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道人赶忙把给李恒方的显现的影像收了起来,师徒俩同时抬头向望乡台那边望去。
那边,蒙多长老,蒙多楚楚和夜郎陪滇王和太子站上了望乡台,还有几个南方部族打扮的人也上去了,庄蹻和庄威指挥五千楚军迅速地接替了越国人的警戒。蒙多衣衣一直跟在庄蹻旁边。
滇王和太子亲自打开了棺材盖子,见里面躺着的真是王妃,父子俩嚎啕大哭了。
几个南方部族的人百般劝解。
蒙多长老叫人一扭绑着岩高的那把椅子,把这个过去越国君主的身子反转过来。
岩高气息全无。
“不对!”蒙多长老着急地说,“岩高只把一个皮囊留下,他地魂魄早就离开身子溜走了!”
“他的魂魄离开走了,那还不留下祸患?”蒙多衣衣着急起来,“巴王多彤说过,在这样火毒的日头下,灵魂一旦出窍就得有依附的地方,刚才岩高离谁最近?“
“是有一个人在我们到来时跳下了台!”眼尖的夜郎说。
“谁?”蒙多长老很是焦急。
“好像是过去越国的相国胡坎!”这时一个穿着南方部族服饰的人说,“胡坎最近常常出使哀牢,要哀牢与滇国共同对付夜郎!“
”不好!要是岩高的灵魂依附在了胡坎身上,还不知要对滇国带来什么麻烦!“蒙多长老掐了掐手指,又看了看岩高丢在台上的拂尘和青铜剑,”好在胡坎没有带走岩高的宝贝,不过他逃往了南方,我们必须要在七日之内除掉他,以绝后患!”
“南方?”那个哀牢的官员怔了一下,“胡坎还有一个哥哥叫胡离,胡离是一员武将,还懂得喷火的法术。在岩高来滇国后实际上统治着过去的越国,胡坎肯定是逃到了那里!”
“那,我们就让滇王和太子他们留下来处理滇国的后事,”蒙多长老对他的大女儿蒙多楚楚说,“我们与庄蹻所领的楚军一道,南征越国,无论如何也要除掉岩高个魂魄附身的胡坎!”
“那阿爸与滇王商议,我和夜郎去找衣衣!”蒙多楚楚说完,牵着儿子从望乡台上一跃而下。
滇池的水清清静静,可是大家都顾不得洗一下身上的疲惫了。不过一个时辰,蒙多长老他们就和庄蹻的五千人马一道,离开了滇国的都城向南进发。
无极道人和李恒方这次可不等蒙多他们了,抢先往南方踏空而去。
师徒俩很快就到了越国的都城,找到了过去越王的王宫。
却好胡坎也逃到了这里,进入了过去的王宫,现在的胡离将军府第。
李恒方他们穿墙而入,也进入了府第。
“兄......兄弟!你怎么来了?”胡离正在卧榻休息,听说胡坎到了,翻身坐起。不过这个兄弟的狼狈相使他吃惊。
“我是你的兄弟,也不完全是你的兄弟!”胡坎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说。
“什么?”胡离莫名其妙。
“我同时还是过去的越王岩高,中了别人的魔法,只得把灵魂附着在胡坎的身上逃了回来!”胡坎突然换了一个声音,对了,还真大就是岩高的声音,“我现在以兄弟的身份请求你,同时也在用国王的身份命令你!你必须赶快领兵,在通往滇国的道路上沿路布防,无论如何也要拦住追兵七日,七日后我会把从巴国和夜郎学来的法术与我的金蚕大法融合,在找蒙多老怪算账,无论如何,我们越国统治夜郎、滇国和哀牢的计划不能功亏一篑。”
“是!”胡离慌慌张张地出去了。
岩高附体的胡坎想了一下,走进了过去的越国宫殿正殿之中,翻出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一把浮尘,一把青铜宝剑,然后跑到厨房里。厨房里一个人也没有,不过胡坎并不是找吃的,他抓了些柴火炭把脸上涂黑,在偷偷溜出宫来,独自一人往城西的静灵山方向就走。
静灵山林木参天,荆棘丛生,却有一条小路弯弯曲曲向山腰蜿蜒。
胡坎顺着小路走向了山腰。山腰上有一个岩洞,洞口边的岩石上写着“缘狮洞”三个字。
胡坎不声不响地往岩洞里走。
洞里似乎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
转过一块大石头时,这个越王岩高附身的胡坎吃了一惊:大石头后面的阴暗处,一对年轻的情侣相拥着,两颗头翻去复来,热辣辣的嘴唇正在相互追逐。
“他妈的,我正愁晚上怎么抓一对年轻的男女来取血养蛊,不想有人自动送上了门来!”胡坎这样想着,提着手中的青铜宝剑,慢慢地走向了前去。
这一对情侣都被对方的舌头缠绕得昏昏,哪里会看得见胡坎的青铜宝剑毒蛇一般慢慢爬近。
岩高附身的胡坎蹑手蹑脚,手中的宝剑突然出手,往那个男子的后心就插。
剑尖已经挨近了那个男子后背。说时迟,那时快,洞外一阵风起,一团黑影窜了出来,一下子把胡坎撞到。
胡坎有些发懵,他定睛细看时,撞倒自己的原来是一头雄性的狮子,眼露凶光,长舌狺狺,张开的大口里,一阵腥臭的气息往外喷涌。狮子的前爪按在胡坎的胸脯上,看样子就要咬断胡坎的喉管。
胡坎吓得抖抖索索,附着在身上的岩高灵魂拼命支撑着他,才让过去的越国丞相不至于魂飞天外。
“缘狮!”有人在喊,“这个人疯疯癫癫,并不是与我们有什么十冤九仇,不会有意伤害我们的,得饶人处且饶人!”
狮子悻悻地放开了胡坎,走向一旁。
胡坎听人说自己疯疯癫癫,便越发装疯卖傻。
“哈哈哈,嘿嘿嘿,狮子,哪里来的大狮子呀!好玩好玩!”胡坎念叨着,把涂满黑木炭的脸又往旁边的岩石上划拉,接着丢下了拂尘和宝剑,两只手在脸上抓挠。
胡坎这一下满脸满手都是血,再也不会有人认出他原来的身份。
“你们在这里继续快活,你们在这里生你们的宝宝......”胡坎胡言乱语着站了起来,用拂尘的把倒转来,一次一次地刮自己的脸。
那个年轻的女子满脸绯红,拉着她的男友往洞外就走。
“缘狮,我们走!”那个男的叫了一声。
这一对年轻人走出洞口时,太阳的光一下子把他们青春的身体照亮。在洞里昏暗处的胡坎更是大惊失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