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是个心肠软的人,但心肠软并不代表她傻。
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是金子总会发光。
钱对她来说,是死物。
可用这东西来做些有意义的事也是十分有意思的。
况且……
左右衡量一下,好像两种后果怎么说她都不是太亏。
而那摊主听她这么一说,瞬间明白了她的想法,拿了她的钱,得了她的好处,怎么会继续触她眉头?
喜笑颜开收下,阿谀奉承道:“是姑娘想的周到。”
像她这种的富家子弟来说,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如若那几个小乞丐真的是那种混吃等死的废物,对她来说失去的不过是一点儿钱,可如果那几个小乞丐真的有那个能力争口气,成了达官贵人……
那回报可不就是这一点两点的了……
摊主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因为怕他们影响了他摊子的生意而把他们一次又一次赶走的情形,越想越觉得自己没眼见。
当他回过神来时,坐在他摊位上的少女已经走了。
大街上天气炎热,各个摊贩被热的满头大汗,口中却不停歇的吆喝着。
一声叠着一声,十分的喧闹。
战北倾走在阴凉处,看着他们皱起了眉,想起了空调党这个词。
适逢夏日晌午,烈日正挂,是一天中天气最热的时候,可他们怎么还在这里吆喝不肯回家?
伸手随便拉住了一个路过的人:“大哥,这都什么时间段了,为什么这些人都还不收摊?”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被她拽住的人听到这么一道软糯酥甜的声音怔着扭头看了过去。
不料,入眼的是一个满头缠着绷带的奇怪人类。
“鬼啊!”
受到惊吓,那人一脸惨白猛力挣脱她的手,连滚带爬的跑了。
“……”
战北倾越发觉得这是个看‘脸’的世界。
连拦了几个人,每每都是以同样的情况收尾。
战北倾面色不佳,应该说已经黑了。
深吸口气忍下怒意,找了个客栈住下。
浑身粘腻的难受,她洗了个澡,顿时觉得浑身舒爽。
为了防止她头上的伤感染,绷带每天至少要换一次。
打开包袱,储物锦囊外放的药物散乱,许多瓶子甚至已经空了。
战北倾一脸懵懵的。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她好像也没用过多少次药啊?!
怎么一下子就空了?!
上次在小家伙住的那里她也没用多少啊!
怕自己出现了幻觉,她又拿起瓶子反着倒了倒。
再次确认了,药是真的没了。
该不会是她家小倾词没想到她会用到这么多外伤药,所以放的少了一些吧……
战北倾躺在床上,抹了把脸,发出一声叹息。
这她能咋办?
总不能联系小北倾让他特地给她送药过来。
好歹她也是一名炼丹师,像这种治疗外伤的草药制作手法,她也是炼的炉火纯青,光靠自己徒弟算是什么本事。
果然,关键时刻还是要看自己。
战北倾心中有了自己的思量。
入夜了,战北倾随便吃了两口菜回到了房间。
不过她并没有睡觉,打开窗户,拿上买来的劣质武器,纵身一跃消失在漆黑的夜晚当中。
她也不是没往药铺去,而是药铺里的草药硬是没有她需要的。
如果不是这样,战北倾也不会愿意大半夜的出去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