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西门庆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欣赏。

是的，他欣赏刘芒，欣赏对方的推断。

这一番推断实在是太精彩了。

“很聪明的人。你猜的不假。这具身体的主人本是天道布下的，一颗用于推动历史洪流滚动的棋子，虽不算关键，但也是个节点般的存在。有他在，所有的一切才能按照既定的轨迹进行。”

“忽然有一天，这可棋子脱离了其本身的轨迹，开启了不一样的人生，这一点引起了天道的注意，然后，我来了。”

“这么说，即便是你，也仅仅只是天道麾下的一个傀儡，是吗？”

刘芒双眼微眯，那一刻，他忽然发现自己已经触及到了事情的真相。

“西门庆”不置可否的点头，微微笑道：“重新认识一下，黄天座下，智如妖，行如怪，性如神，情如佛。你可以称呼我为摩柯。”

“摩柯？黄天？难道这所谓的天还不止一个？”刘芒眉头微皱，脸上的神色忽然显得有些古怪。

看见刘芒的模样，摩柯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道：“自然不止一个，我道是那些人已经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你，原来你所知道也仅仅只是冰山一角。或者说，他们连最开始的天道争端也不曾告诉你吧？说起来，你还真是个可怜人，只是旁人手中的一枚棋子，被肆意拿捏，就连自己的敌人是谁都不知道。”

刘芒脸色一沉，一双眸子满是平静地盯着摩柯，半晌无语。

他在等，在等对方放出更劲爆的消息。

“阁下说出这样的话是想要迷惑我吗？仅仅只是凭借这些毫无说服力的话语，不觉得太过单薄了吗？我倒是很好奇，在你们之间到底还有什么样的恩怨纠缠。天道与自然，本该是相依相偎，如今却是成为相互对立的两个面，还真是让我好奇得紧。”

刘芒的态度远比摩柯想象中的更为平静。

对刘芒而已，成为谁的棋子并不重要，天道和诸子百家他们到底谁胜谁负也不重要，他所需要做的，也就只是保证两个平行世界不交错，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罢了。

就好似曾经有着一位帝王所说的那番话一般“在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

“想知道？只要你同意加入我们，我愿意将所有的消息和你共享，甚至可以让你成为当世最强的人！”

“最强？你是指天道吗？看来你是不愿意同我在这里说了，还是说，你的目的至始至终都只是封印在道观之下的蚩尤分身？那个大魔，只是个障眼法吧？”

肖文语气平静地说道。

听到这话，摩柯的脸色再也无法保持平静。

他为什么会这么在意一个凡人？

即便是修正历史的节点，但也仅仅只是需要天道傀儡出面就行了。

远无需他出面。

但结果，他来了。

因为在清河县之中还有着一件极为重要的东西。

也是在近些年，流荼出世之后，天道在感知到的。

在这个地方，镇压着魔神蚩尤的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