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有了事情做的女人,就是容易哄。
十阿哥带着贵宝满京城的转悠拜新年的时候,老幺规矩的站在屋子里,给自家的后代子孙绸缪未来。一个没有近亲威胁的未来。
终于在十阿哥上朝的时候,也就是过了正月十五的时候,老幺整理的差不多了。
可惜丰乐侍卫不在身边,不然这种事情相信丰乐侍卫做起来,定然更加得心应手。
老幺有点想丰乐侍卫了,没人在身边,让她挤兑的日子,过的太不舒坦了。
不过前期的事情还是可以让小齐大夫帮帮忙的。
再一次小齐大夫跃然于十阿哥府里。
一次的诊脉之后,小齐大夫从主子那领来一个不太让人理解的差事。比较挑战职业修养的差事。
老幺交代小齐大夫,他们八旗满人中,打听姑表亲,娘舅亲上下三代人的将康情况。
据主子说,这叫健康普查。
小齐大夫,相当的头疼,虽然旗人统治汉人,是以少压多,可也不见得旗人,就少到,随便他一个大夫就能普查的出来的呀。
比较为难的开口“主子,您是不是给个明确的方向要查谁,这范围也太大了点”
小齐大夫要不是当真为难,真的不想面对这个当年,年幼无知认下的主子。
老幺想也是,范围太大,一时半会还真是不太好说“你看这样,你不是大夫吗,你就从那些带有先天性病例,或者残缺的人开始写下手,查查他们上下三代,不,五代,是不是有近亲结亲的。一定是要有血缘关系的姑表亲,娘舅亲”
老幺想到这个时代,一个男人不见得一个媳妇,所以这个姑表亲的范围很大,小齐大夫别领会错了,所以多交代一下。
小齐大夫还是为难“怎么知道什么人带病呀,这种病,哪家府上不是瞒着人的呀,这就属于各府的阴司”
老幺心说废物,这还用教吗“你家不是行医的吗,你家不是世代行医的吗,你齐家出过多少大夫呀,难道就没有脉案吗,还用我提醒你,别告诉我你府上没有那玩意,宫里的不敢记录,民间的还能没有”
小齐大夫黑着脸,神情很激动的说道“这怎么可以呢,医德”
没等小齐大夫说完,老幺就摆手“得得,你切停停,那玩意你没有,别再我这得瑟,赶紧的,最好在我生产之前,给我整出三五十例来,听见没有,”
老幺觉得也不能这么逼着人家做事,最好还是在驴子的脑袋前面,吊根胡萝卜。
忽悠人,老幺从来就有两手“你也别说忽悠你,这个事也不是我的凭空臆想,仿佛听哪里的洋大夫说过,姑表亲,血缘关系进,后代容易痴傻,或者隐性疾病,可能性很高”
听完这话,小齐大夫的脸上都是兴奋的紫红色,这是一个研究课题呀。
老幺察言观色,接着忽悠“这事要是能够证实,哪怕是子虚乌有,那也是百代千秋,人类繁衍的大事,你说你一个大夫,这事要是证实了,你家在出几代太医,能压过你的成就”
小齐大夫“谢福晋信任,定不辱命”此刻的小齐大夫早把医德什么的,给忘到一边去了。
老幺舒口气,懒洋洋的挥手“十月送客”
小齐大夫眼神喷着焰火走人了,为了医学,他牺牲的太多了。当然了被他牺牲的也不少。
自从老幺的肚子终于又有孩子了,十阿哥的画像那是挂的哪里都是,看的老幺闹心。
老幺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弃妇,夫婿,闺女一个比一个野,弄几张画像糊弄她。
两人不到晚上不回家,身边连个陪着的都没有。
这日子在这样下去就没发过了。
没办法,现在十阿哥的差事多呀,虽然都是闲散的,可架不住放在一起。
在加上丰台大营的事情。十阿哥哪个月都要出去最少三五日。
十阿哥想让福晋肚子里的儿子,多看看他这个威武的阿玛都难。
如今老幺挺着快要八个月的肚子,每天孤单单的在十阿哥府里面遛弯。悔教夫婿觅封侯,这话说的太精准了。
遥想怀贵宝的时候,十阿哥差事不忙,都是陪着她遛弯的。
一日老幺对着十月扯皮“郡主都五岁了,该找人管管了,不能再这么也下去。在去找几个厉害的管教嬷嬷来“
十月看看主子的肚子,当真是没事瞎操心“大格格腊月生辰,才四岁,太小了,您担心的有点早。还是小心肚子里面的吧,再说了,来了多少的厉害嬷嬷,在您还有主子爷跟前走一圈之后,还有谁真的敢教导贵宝郡主呀”
老幺对着十月那是咬牙切齿的“你就不怕我让丰乐侍卫一辈子不会来吗”孕妇的脾气有点暴躁。
十月脸色有点难看,小一年了大概只有提起丰乐侍卫,十月才会变变脸。
当初老幺的挑衅造成人家未婚青年男女的分离,老幺多少是有点愧疚的。
不过不影响老幺那这事,调侃人。
而且老幺认为这个也是提醒十月别把人家丰乐侍卫给忘了的最好办法,谁让自己在这个里面有罪孽呢。
你说丰乐侍卫就敢,留书出走了,这胆多肥呀,十月不高兴就算了,自己也是背负着压力的。
至今外人也说自己手黑,把这个窥探十阿哥的男人给毁尸灭迹了。
算了,好歹自己活该,最受罪的还是十月不是。
自己就是落个名声更加不好。人家十月才是备受相思之苦呢。名声算什么呀,人家两地相思,才是真就煎熬。
这个对十月那是什么样的打击呀,老幺只有在想不开的时候,才会提丰乐侍卫。毕竟十月那堪比毒药的嘴巴,自己从来也没有沾过便宜。
不过现在倒不是老幺想提,而是从丰乐侍卫最近,让人带回来的东西上能看出几分,这人大概是想通了。
给十月带回来的东西,比给他这个主子的还多呢。
间隔时间还够长的。老幺想丰乐侍卫的反射弧比一般人都要长。
老幺就想了,这要是换成现代,十月这边孩子都该生俩了,谁等着他呀。黄花菜都凉了。
老幺看出来了十月死心眼,小齐大夫多好的人呀,人家十月连个笑脸都没给过。
这是心理就剩下丰乐侍卫了。看样子要修行圆满了。
看着十月的脸色,老幺觉得自己不厚道,心虚呀,所以气势就弱“那个说说的,别当真,等丰乐侍卫回来,就给你们办喜事”
十月说起这个话题,跟一般的姑娘不一样,人家不羞涩,大大方方的“别,可别委屈人家,奴婢这些日子的心思淡了。成婚的事情,不想了”
老幺的心呀那个凉呀,还弄个大龄剩女出来“别呀,好不容易这人想明白了,你怎么还反水了呀,这些年不是白等了吗”
十月看着老幺,让老幺摸不清十月的心意,就听十月说道“奴婢是没碰上合适的,谁说在等人”
老幺吓得肚子都有点疼“你说真的”
怎么像丰乐侍卫交代呀,这人暗恋嫂子,都能到泰山,挨雷劈去。
你说要是闹失恋,那还不得直接跳海喂鲨鱼呀。
十月诚心的不想让自家主子在搅合这事“很认真的,奴婢不是认死理的人,小齐大夫那是不合适,成天的跟女人打交道,奴婢真的有心里阴影,遇到合适的奴婢早就嫁人了。这个强求不得”
老幺嘴唇有点哆嗦“你,你怎么不早说,我每次给丰乐侍卫写信的时候,都是撮合你们的,你这是坑人呀,好不容易人家丰乐侍卫回心转意了,你让我怎么办,你收人家礼物的时候,也没手软呀”
十月看着主子“这么些年在主子身边伺候的交情还是有的,奴婢收点礼物怎么了”
老幺觉得自己老了,跟不上时代了,让这些古人给超越了。
世界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吗,女人可以大方的收取男人的礼物了。
捂脸,闺女,女婿需要操心,身边的总管,侍卫需要操心,还有公主的驸马,需要自己闹心,难怪自己脑子里面都成浆糊了。
这还是他懂额善九吗“我不管了,你们爱怎么地怎么地吧,您给丰乐侍卫留条活路”
十月转身出去了“这是奴婢跟您说的话吧”
老幺望天,对着出去的十月叫唤“往好了想,人家这叫常情,叫做负责任,当初要是盲目的答应你,才是不负责任呢”这是在为丰乐侍卫说好话。
十月跟自家主子遥遥相对,恼怒的吼道“看上奴婢是盲目”
老幺觉得自己变笨了,说话都不会说了。
看着远走的十月,对着边上的满月说道“看吧,女人到了年龄不嫁人,那是会变得孤僻的,会变得惹人嫌弃的,满月呀,眼睛睁大点,看上人跟主子我说”
满月的声音没有随着年纪的增长而变得温柔细腻,倒是变得雌雄莫辩,不过依然是高音“回主子话,奴婢记住了,看上谁一定告诉主子”
一点害羞都没有。老幺心说强将手下无弱兵,看看自己调教出来的人,多大气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