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邀我破阵,我不敢不破,只是道友人多势众,我们这边有法力的人手不够,且请道友再等几日。”
云阳老祖准备再找几个天仙级别的同道,然后再一通进入阴阳玄御颠倒大阵之中,不然他们这边算上他也只有八个人, 想要破了阴阳玄御颠倒大阵,除非是力量高出许多,否则恐怕要十四个人一同进入,才能将十四处阵基打碎,方可破得大阵。
玉屏自然知道云阳老祖的打算,但是按照规矩, 她也只能同意:“即是如此,那本宫就在等你三日,若是三日之后你还没有聚齐人手, 那就别怪本宫心狠手辣,先拿你那弟子祭旗。”
“多谢娘娘宽限。”
云阳老祖正要离去,周腾却忽然开口叫住了他:“慢着。”
“这位道友瞧这眼生的很,不知是在哪里修行的?”
“好叫你知晓,贫道乃是金鳌山至真一脉首座周腾,今次来此不过是为了相助玉屏师妹保真灭假,叫你等舍身应劫。”
元阳老祖明显知道金鳌宗的名头,眉头也不禁凝重了起来。
本来他见周腾只是紫府之境,未曾放在眼中,可是,若这个紫府道人是金鳌宗的紫府,就要另当别论了。
“金鳌宗乃是仙家清静之地,道友不在仙山之中纳福,何故来淌这趟浑水?”
“这便不是你该管的事了, 总之,贫道告诉你, 若是你有本事就现在进来破阵, 若是你无本事,贫道立刻就将云灵子诛杀于此,莫要再谈什么等你三日只言,贫道还从没有等过人,你也没这个资格叫贫道破例。”
“道友乃是金鳌山的高功,又为何如此这般不讲道理?道友既设下了阵势,只要我等来破便也是了,我等不过是请求宽限些时间而已,道友又何必吝啬几日光阴?更何况道友方才已经连斩了我门下两大弟子,失了他们,一时之间我又如何破阵?”
“你这老货,休要在此多言,贫道说不行便不行,你若不愿意,就赶紧离去。”
周腾将手一挥,就把云灵子从万妖宝图之中摄了出来,抬手取出一柄紫色长剑,做势就要朝着云灵子的脖颈斩去。
“慢着。”
“你想清楚了?”
“唉,既然此战不可避免,老夫也不做拖延,请诸位稍等,我等这就前来破阵。”
说着,元阳老祖就回到了祥云之上,对众人道:“如今,咱们这边人手不齐,若是直接闯进阵势之中,我也就罢了,你们恐怕难以保全。”
“敢问老祖,计将安出?”
“你们也不必担心,我早有妙计,那玉屏妖孽虽说叫我们破阵,但却没说能破几次。”
“老祖,若是我们直接输了的话,也就只能破一次了,若是我们赢了的话,难道还要再破一次?”
“我们是只能破一次,但是我们还有名下弟子,那阵势虽说凶恶无比,可是也并非没有弱点,只是咱们无法进入其中细观,更没有见过这阵法是如何施为的,若是能有人替我们先探一探这个阵法,后面咱们再破阵的时候,就会容易许多。
“此阵如此凶恶,谁愿意替咱们探阵?”
“挑选十四个道行不低的弟子过来,叫他们先替咱们去探一探阵,等咱们摸清了阵中的底细,再行破阵,便万无一失了。”
元阳宗主听到元阳老祖这个祭阵的法子张了张嘴,似乎是有些不太同意,但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因为如果不同意这种祭阵之法的话,也没有别的法子更好用了。
没过多久,金红祥云之上就已经又多出了十四个青年男子,他们此时还不知道自己要被当做炮灰拿去送死,自以为是师长们看他们,专门要锻炼他们。
也没想过一旦失败了之后,还有没有希望能够活着出来。
“待会入阵之后千万不要慌张,不论对方使出何种手段都不要害怕,你们只能依靠手中法宝,遇到任何困境都要一力破之!”
“遵法旨!”
十四名云阳宗弟子组成阵势,手持各色法宝来到阵前,见到阴阳玄御颠倒大阵,也无畏惧之色,一齐冲了进去。
周腾与玉屏见了,只觉得这元阳老祖果真是伪君子。
“他没有本事来破咱们的阵势,居然派了这些替死鬼过来。”
周腾冷哼一声:“真是一脉相传的手段。”
“师兄,元阳老贼果真奸诈,他用这些小辈前来探路,若是叫他瞧出了咱们大阵的内部变化,如何是好?”
“不担心,我自有手段,他们既然用小辈前来祭阵,那咱们就将这十四个小辈性命收下就是。”
周腾一挥令剑,便有一阵狂风席卷着暴雪对着十四名元阳宗弟子吹去,一吹之下,十四个人登时意乱神迷,不知身在何方,又被各自分开,落在了十四个核心阵基操控的阵法空间之中。
周腾这边的是一个身穿黑衣的负剑男子,他的神情冷酷,不发一言望着阵法空间十分小心翼翼,周腾见他如此,不由起了爱才之心,便道:“你若愿意弃暗投明,随贫道一起扶真灭伪,贫道大可以饶你一命,你若不愿意,此刻就是魂飞魄散,身死道消之时。”
“老妖何必废话,我乃元阳宗弟子,万万不可能做出背宗之事,杀身虽易,若叫我做那二性家奴却难。”
“真是个有血性的。”
周腾赞了一句,抬手一指,登时便有漫天地火熊熊燃烧,那黑衣弟子不过灵海之境,在其中又如何抵挡?只是惨叫一声,刹那之间便被化作了一片焦灰。
其他几处阵法空间之中,也都上演着相似的一幕,进来的十四名元阳宗弟子连一刻钟都没有坚持住,就已经全部折戟沉沙。
金红祥云之上,元阳宗一众强者面前有一面丈许大小的青铜圆镜,上面将十四名弟子入阵之后的情形瞧了个清楚明白。
“老祖,这阵确实厉害,不过却不是破不了,只要咱们一起动手,定能将此阵破去。”
“那玉屏的道行终究不够,若她炼墟之境或许还要麻烦一点,可她只是法相之间,又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