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会这么做的!”白千道挂了千里通,心知安胡情绪低落,或许在哪里买醉呢!
感觉衣角被拉动,回头看了看安诗曼,她指向了卫生间。
白千道无奈,吴善美去了外面,说是要见吴氏集团在金冠星的总裁,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啊!
安诗曼跺了跺脚,意思很急,他没办法,只好带她去了,而她已是没有生活能力,便闭着眼为她脱去裙衫。
安诗曼现在很乖,待解决后,穿好衣物,还亲了白千道一口。
白千道微讶看向她,见她一脸天真模样,应该是没有邪心,三岁小孩的智商,又能有什么别的心思啊!
拍了拍她的头,白千道皱眉,喝问:“谁?”
外面没有回音,他拉开门,只见一人站在客厅里,眼睛却看着随后走出来的安诗曼。
“你是谁?”白千道看向门,不是被破坏的,这人是用特殊方式开门,蹑手蹑脚走进来,但哪能瞒过他的耳目。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罗浮,与她是同僚和朋友的关系。”
白千道还是皱眉,大厂特工来此,是为了安诗曼?
罗浮看着安诗曼,目蕴情感,说道:“自从惊雷山庄变故,我们一直在寻找她的下落,发动了一切关系……包括有人随时监控与吴善美有关系的人。从吴善美那里,我获知了魂花的情况,第一时间来此,只想见见她。”
白千道疑问:“她怎么会告诉你?”
“我曾在海国执行一个任务,与她一起合作过,她对我有一定信任度。”
白千道打量着他,有些相信了,身为吴氏家族的人,吴善美在海国的隐形权力很大,以前还是与政府的联系人,现在做为家族掌门人,更是与许多高官巨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曾与这特工合作过,也是正常。
白千道淡声道:“如果是想接她回大厂,我不允许。”
“不,我真的只想见见她,我们在一起合作十几年,处下了深厚友情。在情在理,如果她能有机会脱离大厂,我只会为她庆幸和祝福!”
听此,白千道面色缓了许多,说道:“她现在认不出你了!”
罗浮点头,说道:“我们这些人的命运,注定随时会面临生死,她虽然变成如此,如果有好的归宿,这也是好运了……能告诉我,你要怎么安排她吗?”
白千道还是有戒心,说道:“这你就不要问了,我会安排妥当的。”
罗浮沉吟一下,说道:“如果可能,就让她跟在你身边?”
白千道摇头,说道:“我不可能让她跟着我,但是她会有一个好去处,我也会一直关注她的生活。”
罗浮轻轻叹口气,说道:“好吧!希望你能一直善待她……告辞!”
罗浮深深看一眼安诗曼,目中似多出一种东西,转眼即逝,向外走去。
“等等……”白千道唤他。
“还有什么事吗?”罗浮驻足。
“你喜欢她?”
罗浮沉默一下,说道:“不仅是喜欢,第一次见到她,我就爱上了她……只是大厂有规矩,不能与同僚有男女感情。”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谁敢反对,让他来找我。”白千道横气了一下。
罗浮看着他,说道:“谢谢!魂花本已被训练的对男女之情并不在意,这是我无法说出口的原因,可是几年前,我才发现,她的心中终是多出一个你……她还为此画了你的画像,经常取出来看,我便明白她已是对你生出爱意……”
说至此,他又是真诚地道:“她的心里始终保持着善良和纯真一面,现在的她也已经远离肮脏和污秽,我与她没有情缘,但希望你能接受她!”
白千道看一眼痴痴样子的安诗曼,说道:“至少现在我没对她动心,也无能接受!”
安诗曼突然伸手,抓住白千道的衣角,目中虽然痴痴,却流下一滴泪。
罗浮又是轻轻叹口气,目中闪过一丝痛苦,说道:“她还是有感觉的,因为你的拒绝,在伤心!”
白千道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看着罗浮走去,看向安诗曼,拍了拍她的手,安慰一下。
吴善美回来了,说要回海国,吴氏集团因为她失踪两月,已是有些乱了,她需要回去坐镇。
听白千道说要送安诗曼去木绽星三壶镇,她决定稍稍绕道,亲自送去。
在风云皇都的航天站,白千道目送她们上了吴善美的私人飞船,不知的是安诗曼又一次流下一滴泪。
吴善美目视白千道的身影越来越小,有些伤感地回头,瞥见安诗曼已是泪流下颌。
她伸出手,抹去那滴泪,说道:“你也喜欢他吗!可是他不属于我们,与我一样,放弃吧!”
再见安诗曼痴痴看着自己,她幽幽一叹,颇为伤怀!
方琴最近连做噩梦,梦见白千道凶神恶煞地看着自己,手欲扬起,被吓的连番大叫醒来。
这夜,又是这个噩梦,她大叫一声,惊醒。
这一睁眼,就看见白千道站在床榻前,又是撕心裂肺地大叫。
白千道不由地向后退一步,说道:“什么毛病吗!你可是一朝太后,这般叫喊,有失体统。”
方琴确认真人在此,未出声,先哭泣,身躯发颤着,问道:“你……你又来做什么?”
“乖乖的,别怕!”白千道咧嘴一笑。
方琴做下鬼事,如何不恐,此时就像柔弱无助的小白兔,面对着龇牙的大灰狼,老泪纵横,收都收不住。
“别哭,惹得我心烦。”
方琴立马收起哭声,捂着嘴,惊恐地看着他。
白千道又是一笑,怎么把她吓成这样,这还是掌管一朝大权,威势鼎众的皇太后吗?
“我问你,前几日,我被五个玄乘境巅峰实力之人围杀,为何金冠皇朝会多出这五人?”白千道一直疑惑,欲问一问。
方琴还是捂嘴,尽力保持平静,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地。
白千道笑道:“我要你不哭,也没要你不出声啊!”
“我……我不知道,我……我甚至不知你在哪里!”
方琴好歹也是权威并重许多年的皇太后,经历过一些凶险狡诈,就说这后宫内,就被她用毒谋害死了一些对手嫔妃。
这稳下心神后,也早做了心理准备,撒谎都不带眨眼的。
白千道只是来问问,见她有恐惧之意,但认为是一直在害怕自己。
“好,若是被我发现是你所为,你知道的,我有万种手段让你生不如死。”
然后,白千道瞬间没影,已是飞出半里之外。
方琴虚脱地倒在床榻上,背脊一片凉意,呜呜哭泣,越哭越伤心,声音越大。
白千道乘坐上一艘客运飞船,闻听消息的方琴,这才长长松一口气,却又是喜极哭泣。
把持朝政数十年,人人畏惧的皇太后,现在成为了好哭鬼,谁让她总是被难以杀死,诡邪的白千道盯上,正常人都会心怵,难以睡好觉吧!
“别与我说半吊子古语,正常点。”龙夜嫆听不惯啊!
“咳咳,在金冠星时间长了,我已是改不过来,习惯了啊!”白千道无奈,心中觉得这么说挺好。
“我跟你说,这次回来,就要与我完婚。”龙夜嫆逼迫。
“凭什么啊?我偏不……”白千道拒绝。
“我们订婚多长时间了,再不完婚,你让我被人笑话啊?”龙夜嫆气恼。
“我与你订婚了吗?你心里没数?”白千道不屑。
龙夜嫆气极大喊:“可怜虫,你想气死我啊?我不管,你这次回来土藏星,不与我完婚,就别想逃了。”
“小魔鬼,气急伤身,保持平常心!”白千道心中转悠着,我与别的女人还没结婚,哪能便宜了你。
“你……你……我要杀了你……咦,又挂我千里通……”龙夜嫆气的砸了新买的最新款的千里通。
白千道拒接龙夜嫆千里通,为了躲避逼婚,在壹塔星下船。
我短期不回土藏星了,下次再回去,不通知你,你也找不到我。
他在寻思着去火力星,距离壹塔星并不太远,需要回程。
在候船室里,白千道看着某处,那里正是曾经的如意,现今的骆巧云那天站立之处。
隐约间,似乎还能看见那挺拔的身姿,优雅的举止,与前世的如意身影蕴合在一起,玄妙韵味,这让他痴痴呆呆,有些难以自拔。
耳中似乎响起凄然伤意的语声:“残情梦,沧海绝,一世情缘难尽,再世流年已黯。红颜老,妾幽独,惟愿宿命轮回,再有风华,与君不分离。”
不知她现在何处,是否安好,也许会寻一处,了此残生吧!
几多凄惋,几多伤意,红颜忧绪,拂香花去,回眸不了情。
初见,流云萦绕。又见,留影对慕。再见,情伴幽肠。
他不知的是,骆巧云正在某处注视着他,愈显苍老的她,白发鬓鬓,凝眸滴泪,柔肠伤结。
流年痕迹,红尘悲暮,梦中伤离,情缘空留,咫尺天遥,难诉哀怅。
伤蹉,情寂,痴迷其间。
白千道清醒时,已是泪流满面,再至这里,伤感遣怀,心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