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幺“你让儿子消停会吧,你给儿子一点自己难受的时间不行呀,你非的招惹儿子跟着你哭好看是吧,不心疼是吧”
十阿哥消停了,脸衣物都没有托,就那么往榻上一靠,
都不搭理老幺闭着眼睛睡觉了。
半夜的时候,迷迷瞪瞪的老幺醒来,仿佛听到了呜咽声。
当真是拿十阿哥没办法,不就是分开几天吗,人家儿子超过留学的还要去跟呀,日子不过了呀。
这份温情老幺没法理解,自认自己也是亲妈,
对着儿子闺女,那也是一手带起来的,
可对于闺女出去,跟儿子分开,不担心那是假的,
要说难受真的没有到十阿哥这份上,
披上衣服起身“都这个时辰了,睡会吧,弘暄比咱们想的要坚强。是你教导的好”
十阿哥听到福晋的声音,单手搭在眼睛上,这是不愿意让老幺看到自己的脆弱“是爷能耐不够”
老幺“老三那是真没能耐,早就去守灵了,十四的儿女福晋都在京城里面圈着呢,像我们娘两这样,能够站的笔直的还有几个,你怎么就没有能耐了”
十阿哥“弘暄还是太小了,爷心里愧的慌,早知道当初爷就不拦着弘暄跟着贵宝一样出去,好歹外面天大地大的自在一些,想到往后好长一段时间,弘暄自己一人面对人情冷暖,爷这心里就难受,弘暄还是一个孩子呀”
老幺“男孩总要长大的,锻炼锻炼好,你就不知道这段时间,往咱们府上自荐闺女的多了,我都只发愁,正好我出去躲躲”
十阿哥“幺,不用宽慰爷,爷知道你也不好受”
老幺在十阿哥身边陪着“哪有娘离开孩子好受的呀,可你的信得过,自己的孩子,即便是信不过自己的孩子,你还得信得过自己留给孩子的东西呢,你只要不信任老四那个东西,弘暄就不会有危险”
十阿哥把手拿下来,这时候老幺已经适应了蜡烛的亮度,
看到十阿哥已经盯着一双烂桃一样的眼睛了。
这是哭了多长时间呀。从一开始就没有睡着吧,
十阿哥“福晋至理名言呀,爷从来就没有信过老四那个缺德东西,能在一群,如狼似虎的兄弟中脱颖而出,能是什么善良之辈,在说了皇阿玛也不能弄直绵羊做那个位子呀,该狠的时候老四下得去手,不过爷为了儿子,手从来就没有软了过”
这是保护儿子的决心,老幺相信,有人伤到自己的儿子,十阿哥肯定是不顾得失也得折腾。
老幺“那是,你为了闺女赔礼道歉的手,也从来没哟软了过”
有心事跟十阿哥透漏一两句,老幺觉得,还是免了,
十阿哥这人倒不是怕危险的,也不是怕事的,可肯定是怕儿子冒险的,
再说了对于男人来说,这里不仅是家,还是要守护的地方,
对于老幺来说,她只要守护自己的男人闺女儿子,跟十阿哥的理念是不同的,
如果十阿哥在这里平平安安心情舒畅,老幺不在意在任何地方养老,
可是男人跟儿子过的都不顺心,那为什么不要一个更好的选择呢,
至少一家人在一起。
再说了,谁没有一个踏足四海的梦呀,老要相信,即便十阿哥开始的时候不高兴,可是看到贵宝的时候,肯定也能稍微的谅解一二。
这么多年都是十阿哥帮她选择生活,这次就帮他做一次主,
选择一次,木已成舟的时候,十阿哥对他家皇阿玛的愧疚之情也会少一些,
毕竟他也是被逼的,十阿哥万一将来后悔,愧疚的时候,还能用这个安慰安慰他自己。
老幺瞒着十阿哥行事绝对不是不相信他,只是不想让这人背负的太多。
有些事情女人可以帮着扛一下。老幺认为自己这是在体谅十阿哥。
反正老幺从来对康熙就没有一个好印象,相信康熙看他也从来没有给予过太大的希望。
虽然不至于相看两相厌,可也就对不是相宜。
十阿哥攥着福晋的时候,两人就那么看着京城的夜空“爷就剩下福晋了,咱们也算是不离不弃”
老幺“听着别扭,让闺女跟听见肯定意见颇多,就是弘暄听见也能甩袖子走人,肯定不给你好脸色”
十阿哥“哎,爷这闺女儿子,都是娇惯出来的呀,你问问别的府上,谁不吧阿玛当成天呀,就咱们府上,阿玛是伺候儿子闺女的,爷这些年,明里暗里被兄弟笑话的少呀”
十阿哥说这话都是骄傲,虽然嘴上叫的是委屈。
老幺鄙夷这个男人“跟你儿子表功去呀”
十阿哥不看着夜空了,转头看着弘暄的院子方向“也不知道贵宝回来的时候,看不到爷会不会失望”
老幺觉得十阿哥想多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吗,
通信是假的吗,不过不敢打扰十阿哥装深沉,
毕竟装深沉,也比偷着哭好呀,老幺心疼。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弘暄,站在自己的窗子跟前,十几岁的少年肩膀看上去那么有担当,
身边事自己从小跟到大的护卫头领,还有额娘昨天薪给的护卫。
一直到大半夜弘暄阿哥“还是那样吗”
后面的护卫没有说什么。
弘暄阿哥叹口气“下去吧”
护卫“不行,福晋交代了,就不能让您有一点的闪失,从现在开始,您委屈几天,奴才给您守夜”
弘暄“有那么严重吗”
侍卫“世事多变,小心无大错。福晋为了您的安全,刚才侍卫来报,主子爷现在还没睡下呢,”
弘暄耳朵根都红了,自家阿玛太不矜持了,感情怎么能如此外漏呢。
“随你们吧,爷要休息了,得阿玛一个精神点面貌”
不然阿玛更不放心了。弘暄不想让自家阿玛看到自己比较憔悴的样子。
想把自己更好的一面呈现给自家阿玛。
同样在宫里的雍正也睡不着,老十明天就走了
只有一个晚上不要出现什么变动才好,老十手里东西,
雍正帝越是掂量,就越是心惊,什么时候开始,皇阿玛这么信任与老十,
竟然给他如此多的权利在手,是不是如果老十有问鼎之心,
随时都比自己这个继承人有实力,皇阿玛偏心呀。
雍正真的误会了,不过是康熙皇帝是临死时候,没有什么可以信任的人而已。
要说权利,十阿哥不过是兵部有差事,管着丰台大营,还有正白旗真正的统领权而已。
至于其他的,都是临时受命,十阿哥就是想发展那也没时间呀,
要说实权,那真是没有发展多少。
可这让雍正帝觉得屁股底下着火一样,坐不稳,烫的慌,
一时不把老十搞定,就一时睡不着觉。
帝王不准许有这种事情的存在,往日没有这个实力就罢了。
如今自己依然贵为帝王,为什么还要给自己弄个隐忧呢。
这是谁都不能容忍的,当断不断必有后患。
即便老十没有问鼎之心,老十还有儿子呢,将来还会有孙子,你就能保证他们都没有问鼎之心吗。
雍正皇帝心里念叨,皇阿玛不是朕不顾兄弟之情。朕这是在救十弟于水火呀。
闲散王爷,有闲散王爷的好处。
今天晚上,敦郡王府那是没有一个死角的,那是三百六十度无障碍的监视。
雍正皇帝“有动静吗,可有不寻常”
竟然话语中有着几番急切,这是雍正皇帝登基以来,头一次用这种急切的语调。
平时还算是四平八稳。挺有皇帝样子的。
高无庸“敦郡王抱着多宝郡王不撒手,要不是董鄂氏敦郡王妃,出面干涉,不知道敦郡王能拽着多宝郡王,谈多长时间”
雍正皇帝心里紧张,欣喜于老十对弘暄的感情深,
又怕自己牵制住弘暄惹怒了现在的老十,往后不好办呀。
雍正皇帝都不知道,想要敦郡王府一个什么样的态度。
不过董鄂氏真的不是女人,儿女情长的那不是女人的事情吗。
雍正帝“给朕盯紧了,随时来报”
高无庸默默的站着,这话您从下了朝,已经说了无数遍了。
宫里太后即便是睡着了,都是咬牙切齿骂着董鄂氏的。这个可以忽略,
老幺从来就没有拿他当过一盘菜。
你就是我家公公的小老婆而已,公公我都是看在男人的面子上在奉承,我还能把你当回事。
当然了,最主要的是公公位高权重。
老幺认为康熙的地位,让他失去了做一个孝顺儿媳妇的机会,
这个是私下里跟老十说的,敦郡王怎么想,那是敦郡王的问题。
至于兄弟们,就不信老十那样一个狂傲的兄弟都被打发出京城了,心里还能没有想法,兔死狐悲,没人能谁的找呀。
这个晚上,睡不着辗转反侧的多了。尤其是康熙皇帝的儿子们。
即便是最被信任的十三,一样的睡不着。生生地把已经白的找不到黑发的脑袋,又给折腾了一夜。
不管这一晚上多少人睡不着,第二天的太阳依然从昨天的地方升起来,
要不怎么说,天下五个字,从来没大事呢。太阳不会围着一个人转。世界没有你依然那么美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