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撇到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想要跑出去,她嘴角微微扬了起来。
现在想跑?
晚了!
她一挥袖,傅恒之只觉得一道凉风扑面而来,似有什么东西快速擦身而过。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扭头,便见一团灵力朝站在营帐口的盈嫣嫣飞了过去!
若是被她这么一击,肯定会直接从正门飞出去,被别人看见。
可只见那灵力团像是活的一样,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朝她身侧撞了过去。
而盈嫣嫣只觉得身侧一道冷冽的风刺了过来,蓦然看了过去,与飞来的灵力团撞了个对视,瞬间被击中飞了出去。
整个营帐里,一时间竟只有厉岚一个人好端端的站着。
战北倾弯着腰,居高临下的对上傅恒之看过来的视线,嘲弄道:“如果不是怕她成了活寡妇,今日他必死。”
最终,她还是选择退让了一步,如果是丧偶,肯定会给某些人落下什么话根, 日后就算是再婚可能也会被人说些什么,她是不在乎世人的眼光,可厉苼未必,为了她着想,战北倾不得已放弃了弄死他的想法。
不过,将那犊子打得不会自理,那他便找不了厉苼的茬,等他伤好了,大不了再将他打的不能自理,多循环几次,她就不信拖不到和离。
实在不行就把他整成植物人,她出钱给她徒弟寻面首便是。
战北倾心中这般想。
傅恒之也不敢反驳她的话,也知道她这是想放他那人渣弟弟一马,怕她临世反悔,向她道歉,带着傅仁知便躲在一旁。
傅仁知怎么说都是自己人,想怎么打都行,可他的姘头盈嫣嫣,却是妄幽洞府的人。
打了她, 指不定会引起两个宗门的纷争,可留下或者除掉她吧,也还是会引起两个门派的纷争。
两相比较,战北倾觉得,好像哪个都不是太划算。
可打都打了,还能怎么办。
破罐子破摔呗。
战北倾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放开手打了她一顿,只不过她手段狠毒,专挑隐秘不方便裸露于众的地方打。
完事儿了,她将储物锦囊中准备治疗内伤的丹药拿了出来,不顾她挣扎和惊恐的视线,硬生生掰开她的牙缝给她塞了进去。
她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眸中笑意不达眼底,眼见盈嫣嫣想要尖叫,她掐着她的下巴,强迫与之对视,张嘴便狠狠威胁道:“现在你中了我的毒,若是不想死,你就只管叫出来,来不来人我不知道,但我绝对可以在来人之前将你整的生不如死。”
低低的声音像刀刃一般在她心尖尖上轻划着,好像只要她不听劝告,下一秒就会被杀死。
盈嫣嫣惜命的紧,也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直接当真,不敢反抗,瞠大着一双眸子惊恐的看着她。
“你,你想干什么?”
战北倾轻呵一声,勾起她落在肩上的一缕秀发玩了起来,目光若有似无的在她身上轻扫。
“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比如头脑发热,心口发燥,浑身发痛?”
她目光饶有趣味。
见她将她身上的症状全都说了出来,盈嫣嫣根本没有细想便信以为真,迅速爬了起来,跪在她的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
“你、你想我做什么,把解药给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她虽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孩对傅仁知下手有多狠,但是光听她跟傅恒之的谈话她便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那个废物恐怕现在已经晕了过去,根本靠不住了。
眼前这种情形,除了她自己,谁都救不了她。
战北倾一挑眉,看着眼前一脸焦急惊惧的她。
“毒发的滋味儿很奇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