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米歇尔倒是出手护住了涂凌，他在空间穿梭并未受到丝毫的影响。

米歇尔手抓着涂凌的肩膀，他们在一片混沌当中穿梭，这一次由于没有了晕眩的感觉，涂凌倒是看得清眼前的一切。

他眼前是一片无尽的混沌，四周毫无光亮可言，然而即便是如此，他也能够看见同在一旁的米歇尔，因为在他们四周，有一道无形的能量场隔离出了一个小天地，而他们就在这个小天地之中。

“话说，这是哪里？”涂凌有些好奇地四周打量着，这里他尝试着调出寒冰，随后便是开启了扫描，通过寒冰的数据，他什么也看不见，有的只是一连串的问号而已。

“虚空隔层！”米歇尔淡淡道，“一个介于祖界空间与虚空之间的暗层，唯有此处可以进行空间穿梭，而那些跨州大船以及传送灵阵，依靠的就是这个暗层进行的移动。”

涂凌砸吧砸吧嘴，原来如此，虚空隔层是他们的说法，如果按照他那个世界的叫法，这里应该算是虫洞了，只是又不完全像，这里穿梭好像比虫洞慢了不少。

“踏入武魂，武者才算是真正的接触到修炼，唯有到武魂，才有接触到虚空隔层的实力，当然，即便是武魂，也仅仅是接触到浅层而已，浅层压力小，但也不容小觑，故而武魂的位移距离很有限！”米歇尔干脆就介绍道。

涂凌想了想，翻了翻寒冰的资料库，这里面有关于这方面的记载，当有人进行第一次空间位移之后，随着机甲的诞生，普通人修炼也不再是梦之后，祖界迎来了缺失已久的科技大爆发，有些人就专门研究空间传送方面的。

而也正是如此，这才使得跨州渡船的穿越技术得到实现，即便是普通人，只要交得起钱，也能够体验一把空间位移。

只不过，虚空隔层分三个区域，浅层，中层，深层，每一层压力不同，浅层压力最低，而深层最高，但是深层的传输速度也最快。

传送阵、大型跨州渡船使用的就是中层位置，但不同的是，传送阵在传送人的时候只能短距离，因为长时间的话，能力达不到的会死在传输途中，而渡船借助其构建的防御则可以长距离。

而排出外部设备的辅助，只按修为论，武魂到武皇都只能在浅层或者中层穿梭，唯有武尊等才能深层穿梭。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武尊感悟并衍生法则，在一定范围内，武尊法则笼罩，武尊无敌，如果涂凌猜的没错，他现在就被米歇尔的法则所庇护，否则他要么承受不住这里的压力死在这里，要么就被抛入虚空死在虚空。

这就是武尊的力量啊，也难怪武尊打架，所在之地就会成为后人瞻仰的遗迹，因为或多或少都有法则气息存留，这些有助于武皇突破武尊，要知道，武皇在结成领域之后，想要突破武尊，就要感悟法则。

也唯有如此，武者的实力与境界上才会又一次质的飞跃，第一次在武师突破武魂，第二次就在武皇突破武尊，皆属于一境之差，天壤之别，或是实力上，或是境界上。

涂凌咂咂嘴道：“话说，你们的本源法则究竟是怎么领悟的？”他忽然有些好奇，领悟法则这玩意实在是太玄了，虚无缥缈，摸又摸不到，但的的确确存在，真的很不可思议。

米歇尔看着涂凌笑了一声，没有回答，反问道：“现在你问这个为时尚早吧？”

涂凌想了想，有些尴尬道：“这不是好奇嘛！毕竟法则这玩意儿有点玄啊！很神奇，要知道，祖界的运行依靠的就是各种法则的力量，从一缕清风到遍布祖界的天地灵力，无不是法则的运转结果。”

“但是这又很奇怪，按照机甲师的说法，祖界就是个完备的系统，然而这个系统又怎么允许自身内部诞生新的……程序？”这个世界是有计算机的，而机器人的运行也是依靠的一连串代码，但是他不确定作为武者的米歇尔是否听得懂。

米歇尔笑了笑道：“有什么不可能呢？本源法则并不与祖界的自然法则相冲突，为何祖界不允许？”

涂凌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不太懂什么意思。

米歇尔道：“跟你说一些浅显的无妨，就按照你的比喻，整个祖界就是一个大型计算机，所有的一切都是程序，连带祖界的万物。”

涂凌有些惊讶，对方居然知道这个？

米歇尔嗤笑一声道：“西兰顿家族的主要产业就是机械制造，你以为我闲着的时候就除了闭关什么都不学？就算闭关，难不成除了枯坐之外别的都不干？”

涂凌当即就想到了，对方家族好像就是搞这些的，而对方作为这个家族的老祖宗，肯定也懂这些！这是，这些天相处下来，西兰顿家族，亦或者说卡塔尔城即一点现代气息都没有啊，让他把这个忘了。

米歇尔道：“终生学习很关键！”

涂凌嘴角有些抽搐，这话居然来自一个异界的灵师之口，感觉有些奇妙啊！

“言归正传，就按我刚才那个假设，祖界这个大的计算机的兼容性很强，只要不是病毒，为什么会排斥？祖界能够孕育出这么多的种族，能够承受并恢复武帝乃至武圣，或者核武器的轰击而自然修复，虽然漫长，但不至于一触即溃，其承受能力，亦或者说内存足够大，难道多安装一些软件有问题？”米歇尔看着涂凌有些好笑道。

涂凌有些被整懵了，心中只有卧槽＋曹！

“本源法则就如同一个运行软件一样，随时可以安装在祖界的系统内，当哪天武尊陨落，这个软件就如同被卸载一般，顶多卸载得不干净，而留下各种遗迹或者法则领域罢了，但是一个运行内存无穷大的计算器，会在乎这点存留？”米歇尔再度以冲击涂凌世界观的方法讲述道。

涂凌深深吸了口气，忽然不知道怎么表达了，他虽然来自异世界，按照现代人的方式活了二十多年，但是到了这个环境之后，尤其是一开始的着陆点就在桐城那种落后的地方，潜意识就已经将这个世界划分为他那边的古代落后世界了。

但是事实却是，这个世界除了互联网和满天飞的卫星不存在之外，好像各方面都已经远远超越了地球的文明了！

“马的！原来我一直是乡巴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