免严肃对待起来。
“升堂……”
县令大人一拍惊堂木,一脸威严的说道。
“威武……”
衙役们也威武的喊了一声,鱼楞子和李石头都被这声音吓得跪了下来,因为今日的事情其实说起来和顾莞尔没多大关系,所以顾莞尔是在人群里和阿钰修远作为旁观者。
“大胆刁民,此事到底如何,你们速速从实招来。”
县令威严的开口。
鱼楞子已经腿软的不断磕头,李石头也是一样,因为身上有伤,声音艰涩:“县令大人,这个钱袋子里一共有三十文钱,是我在水渠做徭役得来的月钱,原本我是准备在集市上买些家用的东西的,然后就被他抓住,说我偷了他的钱。”
顾莞尔点了地头,没想到李石头面对县令大人,虽然畏惧,可是还是清清楚楚的将事情说明白了。
“鱼楞子,你怎么说?”
县令大人问话。
鱼楞子也不敢不回答,瑟缩着身子,咽了一口口水,张口说道:“他,他他说谎,明明是他偷了我的东西。”
“县令大人,我把官署里负责给徭役发钱的小吏也带来了。”
有衙役带了人过来,负责给徭役发钱的小吏站到堂上,县令让他看看那个钱袋子里的钱,小吏看完之后对县令说道:“县令大人,今日我们的确是发了月钱,因为我们在水渠那边做工,手上都难免沾上了一些,发钱的时候不自觉也就混进去了,刚才那些钱上就有,这些钱上多少都沾惹了一些泥沙,的确是我们发的月钱。”
“大胆鱼楞子,你还有什么话说,竟然当街污蔑他人,罪加一等,给我关起来。”
县令大人厉声做出了判决。
事情总算是圆满解决,李石头也总算松了口气,就连身上的伤口都没有那么疼了。
“还能走路么?”
顾莞尔问道。
李石头鼻青脸肿的挤出笑容说道:“我可以的。”
顾莞尔想,这笑的真难看。
不过也释然的露出笑容,至少现在没事就好……
回了罪村之后,那些和李石头一起做工的罪民知道他受了这样的无妄之灾,和他交好的都带了家里的一些土物去看他。
李石头这边,顾莞尔也特意送了药过去,伤口经过处理,虽然外表看着还有些恐怖,可是实际上也只是需要时间恢复而已。
顾莞尔并不知道今日晏子安过来找她而他们没在家里,一回来也是忙忙碌碌,先是去山上采药,接着又是去李石头家里给他看病,一眨眼天色也已经按下去了。
琼州。
“世子,岳十三送来消息了。”
晏子安将自己手上的书简放到一边,抬头看了晏管家说道:“什么事……”
“是顾姑娘是事情,也没有什么大事,昨日顾姑娘是带着两个弟弟去浚县采购了,后来就碰上了……”
晏管家一本正经的重复了岳十三送来的内容,心中暗自想着:“世子爷对顾姑娘的事情还真是事无巨细的关心啊。”
晏子安听完之后点了点头说道:“她无事就好,不过这丫头多管闲事的习惯哪里养成的?”
他虽然是指责,可是嘴角却带着笑意,这也说明顾莞尔对人真诚吧。
晏管家无奈的看了世子爷一眼,心里无奈的想到:“好好好,您的小师妹最好,怎么都是好,恐怕就是顾姑娘放火烧山,世子爷还要在一边拍手说好呢……他们世子爷很有昏庸的潜质啊。”
“那我明日去看看那丫头。”
晏子安心满意足的说道,随即拿起一旁的书简要继续看,晏管家瞧了一眼,正是从岳十三的书铺那里拿来的顾姑娘的《术数浅谈》的原稿。
“怎么了?”
晏子安发现晏管家还没离开,忍不住抬头问道。
晏管家回了回神,挠了挠脑袋说道:“世子爷,这天色也不早了,您今日也没吃什么东西,我一直让厨房准备着呢,您用一些……”
晏子安听到这个话题,摸了摸肚子,还真是饿了,于是点了点头说道:“随意让他们弄些上来就行。”
“好……”
晏管家答应下来,离开了书房。
可是,晏子安说随意,厨房那边的哪里敢随意啊?晏管家一说世子爷要吃东西了,整个厨房都忙碌了起来,恨不得用上十万八千个手艺。
晏子安正在书房用功,接着晏管家身后送来了一桌子菜,他抽了抽嘴角。
得了,他的话是白说了。
晏子安简单的吃了几口,就觉得不饿了,一桌子菜照常被撤了下去,赏给了晚上伺候的人。
原本想着第二日去看顾莞尔的,可是没成想到却有其他事情拖住了他的手脚,也让他去找顾莞尔道歉的事情拖延了起来。
翌日一早,上官轩就着急忙慌的出现在知州府。
晏子安还在睡梦中被人叫醒,匆忙穿上衣服,看到书房里焦急等待着上官轩,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了?”
“京都那边出事了。”
“怎么回事?”
晏子安也一下子正襟危坐起来。
“我那边传来的消息,如今外面还封锁着消息,说是皇后娘娘被萧轻梓陷害,如今已经被皇上打入冷宫了,这个消息却对外瞒着,只说是皇后娘娘病了,只怕是要让皇后娘娘自然病逝了……”
“什么……”
晏子安拍了一下桌子,他没想到皇贵妃那边既然如此迫不及待的下手,当即分析起来眼前的局势。
“皇后娘娘是因为什么罪被打入冷宫的?”
晏子安问道。
上官轩摇了摇头,说道:“我那边的人只得了这个消息,具体什么情况皇宫里隐瞒的紧,他们也查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