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也没个去处,在招待所的院里转了一小圈,感觉到没什么意思,就去了警局。
队长办公室里,正好刘波和马天亮都在,看我来了,这两人都是紧盯着我的脸看。
“还行啊,恢复的挺快,就是鼻子还稍微有点肿。”刘波说。
“嘿嘿,他这是又变成人形了”马天亮一脸挪揄:“我说叶帆怎么这么厉害,你不是太上老君的青牛又下凡了吧!”
我摸着鼻子说:“这都被你看出来了,要不我也找个地来个占山为王?”
马天亮点头:“我看这事行,说不定哪天又出来个猴子到你那降妖除怪呢。”
几人嘻嘻哈哈了一会,刘波突然低声说:“哎,你听说李副市长身边赵秘书的事了吗?”
“什么事?”我不禁大为奇怪。那娘们儿现在还在我招待所的房间里呢,也不知道醒没醒,要不是她我还真不一定出来。
“我先问你——”刘波表情有点神神秘秘的:“你们是不是在赵秘书身上动过手脚?”
我心里一动,但马上摇头:“没有啊!”
“那她怎么昨天早上找你们之后就出事了?”
我说:“早上来找我们你是听谁说的?”
刘波嘴一撇:“她那么大的一个大活人从,招待所的工作人员,局里的同事有不少看到的,据说那娘们儿来的时候趾高气扬走的时候又变成失魂落魄的,你说,不是你们动的手脚还能是谁?”
“刘队,你分析得还真是合情合理啊!”
“屁话,这事上小学的孩子都能猜出来,还用分析?你就说吧,是不是你们干的?”
我问:“到底赵秘书出了什么事?”
刘波嘿嘿一笑,脸上的表情透露着快意:“那娘们昨天从你们这里出去以后,开车去了公共汽车站,结果她找了一辆人最多的的公共汽车上去了,你都猜不到她干了什么?”
我说:“你别卖关子,赶紧说!”
“嘿嘿,这娘们上车就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个精光,哎呀,一车人大饱眼福啊!”
我顿时无语,眼前这位幸灾乐祸,一脸淫荡的家伙貌似和我认识那个沉着稳重的刑警队长严重不符,难道这家伙是刘波的双胞胎兄弟?
“哎——,你说,这是不是你们干的?”
我举手用最肯定的语气:“这个真没有!”
看着刘马二人不信的眼神,我突然想起昨天赵秘书带来的那些照片还在我的兜囊里,就从兜囊里把照片掏出来。
“要说有关系你们看
这个吧!”
刘马二人看到照片都吓了一跳,马天亮忙问我:“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大白屁股很有胆量啊!”
我说:“这就是那个赵秘书拿来的!”
“难道这赵秘书是请你们驱鬼的?”
“驱鬼?”想起小青描述的赵秘书当时的嘴脸我就不觉冷笑出声,我把当时的情形跟刘马二人详细地讲了一遍,然后问他们:“现在你还相信那是我捣鬼吗?”
二人点头,马天亮恍然大悟地说:“我知道了,肯定是那天李胖子对小青她们动过什么手脚,不成想惹鬼上身了!”
我说:“差不多就这意思,刚才我出来的时候,那个赵秘书就在招待所呢,听看她的意思是想让我们帮她想想办法。”
“那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对于一个当着你面说可以介绍岛国导演拍片子的人,你认为以杨子馨的个性会怎么处理?”
“哎呀——”马天亮搓了搓手,带着一丝悻然说:“真是可惜了,这场好戏看不到了!”
“啥?”我目瞪口呆。
“你不知道,这个赵秘书用你们东北话讲,那贼不是东西。正经坑了不少人,据说还有一个被逼无奈自杀的,可是这娘们儿,听到消息就跟没事人一样,照样嚣张,不可一世。
她仗着李胖子给她撑腰没少让我们这些下属吃苦头,但大家都无权无势的,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娘的,这下她要是出点事,没准都有人放炮竹庆祝!”
听马天亮这么一说,我心里仅有的一丝对赵秘书的怜悯也被消弭得一干二净,恶人自有恶人磨,这话一点不假,杨子馨的脾气我可是领教了,现在我不禁为赵秘书感到默哀起来。
说了一会闲话,我起身离开了刘波的办公室然后到陈局长那转了一圈,和陈局长聊了一下最近的工作进度然后我就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这么长时间,我穿梭旺夫于招待所和警局之间,和警局工作的许多工作人员都熟识起来,见我路过,很多人都用很亲切的声音跟我打招呼,这种感觉让我想起了远在黑龙江的同事们。
一边走一边和人打着招呼我走出了警局,刚走出警局大门不到十米的距离,我突然听到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叶警官!”
我回头一看,见一个二十四五岁,相貌文静的女警员从大厅的门快步跑了出来。
这个人我没有太大的印象,应该没见过几面。
看到我站住一脸询问的神色,那女警员脸红了一下,期期艾艾地说:“叶警官……我……我想求您一件事
,我知道突然喊您很冒昧……那个……那个……”
她那个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但是脸更红了。
我一看,就猜到这女孩肯定是刚参加工作没多久,要不然,以刑警队这地方怎么可能还有这么放不开的人。
“别紧张,有事慢慢说!”我尽量把脸上的表情放松。幸好,我脸上的包已经消得差不多了,要不然我做出什么表情都会像个妖怪的。
“是这样,我家有间祖屋,那里总发生一些怪事,我想问问,您能不能帮我看一下——”
可能是看到我和蔼可亲的模样,这女孩慢慢地放松下来,开始讲她家祖屋发生过的一系列怪事——
这女孩姓肖,名字叫肖晓,是警校刚毕业被刑警队聘用的文职人员,她的家是一个叫永清村的小村庄,她家有一处祖屋,据说是她祖太爷爷时建造的,到现在已经一百余年的历史了,她们肖家人丁不是很旺盛,几代人都生活在祖屋之中。
就在前年的夏天,一直相安无事的祖屋怪事发生了。
肖晓的爷爷已经快要七十的年纪了,身体一直是十分硬朗,下地干活都敢和村里的一些壮小伙子叫号比赛,可是有一天肖晓的妈妈突然发现老人脸色有些苍白,就问肖晓的爷爷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可是老人说没有,只是这几天身子有点虚。
肖晓的妈妈怕老人得了什么不好的病,就和自己的丈夫一齐把老人送去了市人民医院,可是医院检查后发现老人的身体十分健康,五脏六腑的什么毛病都没有。医院里的医生怀疑是老人休息不好导致的亏气亏血。
但老人说自己每天都是一觉睡到大天亮,别人招呼都听不见。
这下医生也没法子判断老人是什么问题了。
肖晓的父母不放心医院的判断,连去了三四家医院,结果所有的诊断结果都是一样。这下二人放心了,就开了一些补气血的营养品陪同老人又回到了家中。
但是,过了几天,老人丝毫不见好转,不但面色愈发的苍白,还发现老人的四肢湿冷,脉搏非常细小,血压也开始下降了。
于是又把老人送医院,结果医院检查后还是确诊没什么病,从老人表现的症状倒像是失血过多。
住了几天院了,老人身体明显好转,医生说没事了,只要注意饮食,补充好体内所需养分慢慢就能调理过来。
可是老人回家没几天,就又发作了。
如此往复,老人的身体就在好了犯,犯了好的循环中度过了好几个月。
肖晓的父亲终于感觉不对劲了。