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头胖子拿着手指头沾了沾白色粉末,放到口中嗦愣,突然眼睛睁大了,卧槽,真的是白糖呀。
只不过为什么白糖会是粉末状,其实当过厨子的人都知道,白糖有晶体状的,有颗粒状的,还有粉末状的。
粉末白糖在东北各大菜馆就很常见。
其他食客也陆陆续续的去沾取了些白色粉末来尝,还踏马就是白糖的味儿。
于是这帮食客又开始墙头草似的议论了:
“我就说小贺是个好孩子,你们偏偏不信!”
“我呀,从小看着萧家这小子长大的,他什么为人我最清楚不过了,朴实、善良是这孩子的代名词!”
“哇塞,我就说我们来这地方打卡,绝对没问题!不聊了,我的直播间粉丝又涨了好几千!哈哈”
………
美食协会的二人尴尬到都能用脚趾头抠出地缝儿来。
他们可是接到举报才来的,这下奖金泡汤了不说,还会被会长骂个狗血淋头!
要怪就只能怪那个可恶的举报人。
原本计划着能从萧家菜馆查出点事儿来,可以借着吃饭的网红和各大网络平台的渠道,来宣扬餐饮美食协会的公正与威严!
美食协会势力远远不及卫生局和食品监督管理局,导致同为餐饮行业的监督巨头,他们无论从威信度上还是知名度上都远远落于下风。
好不容易可以借着制裁网红菜馆这种噱头博一搏眼球,提升一下实力。
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餐饮美食协会知名度不但没立起来,刚才在萧氏菜馆所发生的一切,还被各大网红争相转发、上传到网络上。
此事件愈演愈烈,短短几分钟之内,这件事情便在网上快速发酵,网友的争讨声几乎一边倒,都是骂协会的。
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为了争回点面子,他们二人还得假模假样的向萧子贺道歉,以此来平息众怒。
“萧老板,你说这事整的,都是误会,我们深表道歉!您看这事就这么算了吧!”说罢,猪头胖子打算拉着瘦高个“逃窜”。
“误会?算了?你当我是菜市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呀!”萧子贺左右歪了下脑袋,拉伸了一下臂膀:
“想要息事宁人也行,你们得把没结账的那几个客人的钱给结了,还得把我们的误工费、精神损失费一并给结了!总共10万红票票,如何?”
猪头胖子脸色瞬间黑成一条线,尼玛,这踏马哪儿是息事宁人?这是光明正大的打劫呀!
“萧老板,你说笑了,我们来你这菜馆前前后后也不过半个小时的样子,哪里有你说的那么邪乎,怎么狮子大开口就要十万元呢!太不地道了!”
“不地道?那我就给你好好算算这笔帐,我这儿素菜平均200一份,肉菜平均500百一份,没结账的是五桌客人,
被您二位吓跑的网红少说也得三四个,每桌菜钱均价一万,再加上这半个小时耽误的功夫,以及客人呕吐出来的食物,我们还要打扫。要您10万一点不过分!”
萧子贺一边说着话,一边扒拉着算盘,最后算出来的帐是10万零7400元。
猪头胖子和瘦高个也只是餐饮美食协会的工作人员,他们俩人一年加起来的工资也可能就这个数了吧。
二人面露难色。
如果找协会报销的话,这完全不符合工作流程,协会会长和会计肯定是不会给他们批的。
“萧老板,您看除了赔钱,还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吗?”瘦高个一改刚才的嚣张跋扈,唯唯诺诺的问道。
萧子贺潇洒的甩了下头发:“当然有啦,就是得委屈二位,从我这里当着所有人的面儿滚出去!”
没等二人回话,围观的食客攒着着拳头大声喊着:“滚出去滚出去……”
这下可犯了众怒!
“滚出去,萧子贺,你脑子被驴踢了吧!我们二人好歹是美食协会的工作人员,你这么做就不怕得罪我们会长吗?”猪头胖子叫嚣道。
萧子贺淡淡一笑,撇撇嘴:“我看你们根本就不是怕我得罪会长,而是怕折了您二位的面子吧!既然这样,两个选择,要么赔钱,要么录个悔过视频!选哪个?”
“什么是悔过视频!”瘦高个一脸无知的问道,只要能让自己不赔钱又不当众丢人,他宁愿选择第二个。
萧子贺将二人带到后厨这个安静的地方。
然后奋笔疾书将悔过内容写在了纸上,让他们二人照着念。
大致意思就是:此次突击检查萧氏私房菜,纯属个人行为,与协会无关,如若再犯,愿意承担一切法律责任,并赔偿萧子贺10万红票票。
猪头胖子和瘦高个非常屈辱的念了稿。
顾玄清认为萧子贺的这波操作非常棒,一来不得罪餐饮美食协会,给他们留了面子;二来可以把这个视频当做要挟胖子二人的证据,让他们从此以后不再狐假虎威。
“这下你们可以滚了!”萧子贺摆摆手,将视频传到仅自己可看的私密邮箱内。
闻言,美食协会的二人立刻灰头土脸,屁颠屁颠的离开了。
而此时刘俊卿的脸色很不好看,心中暗骂:这两货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有一点实在疑惑,自己明明将那包违禁白粉放在菜馆的后厨内的,怎么美食协会那两二货就偏偏没找到。
没道理呀!
想到这儿,他觉得事有蹊跷。
萧子贺顾玄清等人正在前厅有说有笑的,庆祝大获全胜,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刘俊卿,于是他便悄悄后退进厨房。
一头扎进厨房,他便翻箱倒柜的找,可无论如何就是找不到,奇了怪了,到底哪儿去了,难道自己失忆了,还是自己根本没有照蔡大炮的话做。
就在这时,萧子贺顾玄清皇甫夜三人站到了他的身后。
刘俊卿突然觉得背后有些阴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慢慢的转过了头。
“刘俊卿,你是在找这个吗?”萧子贺拿着一个装有白粉沫的透明小袋在他眼前晃了晃。
“这…这…”刘俊卿一时语言塞,支支吾吾的抱着头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