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情大好,嘴里哼着“今个真高兴”回到我们特别行动小组的办公室。
我们小组一共五个人,因为小组的只能比较特殊,所以全都是侦查员出身。
我自己就不用介绍了。
王海东:特别行动组副组长,这位老大哥平时少言寡语,但关键时候却能一语中的,是个老成持重,注重大局的性格。,是老局长怕我年轻不稳重,专门派来给我把关的
米东会:特别行动组组员,这小子是个话痨,是最早随我在红衣女鬼一事中,老局长给我派来打下手的警员之一。但他对事非常敏感,很是注重细节。
陈国坤:特别行动组组员,他也是比较能说的一个人,但是和米东会不一样,米东会是不管是谁什么都说,也什么都敢说,当然,我说的是工作以外的事。而陈国坤是和别人沟通的时候特别能说,也就是说特别善于沟通而且耐心细致之极。
赵晓茹:特别行动组组员,也是我们行动组唯一的女性,这是个温温柔柔的女孩,长得也比较娇小可爱,被老局长调到我们这个组很多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时间长了我却知道,这小女子心思缜密,头脑灵活的程度足以让我这个大老爷们汗颜。
见我哼着歌曲就进了办公室,米东会这小子凑上来,道:“老大,看样子很高兴啊,有啥喜事说说呗,大家乐呵乐呵。”
我一怔,脸色随即垮了下来。
从昨天到现在那有什么喜事啊。好不容易攒了几年的家底一夜之间化为了乌有,虽说老局长正帮忙找高级点的,可是咱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我要的哪几种东西哪个不是文物?哪个不价值连城?能借来用用就是好大的人情,如果据为己有,咱也是干刑警的,知道那是什么罪过。再说能不能成还不知道呢,我刚才高兴个毛啊?
我又变得退头丧气起了。
情绪的变化,让屋里的每个人都注意到了。王海东只是看了看我,就又开始弄他的资料。而陈国坤挑了挑眉,好像要说什么,但米东会却先开口:“老大,你这是搞的哪一出了,玩变脸啊?”
我朝他肩膀就是一拳,没好气的说:“我都愁死了,好不容易有那么一点点让我高兴点的事,被你一句话就破坏了。”
“不是说你昨晚要去天葬岗吗?怎么,遇到烦心事了?”好奇宝宝接着问。
“唉——”我一声长叹,往办公室沙发一坐,那边赵晓茹早就给我接了杯水送了过来。
“还是小茹姐对我最好了。”我接过水杯顺嘴说道。
赵晓茹双眼眯成了月牙。
“得了吧”米东会一撇嘴:“什么对你最好了,小茹mm对谁都一样。再说了,你语言丰富点好不好,别跟谁都说:‘那个谁,你对我最好了’。”
我看了下四周,看到王海东,陈国坤的嘴角直抽抽,知道他们是憋笑憋的。
我道:“谁要是笑,我马上派任务,听故事是没门了。”
话音一落,四个人都是马上变得一脸的严肃。
我很满意自己语言的杀伤力。但是也很郁闷,为什么自己每次单独的灵异案件调查,在他们眼中都成了故事?没叫上他们,是我感觉此行有危险,怕自己一个人照顾不过来他们。可他们倒好,直接把我经历的惊险当成故事听,还美其名曰:探讨案情。
看着连一本正经的王海东都放下了手里的资料,我一阵无语。无奈何我开始讲昨晚的经历……
……
“完了?”米东会一脸的意犹未尽。
“啊!完了!”我一脸叹息。
“你没回去看看你的剑?没准还在呢。那鬼将也不能拿走你的剑。”
“都‘天破’了,里头不可能还有东西的。”
“你不是说,‘天破’之后看到剑光符光吗?这说明‘天破’之后东西还在啊。”这是陈国坤问的。
“那只是桃木剑和浩然正气符被击碎后,激发的最后能量,实际上东西已经不在了。”
“那现在天葬岗是不能去了?”
“白天应该没事,晚上就——”我摇了摇头:“不好说啊”。
“我们是不是应该调查一下天葬岗的历史?我想既然有你说的那种鬼将,按照你以前给我们讲的,他的历史一定不会短,我们可以从当地的文献,或者村民身上找到突破口,没准有什么特殊收获呢。”这是王海东突然说。
一句话提醒梦中人,到底是专业干刑警的,就是比我这个半路出家的考虑全面。我总是从灵异角度考虑问题,哦,这也算是职业病吧。
我说:“王哥你倒是提醒我了,这样吧,你和陈哥还有小茹姐去查本地文献和老百姓的传说,主要打听一些传奇鬼怪类的,我和小米再从别的方面下下功夫。”
商量好后我们就各自准备。
还没有走出去,电话铃响,王海东接起来听了一会,对我说:“看样子这天葬岗还真有问题,我们接到报案,说那又死了一个。”
听这话,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淡淡的不安从心头涌起。
那个鬼将要干什么?
*********
这次死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个三角裤,从脚底板上可以看到许多被干蒿草杆扎伤流出的血痕。
这次的死者也是死的很怪异,他是被吊死的,白花花失去生机的身子挂到树干上像一条被晒干的鱼。
说他死的怪异,因为他并不是用绳索类的在树上挽个套,然后把脖子伸进去。而是把脖子卡到树干上,就那么活活卡死的。
我们组来这的只有我和米东会,另外三人我让他们按原计划去搞调查了。
我和米东会大致查看一下后,就走到一边。拍照,调查,取证各种工作自有相应的工作人员去做,人家是专业的,我们就不掺和了。
望着那根足有三四米高长长伸出来的粗树枝,跟随我一同前来的米东会一脸的惊诧,嘴里啧啧称奇:“老大,要不是从你知道这有恶鬼出没。累死我也判断不出这个人是怎么吊上去的?”
“怎么?”我问。
“不说他怎么爬到这棵大树的,就是他爬上大树后,他又怎么爬到这根这么长,而且仅仅可以承受一个人的重量的枝杈,还能把自己的头挂上去,这份技巧,你在心里想一下,可能会发生吗?再说,你看死者的表情,明显遇到了极为恐怖的事,应该经过剧烈的挣扎,但你看那树枝,根本就没事。按常理分析,别说死者这个体重的,就是比他轻个二三十斤,略微动一下,树枝也不会能承受住啊。我宁可相信是有人把他杀掉后,又把他挂上去的。”
我道:“也有这个可能啊。”
米东会撇撇嘴,道:“老大,你有点常识好不好?刚才咱俩都看了,树下只有一个人的痕迹。”
“那也可能是凶手背着受害人,这样看来不就是一个人痕迹了?”
米东会一脸看白痴的的表情,道“好,假设你的这个说法成立,那我问你,你看那尸体,最起码也得一百八十斤,尸体离地面三四米高,凶手怎么把他弄上去的?”
“……”
“还有还有,就算他弄上去了,那凶手回去的脚印呢?”
“也可能倒着踩脚印痕迹退回起呢?”
“老大——”米东会好像都有点哭笑不得了:“你得看这人是什么时候死的,是半夜一两点好不?乌漆吗黑的,你退一把看看,还能不差一点?”
“……”
“知道不,这叫经验,一个有多年工作经历的精英侦查员的经验!懂不?”
看他一脸臭屁的的模样,我心中一动。道:“知道我是推断的吗?”
米东会眼睛一亮,道:“老大有什么发现了?”
“发现倒是谈不上,,刚才我看了死者的手脚,没有攀爬树干痕迹,也没有树干的残留物,所以我认为,这个人和胡老三一样不知被什么力量控制莫名其妙的就来到这里,来到这里的过程他一定不知道,但他到这里之后他一定是清醒了,你可以闭上眼睛,假设你就是这个受害者,你原本在家或者是睡觉,或者是半夜上厕所,可是不知怎的你一睁眼,却发现四周冰凉刺骨,到处都是荒坟,里面不时有磷火闪动,时不时地还刮起阵阵旋风……你会怎样?”
“先是茫然,紧接着会害怕,非常害怕!”
“对,就在你惊恐欲绝的时候,一根树枝突然掐住你的脖子——”我见他正闭着眼随着我的语言做假想态,用手在他脖子上一掐。
没提防我这一手,米东会被吓了一跳,一下跳出老远。嚷道:“老大,不带这么玩的!”
我一脸正色,道:“哪有,不是吓你的,若我猜的不错,就是这样!”
“你是说死者是被一棵树杀死的?像外国恐怖片那样植物杀人?”米东会一脸的不信。
“西游记你没看过啊?里面桃精柳怪不都是植物变得啊。”
“得了吧!那是神话故事。”米东会一脸的不信。
“别不信,西游记是神话故事,但是妖魔鬼怪这些东西可不是吴承恩自己编造出来的。鬼你都亲眼见过,又凭什么说没有精怪这类东西呢!”
米东会张张嘴没词了。半晌,他看了看那颗吊死人的大树,不由又远离的几步,心虚的道:“那它现在不会来叉我们这些人吧?”
见他这副样子我心中好笑,道:“要是这树棵真成了精怪,还真不敢说,不过这棵绝对没有!”
“那这个人怎么会——”
我一指天葬岗里道:“根源在那。”
“他有控制树木的能力?”米东会已经一惊,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的草木,那样子分明是怕有什么植物突然窜起来。
“喂——你别这么草木皆兵的好不好?现在大白天的,阳气这么旺,能有什么事?再说了,就是到了鬼王的层次也不能随便就控制植物的,天地之间自有一股神秘力量掌握平衡,要是鬼物能随意操纵植物,那这世界不早是鬼物的天下了。”
“那他是怎么回事?”米东会一指已经被工作人员放到地上的尸体。看样子现场工作已经将近尾声了。
“应该是这个人对那个大家伙有什么特殊的用处吧。”我想了想道。
“这树真没事?”
“我还能骗你,你看吧,不出三天,这棵树必定枯死!”我很肯定。
“这么邪?”
“人被鬼上身还得大病一场呢,更何况被鬼将层次的阴物上身,再说这树也就是一颗普通的植物,不死才怪。”
“那就好,那就好。”米东会很夸张地拍着胸脯:“我还寻思呢,这我每天上下班,路两边都是树,这要是给我来一下——”他挑了挑眉,做个你懂的样子“以后大家提起我就只能说:‘米东会啊,那是个多好的小伙子啊,可惜——’。那样我多郁闷啊!”
要不是这里刚死人,我如果笑的话会对死者不敬,恐怕我早就哈哈大笑了。
我忙深吸了几口气,对米东会道:“得了,你就别贫了,也不看这是啥地方。那边忙的差不多了,我们也回去吧!”
其实我跟着来这只是起个保护作用,见没事,我暗中嘘了口气,就和米东会驱车往市里走。
半路上米东会说:“也不知道王哥他们调查的怎么样?要是有个人能直接问问就好了。”
我心头一震,一脚刹车就踩了下去。
米东会没提防差点撞到前挡风玻璃上。没理会他不满的模样,我说:“我知道问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